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到連那新任的聖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合歡宗內的修行者們,肉身實力皆不算強,真正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蘇邪竟然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束手就擒了。
那中空的銀鉤以著肉眼的速度清晰可見銀色金屬之身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紅芒。
眾人皆知曉,那是飲了鮮血的蟲卵在複蘇。
百足蜈蚣毒蠱蟲的個頭比尋常蜈蚣小了百倍不知,最大的體積隻有螞蟻那麼大。
但恐怖的是它的足真的有著整整百隻,噬咬起人來,卻是比尋常毒物蜈蚣還要痛得讓人抓狂!
據說受過此酷刑的人,罕有幾個還能保持有理智的,多數不是被疼死,便是被疼瘋。
蘇邪麵上蒼白,感受著那毒蠱在慢慢的爬行挪動,傷口中的撕扯之力在極為緩慢的蔓延。
正因為緩慢,所以才疼得令人窒息!
她的嘴角緩緩上挑,有鮮紅的血跡自她完美的唇角淌出。
可她卻依然在笑,她的雙目在慢慢爬滿血絲,可是她的麵上卻絲毫不見任何疼楚之意。
但在場的一眾女弟子們知曉,不是不痛,而是蘇邪有著驚人恐怖的忍痛毅力。
她們無法想象,一個不過十幾歲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有著如此堅忍不拔的意誌力。
饒是她們生長在如此無情冷血的世界中,也不禁為之動容。
蘇邪低沉沉的笑道,桃花星眸之中倒映出合歡老祖的身影。
她上前兩步,挑了挑眉,似是不屑:“這便是老祖的手段?那老祖可要好好記得今天這個美妙的日子才是,終有一日,弟子會還回來的。”
合歡老祖自然不會被一個小丫頭嚇到,他冷冷一笑,摟過身旁一名女弟子便往這寢室方向行去。
他冷漠無情的聲音響起:“將她關入幽牢之中,不給準給半分水食,本座看她能撐得了幾日?”
百足蜈蚣毒蟲,在撕扯血肉與精血之時,還有一個極為嚴重的副作用。
那就是受刑者極為渴水,必須依靠瘋狂灌水才能夠微微抵製那毒蟲的啃咬速度。
但若是不進水的話,那毒蟲便會愈發的瘋狂。
新任合歡宗聖女看著被鎖琵琶骨一身元力凝滯的蘇邪,冷笑道:“蘇師妹,請吧?”
她十分樂得看這位曾經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蘇邪淪為階下囚。
更十分期待她在百足蟲的酷刑折磨之下,失去理智,墮落成為合歡宗內最下賤的弟子。
蘇邪如何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緒,她的雙手雙腳被銬上厚重的枷鎖,被門中弟子帶往地牢方向走去。
她腳步虛浮,回首看了一眼新任的聖女,輕笑道:“怕是得讓你失望了。”
她曾與陵天蘇坐在河邊看過星星,述說過那遙遠而不堪的十年間密室的過往。
她隻對他說過,她被關在了那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十年。
但是陵天蘇不知道,其實在那密室之中。
合歡宗宗門上下,幾乎所有的酷刑她的母親都在她身上施加了一個遍!
好似早有預料今日這情景一般。
百足鉤的痛苦,在她九歲那年,便已經知曉熟悉是何等讓人瘋狂窒息的絕望。
她從來就不怕疼,也不怕死。
蘇邪被帶離大殿,合歡老祖似是對於百足鉤十分有信心,甚至連她的武器都並未繳下。
他懷中抱著那名女弟子正是聶蝶衣,他目光幽幽的看著長廊虛空,眼眸深邃。
聶蝶衣在他懷中,被他一隻寬大的手掌揉的嬌 喘連連,眼眸水意泛濫,低吟一聲,媚眼如絲道:“蝶衣恭喜老祖即將得償所願。”
合歡老祖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冷笑勾起:“那丫頭絲毫不反抗,似是留有了後手,怕是沒那麼容易妥協,她那一身神血血脈本座還未吃到嘴,就不算得償所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