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家家主渾身骨骼咯吱作響,暴起的肌肉直接將衣衫炸裂開來。
好似承受不住那恐怖錘勢一般,整張臉都變得無比猙獰漲紅起來。
胡不器依然在笑,可不知何時,他眼底流露出來的目光,卻是漠然到了極致不含任何笑意。
他就站在那裡,手中錘子如同打樁子一般,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而沒抬起落下的一個動作後,他都會問上一句:“知道錯了嗎?”
與此同時,便可見胡家家主在他落錘的動作,雙手雙腳依次炸裂成粉末,竟是在自己兄長麵前,毫無還手的能力。
“爹!”胡青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中衝出,就要朝著胡鐵匠這個方向撲來,雙目赤紅道:“大伯,為何如此對待我爹!”
胡鐵匠目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取下腰間那破鑼,迎頭就朝他蓋了過去:“這沒你的事兒。”
甚至有些地方破損貫穿滿是洞痕的破鑼,霎時間漲至巨大。
直接將胡青身影籠罩其中,再也看不到他的半分衣角,甚至連一絲聲音都傳不出來。
胡家家主眼角已經開始瘋狂的湧著鮮血,他死死咬牙道:“此事與青兒無關,你莫要動他!”
胡鐵匠麵上的憨笑在他四肢炸裂以後便已經全然消失。
他目光深沉道:“方才我便說了,今日沒他的事,我要找的……是你的麻煩。”
“大哥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置你於死地的不是彆人,而是你自己接受了不該接受的東西,身為兄長,我不能讓胡家就此覆滅在你的手中。”
胡鐵匠似是無情又似是沉痛的緩緩閉上雙眼,手中鐵錘已然舉至了頭頂最高處。
胡家家主此刻已經全然成了一副人彘模樣,癱倒在地無從反抗。
縱然同為通元,但通元與通元之間,也有著像他們兄弟二人這般隔山差海的實力距離。
帝王舉辦的宴會在疊血不斷的情況下,變得愈發的殘忍與血腥。
而陵天蘇則是不緊不慢的繼續屠殺著趙家人。
他的劍鋒已經來到了趙家新任的年輕家主麵前。
以陵天蘇如今的修為,又如何看不出來此刻深藏在趙洗筆體內的冥種已經多有些時日了,他自然也是必殺之人。
趙洗筆麵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在通元的氣勢與威壓之下,他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不斷狼狽的向後倒撤而去。
陵天蘇不斷往前送著的劍鋒忽然一滯,但並未停下。
濃鬱的黑死之氣在陵天蘇神情凝聚成型,那位與趙家家主拜過堂卻有名無實年輕女子擋在了他的身前。
蒼白的手掌死死扼住離塵劍的劍鋒,不顧那鋒芒之上的劍氣將她手掌割得血肉橫飛。
不多時便隻剩一雙白骨卡著劍鋒,但依舊不能夠將離塵劍完全停下來。
虛器的威力切割開一具安魄境的肉身與白骨極為輕易。
掌骨被劍鋒輕易插穿,女子空洞毫無情感的眸子不帶一絲波瀾,更看不到一點痛楚。
她半跪在地上的身軀很快挺直抬起,竟是主動以胸口迎上劍尖。
沒有任何意外的,劍鋒沒入她的胸口之中。
陵天蘇眉梢微挑,劍鋒頓住沒有繼續用力。
他看著女子那雙黑白分明卻空洞的雙眸,感受著她體內的功法死人經在瘋狂運轉試圖至於這她體內的創傷。
陵天蘇眼眸微冷,道:“那日圍攻小莊園,協助南宮燁傷了輕衣的人,是你?”
鮮血從女子蒼白的唇角滴落,她抬首迎上陵天蘇的目光,冷冷說道:“是又如何?”
陵天蘇嗬笑一聲,沒有因為她是女人便繼續手下留情。
離塵劍繼續遞進,而她身後便是趙洗筆。
女子悶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出動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掌,一把死死的扣住陵天蘇握劍的手。
她猛然起身,逼近陵天蘇,周身的死荒之意不在繼續治療自己的傷口,而是朝著陵天蘇瘋狂籠罩而去。
四目相對之下,她冷冷說道:“你們主仆二人已經相繼殺了趙家兩名家主,縱然第三名家主也會死在你葉陵的手中,我亦會讓他死在我的屍骨之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