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沒有看到,他腰間所掛的是雙刀麼。
不過他不打算使用霜葉,此刻,他若輕重雙刀一同使用,必然對他元力消耗是極為吃力。
他已經禁不起消耗。
汪子任自負的一劍卻直接撲空,連前者衣擺都未觸碰到。
陵天蘇飄然躍起,悄無聲息的收了暗金之力。
長期適應暗金重量的身體瞬間輕如羽毛,即便不依靠一分元力,也能將巧妙身法施展而出。
空中一個精妙折身,輕飄飄單腳的落在汪子任肩上,刀鋒轉下,直指下方汪子任麵門,還未等他提劍反擊,再度催發暗金之力。
轟然一聲!
泰山壓頂也不過與此吧。
汪子任毫無準備,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被暗金之勢迎麵壓下。
根根長發如同立針般驟然垂下,陵天蘇所立的肩膀以驚人的速度凹陷下去,骨骼斷裂,汪子任甚至連一息都支撐不到。
雙膝猛然一彎,直接跪倒在地,膝蓋上亦是傳來碎骨之身,不止於此,二人身影直接穿破二樓地板,轟然墜入一樓大堂!
好在圍觀看熱鬨的群眾,早已發覺情況不妙,早早的避開,否則被這正麵砸中,恐怕其下場不會比那粉碎的地板好到哪裡去。
塵土飛揚,汪子任痛苦厲喝一身,卻發現自己怎麼爬不起身來。
陵天蘇直接將他敲到在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他背上。
“我說汪少爺,現在也可靜下心來,數數自己腰包裡的銀子…哦不,是金子,是否足以支付這筆賠償,這地板
是小爺我弄穿的,我就不算在你賬上了。”
聽了這話,吳老媽子厚實的胸脯下的小心臟頓時如同泡入了三月暖泉之中,舒坦啊……
這小公子簡直太帥了,戰鬥結束後,居然還不忘幫他討回賠償,嗯,下次,這小公子來春意樓來,得讓好幾個頭牌姑娘好生伺候著才是。
顧瑾炎麵上笑得更加燦爛得意,這假小子,簡直太帥了,有木有?
汪子任什麼時候收到過此等羞辱,樓下投來的無數目光,令他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可惜他現在,在暗金的重壓之下,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還妄談什麼挖洞。
“嘿嘿,先彆忙著看腰包了,鐵定是不夠的,陵兄弟,你等等,先彆起來,我這還有一筆賬沒跟這小子算呢。”
顧瑾炎麵上掛著無良的笑臉,抖著八字步伐,甩著身體走向汪子任。
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小子,你狂啊,接著狂啊。真是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嗎?不過是一個凝魂巔峰,就當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說完,眼中一冷,拍他臉頰的手驟然用力,“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重重的抽在他臉上。
顧瑾炎冷笑道:“這是還你的。”
汪子任眼神怨毒的看著顧瑾炎,艱難道:“你不過欺我動彈不得,才敢在我頭上動土,若是放了我,你動我一個試試?”
顧瑾炎笑了,笑容無比嘲弄,道:“你方才扇我耳光,不也是欺我實力比你低微?同樣是欺負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你我,都是半斤八兩,同一貨色,就彆假正經的擠兌我了。”
聽聞此言,陵天蘇卻笑了笑。
顧瑾炎說他與汪子任半斤八兩,同一貨色。
對也不對,他們雖說同樣是世家子弟,同樣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可顧瑾炎身上卻有著汪子任沒有的東西。
那便是隱忍…如幼狼般的隱忍。
顧瑾炎家世顯赫,背景強大,卻能夠意識到自身的弱小。
在麵臨強與自己的對手麵前,不苟且不卑微,卻能隱忍對手帶來的羞辱。
陵天蘇知道,即便他今日沒有將汪子任壓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假以時日,顧瑾炎也能夠讓他好過不到哪裡去。
若是固體巔峰的顧瑾炎與凝魂巔峰的汪子任同為敵手,毫無疑問,前者卻是要比後者棘手太多。
此刻的顧瑾炎就像欺負路邊野貓野狗的孩子一般,左一巴掌,將汪子任硬生生抽成一個豬頭,樂此不彼。
汪子任滿口鮮血,忽的,癲狂大笑,披頭散發,麵目猙獰起來,如同惡鬼一般。
他的胸口處,一團白色光芒大綻,仿佛從他身體內散發而出,白光一現,汪子任萎靡的氣息大漲。
陵天蘇發現,他屁股下的汪子任隱隱有著顛覆之勢,竟然隱隱壓抑不住。
汪子任獰聲大笑,將滿口鮮血與碎牙固執的吞入腹中。
下一刻,他的手指居然動了一下,在暗金重勢重重威壓之下,雙掌猛然拍向地麵,如同暴彈而起的凶獸,直接將陵天蘇身體彈開。
麵目猙獰的看著顧瑾炎。
(ps:瑟過頭的顧瑾炎就要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