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皇子抱著長琴取來檀盒將琴裝放好,淡淡一笑道:“曾經…王淵大人無法修行,將自身體魄修煉至巔峰,那時候的王淵大人不懂任何元力修行法門,卻是用強悍的肉身打敗了當時身為安魄境界的皇叔。”
五皇子擰眉道:“可是這小子能和王淵大人相提並論嗎?王淵大人可是打破凡體凡軀的修道天才,以一己之力建下生死道門的國之巨擘。”
二皇子說道:“在王淵大人並未創造奇跡之前,在世人眼中,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平凡求學無門的尋常人罷了。”
五皇子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二哥,那時候你讓我派人暗中看護這葉家葉陵,以防他被刺客暗殺,是不是早就料到他是一個強大的體修?”
二皇子搖了搖首,說道:“不是,隻不過這小子一直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隱隱讓我覺得,在這次萬首試中,他很有可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結局。”
五皇子不屑笑道:“我承認他在不動用一絲元力的情況下打敗一個凝魂巔峰這很了不起。
不過二哥你不要忘了,參試者有千萬,這汪子任的修為的確是凝魂巔峰,可他終究是借助了締心佩的力量,又被赫連傷了根基。
若真正計算起來,怕是連生死道門中隨意一名凝魂中期的修行者都打不過。
那葉陵肉身再強悍,可在接下來的路上要麵對的,可都是各方修為精湛的人物,僅憑一具肉身,他可走不長遠。”
二皇子笑了笑,道:“或許吧,雖然很期待他的表現,但五弟你說的這些也不是並無道理,更何況……在萬首試登高的道路上,可還有吳嬰那顆巨石死死壓在我們前麵,那家夥,才是真正的怪物!”
一提到吳嬰,五皇子的心情就變得有些鬱悶煩躁,他哼了一聲:“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居然與那鬼東西合作,他若參試,這萬首試首榜豈不是非他不可?我可記得那吳嬰有著安魄巔峰境界的修為,如今這年輕一代中,誰能是他的對手啊?”
“吳嬰代表的是一國,父皇看中的是他身後的越國,而沒有了吳嬰的越國便不再完整,所以對於這吳嬰父皇自然是以禮待之。”
五皇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在我大晉國土上召開的萬首試,首榜卻被一個越人奪了去,真是心有不甘啊……”
二皇子抬首看著他,平靜說道:“既然不甘,那便好好打,若是真的不幸遇上了吳嬰,也不要敗得太慘了。”
五皇子一臉頹然挫敗:“二哥你這話說的,是篤定我們會輸了啊。”
二皇子神情平靜,端來一杯冷茶,清洗掌中修琴而沾上的木屑。
再取過乾淨毛巾將手掌上的涼茶吸乾,他緩緩說道:“有時候,人必須要會認清事實。”
陵天蘇回到涼亭,從雙目放光的顧瑾炎手中取回那枚鎖隕丹。
將鎖隕丹收好後,他拍了拍顧瑾炎的肩膀,笑道:“如何?沒讓你失望吧?”
顧瑾炎嘖嘖兩聲:“何止是沒讓本少失望啊……簡直是給了本少大大的一個驚喜,感情這幾日你閉關修煉將自身體魄鍛煉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本少佩服佩服。”
陵天蘇笑了笑,說起來,這都還是那青龍龍鱗的功勞,鱗片中所蘊含的力量對於鍛體大有益處。
煉化其中玄光絲線,修煉肉身事半功倍,昨夜加上之前煉化的一道玄光絲線如今共是十道,他肌膚之下的青色龍鱗也愈發凝視強大。
所以硬抗下汪子任的攻擊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嘿嘿,我想過了今日以後,你的稱呼出了世子可就又要多加一個了?”顧瑾炎邪邪一笑,調侃意味十足。
“什麼意思?”陵天蘇皺了皺眉,以為這家夥作怪給他想好起了什麼奇怪的外號。
誰知,顧瑾炎笑容燦爛的說道:“駙馬爺啊,永安城多數人知道這九頭魔龍鱗甲是被陛下最疼愛的紫?c公主拍了去,如今卻穿在了你的身上,你說大家會怎麼看待你們之間的關係?”
顧瑾炎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我想啊,陛下若是知曉了此事,恐怕定會火急火燎的下旨賜婚吧?”
陵天蘇皺眉道:“你彆胡說八道了,世上怎會有如此荒謬之事,照你這麼說,在這世上,男子就不能收女子禮物了不成,再說,我做過她一陣子的學生,當做學生禮物不行嗎?”
他斜了一眼顧瑾炎,警告道:“你可彆煽風點火了,我跟秦姑娘之間清清白白,這份禮,我日後定會找機會回禮回去的。”
顧瑾炎攤了攤手,心想,這可不是他在其中煽風點火。
他可以很肯定,知道了此事的陛下定會躁動不安。
秦家與葉家聯姻,那對於兩家來說都是極好的妙事,所以葉公,也會十分欣喜的同意這樁婚事的。
陵天蘇抬首觀了觀天色。
湛藍的天空如今隨著太陽的西行而染上一層淺淺緋紅,這是晚霞淺現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