() 似乎被這冰冷刺骨的眼神凍到,阿饅下意識的顫了顫,旋即笑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陵天蘇微微一笑,手中霜葉陡然消失不見,下一刻,隻聽得後方鋒利割開空氣的破空之聲,卻忽然出現在阿饅身後,直刺後背心口。
阿饅一直有所警覺,察覺後方有異,反應如電,猛的弓腰,癟平的胸口毫無間隙的與小腿相合,霜葉貼著脊骨,一瞬而過,又穩穩回到陵天蘇手中。
隻聽得他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反映不錯。”
他居然真敢下手!而且不帶丁點含糊的。阿饅氣得直磨牙,這麵嫩的小鬼,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又見他上下細細將她打量一番,嘴角吮著一絲笑意:“腰更不錯。”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了眼,她是誰,合歡宗親傳大弟子合歡老祖的得意門生,生來便是魅惑動人,向來都是她來調戲這些俊俏小郎君的,沒想到今日卻被反過來調戲了。
“小公子,見你生的白白淨淨,沒想到這麼壞。”阿饅媚眼如絲。
陵天蘇哪裡知道她這些想法,他心思純良,有感而發,是真心感歎她腰功厲害,千鈞一發之際,他還真沒見過誰能一瞬間把自己的腰扭成這種弧度。
陵天蘇眉眼淡然,“你再笑笑看啊。”又是一刀斬出,刀未至,漫天霜葉,傾瀉而至。菁霜刀決,本就是一部極為寫意的刀法,霜葉更是符合這份寫意,不依靠凜冬輔助,依舊發揮出了菁霜刀決之精髓。
漫天幻化的霜葉,每一片都帶有無窮殺意,葉鋒撕裂空氣,撲撲打向阿饅。
阿饅麵色陰沉,知他是真的動了殺意,不敢大意,雙手結印,一瞬間,手法變幻莫測,結出十幾道繁雜印法,雙手朝天猛然拍去,一株株粉紅桃花自她體內迎向漫天霜葉,一剛一柔,怦然相撞,無數桃花化作粉紅桃霧,溫柔的將秋葉包裹,然後溶解不見。
阿饅麵色有些發白,陰寒著小臉。
陵天蘇看出了她的虛弱,她既然能奪人肉身,實力必然強他太多,但她卻依然不願意暴露自己身份,與他虛與委蛇,他便以猜出她受了不輕的傷,而且需要他的庇護,來擺脫那位不知名殺手。他冷冷一笑,道:“接著笑,你不是挺喜歡笑嗎,來給小爺再笑一個。”
阿饅哪裡還笑得出來,這小子手段果決毒辣,招招致命,她這還是頭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的心是如此難以掌控。軟硬兼施喝道:“不要逼我,我現在及其需要這副身體,你若肯睜隻眼閉隻眼,我願與你一夜雙修,雙修功法你可知,對你我皆有好處,其中感覺,更是妙不可……”
“抱歉,我對老女人不感興趣。”不等她把話說完,陵天蘇冷冷打斷,一點情麵都不留。
阿饅厲聲道:“你就不怕我毀了這副身體!”
陵天蘇淡淡道:“你要這麼做,我也沒有辦法。”
她當然不可能這麼做,她雖成功的偷襲了那位貴族世家公子,可身體也遭到了不小
的反噬,所以不得不合魂入他體,出來強奪他人身體吸取能量,若放在平時,被人察覺異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便是,可偏偏這小子有是一位修道者,她本想離去一走了之,可好死不死的又被赫連那煞星盯上,顧瑾炎那慫包,被她廢了以後不敢親自動手,竟然買殺手來要她命,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連平時百試不爽的媚功也無效,這小子簡直是油鹽不進,看來還是這副身軀太過普通了的緣故,這小子竟全然不顧這身體主人的性命。是不在乎,還是裝不在乎?
阿饅死死的對視他的眼睛,試圖尋找出一絲破綻,可換來的全是凜然的殺意,直直刺痛她雙眼。
“小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惹惱了奴家,可是得不償失的哦,若奴家沒有看錯的話,小公子如今境界不過凝魂中期,這點實力在奴家眼中可有些不夠看的呢,若是小公子願意考慮與奴雙修,奴保證公子一舉突破凝魂巔峰期呢。”阿饅平時清脆的童音被她硬生生帶成甜糯膩人的軟綿聲,再加上她主修媚功,語音加話語內容顯得更是動人。
果然,隻見這雛兒麵上冰冷神情明顯有所鬆動,趁熱打鐵道:“更何況,奴家啊,可不是小公子口中的老女人呢。”
陵天蘇偏過頭去,耳尖微紅,裝作強硬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饅心中一喜,這小綿羊果真是個雛兒,裝裝樣子都裝不真切。
“咯咯咯,自然是真。”她笑的嬌媚無比。
耳尖更紅,他挪挪道:“那……那你怎麼證明,萬一你是個千年老妖怪,本公子豈不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