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有些驚訝說道:“九頭魔龍鱗甲?那不是恒源商會八層樓的拍賣之物嗎?我記得是紫?c公主拍了去的,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雙容公子沉默,沒有回答。
李依依作為女子,有一顆玲瓏之心,稍加推測便隱隱猜出什麼。
她會心一笑道:“本以為紫?c公主癡迷於修道煉器,不問紅塵凡事,沒想到仍也是逃脫不了這世俗,渴望求得一個癡情的駙馬郎……
不過那九頭魔龍鱗甲既然我們能夠認出,場內自然也有不少人能夠認出,這紫?c公主倒也是一個灑脫不懼眾人言語的性情中人。”
雙容公子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可惜終歸隻能是殊途不能同歸……”
李依依微微蹙眉,似是不喜他這消極潑人冷水的言語,當即說道:“他們一個是藩王世子,一個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殿下,門當戶對,或許那紫?c公主容貌不佳,但才情卻是頗為出眾,如何能夠說‘殊途’二字?”
雙容公子轉身看了她一眼,溫和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卻是一片澀然:“有些事,不好說,不過……”
他轉頭看了一眼望歸台上的陵天蘇,緩緩說道:“我想在這場比試後,去見一見葉陵。”
李依依微微不解,隻是當她看到雙容公子臉上這不知名垂下腦袋不再言語。
他知道月兒是何身份,自然也知她所侍奉的少主是何身份。
不過他並非多嘴多舌之人,這葉陵是月兒的重要之人,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符文光幕是負責保護場地不受破壞,無法隔絕聲音,蘇邪的聲音自然是清晰無比的落在了陵天蘇的耳中。
暗自道了一聲這不安分的小妖女,便重新將注意力投放在汪子任身上。
被眾人輕視侮辱,汪子任的麵容已經十分難堪。
他滿目陰沉的看著被劍氣束縛得無法‘動彈’的陵天蘇,森然一笑:“你以為有內甲護體就能護你無恙了嗎?它可護不住你的全身,這是你自己找死了!”
隨著他的尾音剛落,陵天蘇隻覺身體四周是劍氣束縛驟然一緊,汪子任再度出劍,直點咽喉。
陵天蘇眉峰一挑,不見任何懼色,反而有些意外。
這小子可真是被仇恨熏昏了頭腦,且不說他能不能成功殺死他,即便可以,事後他汪家該承擔怎樣的後果他不會不清楚。
葉家滅掉一個小世家可無需任何理由的。
劍鋒精準無比的落在陵天蘇的咽喉之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劍柄之上的手,微微顫抖,汪子任隻覺得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
他瞪大眼珠,猩紅紅絲一下子爬滿他的眼球,他的臉皮開始因為震驚而劇烈抽搐,體內的元力瘋狂的灌注在劍身之中。
手中的劍氣暴漲,掀動了這一片空間的烈風,吹亂他們二人的頭發與衣衫。
然而,那鋒利的劍鋒卻始終被阻隔在他肌膚上方,劍鋒與他的身體看似緊密貼合,但兩者之間卻存在了一道薄薄的縫隙。
那縫隙不屬於任何元力流轉所造成。
而他的劍,卻穿不透那縫隙,自然也無法貫穿他的咽喉。
自汪子任出劍的那一刻,陵天蘇就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知道這一刻,他終於動了。
“刺了我兩劍,該輪到我還手了吧。”
隨著陵天蘇似笑非笑的聲音,他身體上被劍氣束縛勒得凹陷開始逐漸恢複,他身體微震,劍氣陡然渙散崩潰。
解脫束縛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觀試台頓時爆發出片片驚呼,就連陸離也不禁麵色變得有些凝重,對於葉家世子身中禁元丹的事,他自是知曉。
而在放在一瞬,他簡單的掙開劍氣束縛也並未動用一絲元力,簡直就像是憑借著自身強大的**力量震開困束一般。
他眉宇凝沉,看著陵天蘇緩緩說道:“體修……”
他身旁的同門弟子將這一句話聽得真切,露出複雜震驚的神色,說道:“那得將肉身磨煉到何種地步才能夠強大到這般境界啊?!”
畢竟在體內無一絲元力的情況下硬抗下凝魂巔峰刺向要害一擊,這一點,他們自認為即便是陸離也辦不到。
陸離麵色恢複如常,淡淡道:“此人的肉身強悍程度,恐怕也隻有越國那位能夠為之抗衡了吧……”
聽到越國那位這四個字,周圍眾人頓時身體一寒,汗毛豎起,對於那個名字,他們北離人甚至連提都不想提到上麵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