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不禁搖首,此人,配不上那位蒙麵女子。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陵天蘇自然不可能去多管閒事,對於他的冷嘲熱諷,陵天蘇也懶得與他反駁,轉身便走向葉離卿曾經帶他走過的通幽小徑。
看著一句不語的陵天蘇漠漠離去,周儒更加不恥,不由冷笑一聲,卻沒有就此放棄離去的意思,眼神偷偷向器宗門內投去,似乎仍想再去觸觸黴頭。
每每他去那位窗邊,無不例外,每次都是被一枚小小鬆子狼狽打摔。
這次,她們一定想不到,這次自己吃了一次虧以後,會再次折返,這樣自己撬窗鎖的成功率不就大上一分?
嘿嘿,待那醜陋女子見了自己英俊模樣,豈不春心泛濫,直接投懷送抱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周儒不禁糾結萬分。
一年前,這女人的模樣出落得的確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連他都不禁為之傾倒。
之前的追求倒也是真心實意,不過經過那次有意安排的意外後,她毀了容貌,不再複當年美麗。
一張醜陋麵容,他見了就反胃,若不是看在她的尊貴身份,以及那位大人的要求,他是萬萬不會吃飽了撐的前來自討沒趣。
但一想到此事成功後,等待自己的榮華富貴,他就心癢難耐。
醜點,沒關係,若是娶了她,有了那位大人的扶持,從此以後,他便前途似錦,扶搖直上,有了權勢,還怕沒有女人麼?
想到這裡,
周儒嘿嘿一笑,再度竄入了器宗大門。
彆人見不得她,可他身後有貴人相助,進入她閣樓之外,輕而易舉。
陵天蘇穿過小道,來到閣樓門外。
有了周儒額角紅印證明,他便知道,今日他運氣很好,那位女子,今日應該在器宗。
隻是那名侍者不相信陵天蘇所說的話,不願傳話清楚那位女子,他便隻好用葉離卿的方式前來找他。
陵天蘇不禁麵露難色,此地畢竟是為女子閨房,上次雖有尷尬,但有他妹妹這位女子在場,倒還好說。
如今卻葉離卿不再,他身為一位男子還帶了一位一臉殺氣森森的赫連,這門...倒是怎麼也敲不下去了。
就在陵天蘇為難之時,木門之內,傳來一道柔和聲音。
“葉公子既然來了,有何必一直立在門外,進來吧?”
說話的,自然是那位蒙麵女子,她符器雙修,神識力量異於常人,即便隔著一道門,她亦能感應到門外有人。
而她長年在此煉器,因為身份原因,器宗內基本無人敢擾,唯有那不長眼的周儒,屢屢來此碰壁。
不過即便是那周儒,也不敢直接從大門而進,也隻敢從在窗戶一角,乾些偷偷摸摸之事,真是枉讀聖賢。
而敢來此的,無疑也隻有那位托她修複玄器的葉家世子葉陵了。
“呃...”陵天蘇麵上略略尷尬,隻好先輕敲兩聲木門,然後再推門而出。
入眼處,卻是一副極為寧靜的畫麵。
女子獨坐與窗台之下,茶霧渺渺,瀑布一般的長發,淡雅的紫色素裙,動人的杏仁眸子下卻被一張麵紗遮了那神秘麵容,那穩重端莊的氣質,再不知禮數的人見了也會小心翼翼。
蒙麵女子還未發話,那位侍女小魚兒卻先開了口。
語氣頗為不善:“喂,我說你這家夥也有真夠奇怪的,當初分明是你自己火急火燎的請我家小姐修複玄器,如今七日期限早已過去,你才不緊不慢的趕過來,我真是好奇,你是真重視這玄器還是假重視了,若不是看在你出手頗為大方,早就把你這那把玄器給扔出窗外了。我跟了小姐這麼長時間了,還從未見過哪位無禮之徒敢如此輕視我家小姐的。”
好厲害的丫頭,陵天蘇不由苦笑連連。
隨即拱手行禮歉意道:“抱歉,抱歉,實在是有事耽擱了,這幾日,辛苦姑娘了。”
“不得無禮。”
蒙麵女子輕聲嗬斥小丫頭一聲,語氣輕柔,卻是聽不出任何嗬斥之意,火爆脾氣的小丫頭卻縮了縮脖子,不再多言。
“葉公子不必客氣,既然小女子接了這單,自然有義務幫你完成修複玄器。”
當蒙麵女子看到陵天蘇身後的赫連,杏仁眼中不由微微一詫,顯然是已經認出赫連身份。
陵天蘇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道:“不知在下那兩把玄器...姑娘修複的如何了?”
蒙麵女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來這家夥還是真擔心這兩把玄器的存亡嘛,也許真是如他所說,這幾日有事耽擱了吧。
她抿唇一笑,輕聲道:“幸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