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隻手掌五指突然用力,深深的扣入他的皮肉之中的瞬間,陵天蘇整個頭皮一麻。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將身前扶著的漠漠狠狠一推,遠遠的推入星父王淵那邊。
而他自己,則是被一股磅礴大力,如同深海之中的大漩渦一般,狠狠的被吸走,無從反抗。
王淵驀然回首,錯愕之下,袖中雙掌打出一道柔和的力量,將滿臉反應不及的漠漠隔空扶穩。
漠漠瞪大眼眸,看到陵天蘇身後的那道黑白衣角,心頭頓時仿佛被一隻大手狠狠握住一般。
一股陰冷之際的力量,自那道枯瘦的五爪之中,狠狠灌入陵天蘇的體內。
這不禁讓他有種再次服下一顆禁元丹的絕望情緒。
他的身體被一股大力帶離,雙腳已是懸空,眨眼之際,他已經被國師老道扣住肩膀,來到雲層之中,而他的身後,則是一道豁口星夜!
溯一終於破牢籠而出,赤紅著雙眼,仰天長嘯。
肥壯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朝著陵天蘇這邊衝來。
而陵天蘇隻覺得體內的陰寒之氣,徹底爆發,仿佛將雙眼都要凍結,他眼珠僵硬,無法轉動,耳側卻聽來一道劍鳴爆破之聲。
下一瞬,便是宛若永恒的寂靜。
陵天蘇的視野全然變暗。
他知道,不論是溯一的救援,還是他那便宜師傅的劍殺,都遲了一步。
他終究是落到了這位國師老道的手裡,被帶入到了這個遠古試煉之地。
保持著急速上升的衝勢驟然一停,隨著身後的一道蒼老沙啞的咳嗽之聲。
死死扣在他肩膀之上的那隻手,力道一轉。
他甚至來不及看清周圍視野,身體陡然一沉,便被國師老道托著身體,降臨大地。
他被國師老道狠狠的甩在地上,而那隻冰冷如死人的手也終於離開了他的肩膀。
陵天蘇跌在地上,肩膀上的寒意取之不散,體內的元力流轉速度變得十分緩慢。
或許國師老道正是知曉此點,所以才沒有將他變得如同吳嬰那便,用以血紅短劍,貫穿四肢心口,禁錮他的修為。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陵天蘇的內心反而變得異常平靜。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驅散眼球的僵硬感,然後看了一眼伏在國師老道腳邊虛弱喘息的吳嬰。
那把血紅短劍,似乎正在吸食著他體內的精血與元神。
他既然是去殺上官棠,可為何又要將吳嬰抓來此地?
陵天蘇坐直身體,抬首看著這位短短數月不見卻變得異常垂蒼的國師老道,嗤笑道:“既要殺人,為何遲遲不動手?”
…………
看著消失在天空巨大豁口中的三道身影,刑荊此刻的臉色陰沉至極。
且不說他無法拋下這麼多天空巨洞置之不理,入那遠古試煉之地中救回他那位還未行拜師禮的徒兒。
即便他此刻拋下一切,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也未必能夠將之尋回。
雖然他確認陵天蘇是從哪道門內消失。
可遠古試煉之地入口內的空間是扭曲變幻的,同一時間進入其中的人,都很有可能傳送至千裡之遙。
而在這個距離時間段裡,足夠國師老道將陵天蘇與吳嬰二人殺死一千遍了。
趙家家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也知曉,如今這個狀況,那位葉家世子定是九死一生!
繼而,他麵光不善的看向星父王淵身邊的漠漠,冷聲道:“諸位家主大人,葉家妖孽已經被帶離此地,可這裡,卻還有一隻妖狐參試,哼,我萬首試的前十名額,豈能被妖邪玷汙。”
胡家家主胡海牛皺了皺眉,說道:“趙大人還要糾結這等子小事嗎?如今遠古之門開啟數千之多,可不僅僅事關萬首試了,那可將是九州的共同浩劫。
國師此舉,與滅世何異?!趙大人如今還這般心向國師,胡某人倒是十分懷疑趙家其心可居啊?!”
“不錯,遠古試煉之地的名額固然珍貴,國師大人若是真的有心為完全子民造福,且有能力開啟大門,應是適當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