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締心玉就這麼廢了!
將雄厚元力緩緩渡入汪子任體內,他這才幽幽轉醒。
清醒第一時間,卻發現是自己二叔關切的麵孔,不由心中一酸,手指指向高台上的陵天蘇,吼道:“二叔,就是那畜生!他便是我在北疆遇到的那個毀我麵容!殺我奴仆的妖狐畜生!如今又將侄兒害的這般地步!二叔,您得為侄兒我做主啊!”
中年男子眼中劃過一絲冷然森氣,道:“任兒莫急,慢慢說,你且說來,今日有誰傷了你,二叔,幫你將這賬,一筆筆討回來!”
中年男子名叫汪鎮南,乃是汪子任血親二叔!若不是偶遇慌慌張張的賀缺,想到今日賀缺這小子本應該陪他侄兒一同喝花酒,抓住他一番詢問,才知道汪子任在春意樓與人發生口角。
本想著以汪子任的修為與背景,無人敢下重手,可他素來對這位侄子愛護有加,實在放心不下。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趕來探個究竟,以免他在外頭吃虧。
誰知,一進這春意樓,竟是這副血腥場麵。
汪子任一臉恨意的將視線投入二樓之上,先指著陵天蘇,恨恨道:“先是他,將我壓製打傷!”
“再是他!”汪子任又將手指向顧瑾炎。
“趁人之危的小人,趁我被壓製毫無還手之時,竟然當眾抽打侄兒耳光。”
“最後再是他!”最後指向赫連。
“就是此人!偷襲暗算!將侄兒打暈重傷落到此處!”
汪子任滿臉怨毒,眼底藏不住的快感。
這下好了,他二叔來了,僅憑他們一個固體,兩個凝魂,斷然是沒有半分可能逃出他安魄初期境二叔的手掌心的。
心中暗想著,定不能叫二叔一下子弄死他們三人,那樣太過於便宜他們了。
他要將他們三人活捉,慢慢折磨,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生不如死。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汪子任,沒有發現,在他挨個點完名次之後,周圍不少人都發出無聲嗤笑,似頗為不屑。
汪家這小的打不過就動用秘寶,用了秘寶還打不過,就來了老的,還妄想拿下顧家少爺與天闕樓殺手?嗬嗬,還真是給汪家長臉麵了。
汪鎮南眼中劃過一絲陰厲,將視線投向二樓,當看清台上顧瑾炎模樣之時,不由一驚,怎麼會是他?
順著視線下移,有看到了赫連,心中更是狠狠一顫,嘴中開始泛苦,他這好侄兒今日怕是要白挨這教訓了,一天之內,居然連惹了兩個不能惹的永安巨頭。
該死!還有一位,不會來頭比他們更加厲害吧,不然的話,即便是汪家,也頂不住今日災禍。
好在看清陵天蘇後,發現他卻是一位年少的生麵孔。
汪鎮南縱橫永安城四十餘載,也對此人毫無印象,自然不可能是哪個世家的公子爺,不由心中鬆了一口氣,即便顧家與天闕樓來曆恐怖,他可以不惹。
但這位籍籍無名的凝魂妖狐小子,那就對不住了。
他堂堂汪家二爺,拿下一個妖狐孽畜,想來也不會引起多大爭議吧?
汪鎮南歎了一
口氣,無奈道:“任兒,我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不過...台上那兩人,你動不得!”
汪子任頓時急了,緊緊的抓著他手腕,急切道:“為什麼?二叔,他們將侄兒害得這麼慘,顏麵儘失,您卻要放過他們?”
汪鎮南道:“那二人,我們汪家動不得!連想都不要想,任兒,你放心,我會讓害你的罪魁禍首,那隻妖獸,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眼中厲光一閃,顯然不是玩笑話。
“可是...”汪子任雖心有不甘,可他也不傻,聽二叔的語氣,似乎連他都對那二人毫無辦法。
隻得點頭咬牙道:“好!二叔,那您幫我拿下那畜生,下手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莫要給侄兒一不小心給弄死了。”
汪子任將手下留情四字咬字格外的重,汪鎮南自然懂他侄兒話中是何含義。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任兒,我問你,你確定...此子便是你在北疆遇到的那隻妖獸?”
他可不是年少不問世事的汪子任,他在永安城居住了四十多年,自然也知曉,在永安城門之上,有一座看破世間邪妄的神武雕像。
他不懷疑侄兒話中有假,保不齊此子身上有著什麼掩蓋妖獸氣息的寶物。
若是能坐實他是妖獸之身,那邊可放心大膽的誅殺妖邪,還能落得一個好名頭。
到那時即便是顧家與那赫連有心護他,也是無濟於事,最終也隻會不了了之,絲毫不會讓顧家與赫連找到反擊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