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自然不會這麼做,光是從影侍這麼大的動靜中來,他便能夠隱隱察覺到葉沉浮的怒火。
若是此刻還在那不知死活的跳動反抗,無疑是火上澆油,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跟他們回家看看是怎麼回事好了。
就這樣在無從反抗,眾目睽睽之下,陵天蘇被黑壓壓的一群影侍托在了無數之有力的手掌之上。
在被壓出去瞬間,陵天蘇朝著劉媽媽展眉一笑,笑容頗具少年心性的爽朗乾淨:
“劉媽媽切莫驚慌,過些日子我還會再來聽雨軒一趟的,三日後的宴會,定要留我一張桌席啊。”
劉媽媽呆呆應道:“一定一定,那是那是……”
心想這世子爺好大的心氣,明顯即將就要承擔葉老王爺的怒火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去想著三日後的青樓宴會?
影侍來無影,去時縱然帶著一人,也是無聲無息的。
像是無數黑色幽靈一般,無風自起的飄散起來,像影子一般融入黑暗陰影之中,便消失不見。
“哼,都說這葉家世子乃是當世奇才少年,年紀輕輕便在邊疆戰場之上戰下赫赫戰功,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年輕的恩客看到那少年不過出現短暫一瞬,姑娘們的目光竟然都被吸引而去。
那火熱的目光,簡直是恨不得倒貼紅包銀子撲上去拉回房間春風一度了。
自然是嫉妒之心大起。
“哦?”
那名恩客懷中一名得了深海明珠的姑娘竟是將那枚珠子塞還至他的衣襟之中,直直起身淺笑嫣然道:“公子此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那名年輕恩客微微呆滯的看著這位本應視財如命的紅塵女子。
但見她迷人之下掩飾極好的隱隱怒火,他心中妒火不減反增。
“誇倒是誇得天花亂墜的,不過是一時好運,沾了顧然將軍的光,撿了一些邊境軍功罷了,也值得你們這般垂愛。
如今看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風流輕佻的少年罷了,竟然讓葉家軍影侍都出動了,可見這位世子在葉公心中是何等的令人失望。”
那名女子嗬嗬一笑,眼眸眯出一個迷人的弧度,她輕笑一聲:
“馬公子倒是義正言辭得緊,可如今的你不也是坐在我聽雨軒的堂位之上嗎?
說人家風流輕佻?那公子豈不是成了好色成性,我記得公子您在三日前,還在春意樓中點了整整十名名妓相伴一晚,第二天出那春意門的大樓時,都是麵無人色的被人扶著出來。”
頓時那位年輕恩客麵色跟吃了屎的一樣難看。
正因為此事,害的他被學院的教習狠訓了一頓。
聽雨軒的姑娘們素來不怕得罪那些學院裡的小權貴。
頓時一旁又蹦出一個環抱琵琶的女子,唯恐天下不亂故作驚訝的掩嘴道:
“竟還有此事?那如此想來,三日時光定然是難以讓馬公子恢複身體的,伊伊姐您可要悠著點,莫要纏壞了人家還要倒賠銀子可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隱隱傳來嬉笑嘲弄之聲,讓這位年輕恩客麵色一陣青白。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子,壓低聲音惡語相向道:“你們兩個青樓妓子,莫要太過分!”
殊不知,這裡的女子向來心氣兒高,多數都並未將他小小一名瀟竹學院的弟子放在心上。
縱然是聽到妓子那羞辱意味十足的二字,那名女子不過眼眸一冷,很快又恢複常色,一臉職業性的完美微笑。
“馬公子自詡為名家子弟,認為人家的軍功就是白撿來的,可你遠在京城,整日除了吟吟詩,做做對,聽聽曲,還做了什麼?
如今你身在享樂的暖色桃園之中,又哪裡知曉戰場的艱辛,又可曾知曉邊疆的寒風如有鋼刀刮骨。
而北離第一刀客王川的刀,更是能將人的骨頭剔除分離。公子異運籌帷幄,騎著紅兒馬北行而來,至那蛟嶺關外,攜著九萬大軍將會是一種何等碾壓之勢你我都無從想象。”
女子目光定定的看著年輕恩客,她雖為青樓女兒身,可此刻那柔弱的身體卻是散發這一種讓男兒都為之肅然的凜然氣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