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是將這蒼天弄得滿是瘡痍,更是引得絕大部分的修行者瘋狂湧入其中,導致九州再無人可用,這個後果國師大人不會推演不出吧?”
相較於那些瘋狂的人們,大晉幾位家主心性還是較為不錯的。
他們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衝昏頭腦,而是計量著此事帶來的巨大危害。
“一口一個妖孽真是叫得好生好聽,莫要忘了,趙大人你口中的妖邪可是陛下親賜的甲一玉牌。
如今這位甲一倒還沒做什麼危害大晉之事,咱們的國師大人就先將這天捅了無數窟窿眼。
如此大的爛攤子,趙大人你可曾想過要如此處理,又有沒有想過,葉公那位老瘋子知曉自己唯一的孫兒在你與國師的籌謀之下,九死一生,又該如何化解葉家軍的怒火?”
幾位世家家主,皆是能夠坐鎮一方龐然勢力的主心骨,而不是任人擺布左右的庸人。
趙勾玉與國師之間的那點互動與貓膩,或許一開始他們看不出來。
可如今在這滿是漏洞星夜之下,趙家仍是穩站國師一方,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對麵幾位家主的同仇敵愾,共同對他針芒相對的敵意,趙勾玉麵色一緊,下意識的將手中青冥小劍悄然收回袖中。
暗罵自己真是衝動愚蠢,國師此舉,無疑是惹了眾怒。
而國師的命令也從來沒有說過要那甲一死,他去多這個嘴引得他人注意做什麼。
對於那方大人物門的爭執之聲,漠漠無動於衷。
他麵色蒼白,失神的望著天空轟鳴之聲不斷。
看著邢荊麵上不得不強壓下的擔憂,提劍而上,分影不斷,斬殺者試圖從星夜下衝出的凶獸與不知名魔物。
但……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
他所在意的,隻有那道消失在星夜中的身影。
那道一旦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便再也難以追尋回來的身影。
在眾人的爭執之中,他咬了咬唇。
不顧體內剛稍有穩定的傷勢再度爆發,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帶著堅定與解脫。
他縱身一躍,朝著陵天蘇原先消失的那一道豁口之中掠去。
也不去考慮此間空間之力有多麼強大,是否能夠尋回那人蹤跡。
他隻知道,他不能再等,不能再停,心中的不安迫使他必須行動!
因為那種不安,會讓他絕望得五內俱焚,比斷尾還痛!
在漠漠進入遠古戰場的同一時刻,虛鏡空間的結界這才驟然渙散開來。
星父王淵麵露苦笑的摸了摸鼻子。
他終究還是小瞧了那妖道,國師天明蟄伏於永安城多年,他竟是對於他何時突破那道曲徑長幽我心的境界。
在這次萬首試亂局初起之時,王淵就已經動手準備將這片屬於他的空間解除封印。
但就在那時,他感知到,這片虛鏡空間的外圍封印,被人動了手腳。
被人施展奪天造化的手段,將禁錮空間之力凝聚出粗大的無形鎖鏈。
如狂龍裹珠一般,將這一片虛鏡空間外圍封印緊緊纏繞包裹,不得釋放。
而那人,隻能是這次捅天的罪魁禍首國師了。
直至國師消失了良久,那道禁錮虛鏡的力量才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
王淵心念一動,此間空間的一切景物如沙一般隨風遠逝,好似腐朽沙化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絕大部分的人,已經湧入了天空的遠古試煉大門之中,唯有少一部分的人,仍舊立於場間。
虛鏡空間本就是王淵一劍戰出來的不屬於這片天地的一道空間,是隱是現,皆在他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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