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樹之中,陵天蘇並未選擇修煉,因為修煉會產生元力波動,暴露位置。
無聊之下,他隻好取出那卷神魔光陰卷軸,沉凝著眉目,細細觀看卷軸,靜待時機來臨。
觀看不過片刻,在陵天蘇那雙幽藍眼瞳即將轉為遠古漆黑之色時。
古樹之外一道莫大恐怖的撕裂之力遁空傳來,漆黑極淵裡,一道巨大的裂口橫空而來。
一名黑色身影,自長空裂縫中墜下,周身整整三十道漆黑鎖鏈連接至那人的體內。
並非插入肉體之中,而是深入靈魂,猶如不可磨滅的烙印。
那道身影顯然已經負傷,重重跌地,難以起身。
好巧不巧,落的地方十分微妙,正是陵天蘇古樹前方。
聽到動靜的陵天蘇眸光微動,可視線並未就此離開手中的神魔光陰卷軸。
因為他沒想多管閒事。
若是猜得不錯,冥族這般大動靜,正是此人鬨騰出來的吧。
可外界那人也著實有本事,對於深入自己靈魂的那三十道鎖鏈。
她揮起一掌,赤芒掌焰烈烈洶湧,將鎖鏈齊根而斷,隻餘最後一根時,元力耗儘,再也奈何不得。
可她卻生了一副好眼睛,黑暗之中也能夠看清前方古樹之中的虛幻真偽。
她咬了咬唇,朝著古樹方向伸出染血顫抖的手掌:“救我……”
分明是求助的二字,可這兩個字從她口中吐露而出,卻不帶絲毫柔軟祈求之意。
縱然身臨絕
境,可語氣之中的高傲本性,從未有過妥協,哪怕麵臨死亡威脅。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種麻煩事下,被人以如此冰冷無禮的語氣尋求幫助,都會嗤之以鼻的冷漠拒絕。
而陵天蘇一直都是持有冷漠旁觀的態度,他非仁善之輩。
他要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因為在歸途之中,有人等他回去。
原該是這樣的,可在冥族愈發逼近之下,他終於抬起了眼眸,看向樹外那個咬唇倔強的女子。
千古紅顏之下,褪去了俗氣與厭膩,眉眼間一派傲然高貴,眸若星辰,神色清靜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
這一眼望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般的日月更迭。
陵天蘇眼眸似是空了一瞬,眼底的漆黑之意漸漸散去,化作一派幽藍。
可看入眼底的景物,卻是計入心底,再難忘卻。
一聲輕歎,他朝著那隻向他遞過來的手掌伸出了手臂,握住了女子冰冷的手。
將她輕輕一拽,便拽入古樹幻境中來。
精純的元力徐徐渡入她的掌心之中,他嗓音淡淡平靜:“還有一鏈,你自己斬了。”
女子體內元力有所恢複,不用他提醒,反應極快的以另一隻手熔斷那根追追蹤之鏈。
幾乎是在鏈子斷裂的同一瞬,三十道黑影齊刷刷降臨而下,將整座山穀圍死。
恐怖的神魂意念橫掃而出,極快的搜尋穀中的每一個角落。
陵天蘇眼眸微眯,鬆開女子的手掌,反手托住她細柳一般的腰身,用力往自己身上重重一提。
在她一聲低呼之下,兩人身軀緊緊相貼,幻殺之術催生到了極致,將兩人氣息隱秘於黑暗之中。
她隻覺得自己的後背貼在一個冷硬的胸膛之上,若非是身後那人救了自己,她定會第一時間,斬去那隻無禮的手。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不滿,陵天蘇貼近她的耳朵低聲說道:“樹內空間有限,你整隻腳都在外頭,是想死不成?”
女子立刻縮了縮腳,樹內空間更為有限了,兩人擠成一團,再難餘下更多的空間。
柔軟的後背緊而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之上。
女子甚至都能夠清晰地感受道身後有力而沉穩的心跳。
她蹙了蹙眉,低聲道:“你的手,可以收回去了。”
雖說並無任何命令之意,可女子生來高貴的嗓音,可在骨子裡的上位者語氣,便讓人覺得她這是在命令自己,會讓人覺得異常不適。
但陵天蘇並未占她便宜的意思,十分自然地鬆開了腰。
可這個舉動並未換來身上這名女子的任何好感,反而不知為何逼得她忽然回頭,雙瞳之中蘊著冰冷的怒意。
陵天蘇有些頭疼此人的麻煩:“又怎麼了?”
女子唇齒森寒:“雖說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個人情,但這並不代表我便要接受你的侮辱。”
陵天蘇氣結:“我何時辱你了?”
女子那雙高貴不可侵犯的雙瞳怒意更深:“收起你那可笑的欲望,碰到我了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陵天蘇恍然過來,然後輕側身子,在她眉頭愈漸蹙得更深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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