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饅狠狠磨牙,被這一口一個老女人氣得不輕,強壓怒意道:“那依公子之見?”
她並不知道其實在幾日前,陵天蘇就已經見過她的畫像了。
“讓小爺我看看你真正的容貌,彆老是躲在暗處,若是不賴,可以考慮考慮。”
阿饅氣樂了,天下多少男子哭求與她她都不屑與之雙修,這紅口白牙的毛頭小子居然說考慮考慮。眼底劃過一絲陰冷,她笑道:“那小公子可要看清楚了。”
阿饅臉上所有表情瞬間褪去,雙目黯淡,如同一個丟了靈魂的人偶,自阿饅背後湧出無數蛛絲般的絲線,絲線包裹成一個人形形態,看其身姿妙曼,腰肢纖細,僅憑身材,果真是一位嫵媚動人的尤物,絲線包裹的女子手指微動,絲線層層剝落,露出一張勾人的鵝蛋粉臉,更要命的是她竟還未著寸縷。一雙桃花般的眸子含羞帶卻。隻是雖從阿饅身體中分離而出,無數絲線依舊將兩人緊緊相連,看起來詭異萬分。
陵天蘇臉頰微紅,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眼睛不知往哪裡放,卻嘴硬道:“還不錯。”
嫵媚女子心中無不得意,笑盈盈道:“這下公子可還滿意。”
陵天蘇尷尬的咳了咳,握刀的手緊了緊,眼中劃過一絲冰冷,若有若無的帶過二人身軀緊密相連的絲線,想著要不要一刀劈下去。猶豫片刻,還
是算了,他的刀雖快,卻也不能保證絕對,也不知這詭異的絲線對阿饅是否有危害。
他笑了笑,尷尬得不知說些什麼,隻得把話又重複一遍道:“還不錯。”說完抬頭看了看天色,麵色為難。
嫵媚女子將他表情儘收眼底,噗嗤一笑:“想不到小公子還是位守禮之人。”
絲線慢慢合攏,嫵媚女子緩緩歸於阿饅體內,阿饅空洞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十分抵觸她進入自己身體。
奪身造化功,陵天蘇從族內典籍中見過此等功法,
陵天蘇道:“我對這小丫頭的身體不敢興趣。”
阿饅黯淡的眸子逐漸恢複光澤,抿唇一笑,道:“姐姐我現在的身體受了重創,必須借助這丫頭的身體才行呢?”
陵天蘇道:“姐姐你用自己的身體裡不行嗎?”
阿饅笑了笑,麵上劃過一絲冷色,道:“真當我是傻子了。將我騙出這副身體,到那時成了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說到這裡,阿饅忽然明白過來,恍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故意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實際上很重視這丫頭,字裡行間無非是想引我出來,你這小鬼算盤倒是打得挺好,想必也不是誠心想於我雙修,瞅瞅,你那握刀的手可一刻沒鬆開過。”
這女人不愧是活久成精,三言兩語之間就將他心思看破。
陵天蘇笑眯眯道:“姐姐想多了,姐姐這麼厲害的人物,我若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還不給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姐姐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我自然是誠心想與你修好。”
阿饅咯咯一笑,目光卻陰冷如蛇:“少給我打馬虎眼,若是誠心修好就拿出點誠意來。”
“姐姐想怎樣?”陵天蘇笑眯眯道。
阿饅裹含侵略的目光掃視著陵天蘇身體,嬌笑道:“你若肯乖乖扔了兵器,自行寬衣解帶,姐姐便信你。”這不是什麼調笑話,陵天蘇生得一副好皮囊,如今正值風度翩翩少年模樣,加上服用了紅纓綠果等靈果,肌膚間元力充沛,不論是**還是皮囊都足以讓她興趣大發。
陵天蘇臉一黑,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女色魔,多年以來一直被香兒口花花調戲,本以為自己練就了一顆堅強鐵打心,哪曾想一山還有一山高,若是香兒在這,必定無比汗顏的仰望著這座大山。
“這麼說是談不攏了。”陵天蘇眼神變得犀利,他自然不可能放下手中霜葉,更不可能寬衣解帶,他隱約覺得若是真如這女子所說,到那時吃虧的定然是他,更何況,即便這樣,他也無法救出阿饅。
“喲?小家夥還來脾氣了,實話告訴你,奴家雖然忌憚你,卻也不怕你。”她自認為有恃無恐,吃準陵天蘇十分在乎阿饅,如若不然,又為何與她糾纏如此之久。
陵天蘇勾了勾唇,唇角鋒利,唇線極為完美,看得她愈發想將他弄到手了。霜葉輕輕敲打著地麵。一道冷漠的聲線毫無征兆的響起:“若是再加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