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忘了!”
“你們的性命是以她的健康,眼睛,容貌換來的,一個女子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儘數奉獻給了大晉百姓,也包括你們這些背後議論,不知感恩的不義之徒!”
她目光挨個落定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麵紗下輕柔的聲音徐徐傳來:“醜鬼?癱子?廢人?沒有金鋼鑽偏攬瓷器活?世子妃每日飽受折磨,救了你性命,換來的便是這些言語?
你們受的是葉家恩惠,詆毀的同樣也是葉家,感恩戴德溜須拍馬的好本領卻儘數用在了天家,這便是瀟竹學院的作風?這便是修竹君子?你們都是在山匪窩裡讀的書嗎?這般強盜言論,也虧得你們有臉當街言傳。”
“一生一世一雙人?”秦紫渃似是輕笑一聲:“孟公子說這話的時候,當真良心可不會痛啊,三年前,蜀中有一名王姓女子,千裡迢迢趕至永安尋夫,拿著孟家舊人留下的書信剛一進入瀟竹學院的門府,便被亂棒打了出來,若非顧家公子憐惜,那名王姓女子焉有命在?!”
她頷首,月色之下,水眸微冷。
幾步上前,端起一盞茶杯淋在他的身上:
“院長大人手段頗高,在義理與愛徒名聲中,他擇選了後者,保住了你清修苦寒,孑然一身的好名聲,可這好名聲之下究竟是怎樣的醃臢齷齪,唯有用水好生清洗一番才得以知曉吧?”
孟子愉胸
膛劇烈起伏,三年前的那場往事是他一身汙痕。
他家中貧寒,承擔不起昂貴的盤纏物資,是王家姑娘不惜下嫁,傾力支持,才得以讓他功成名就。
隻是,王家姑娘是民女,又是一介凡人,毫無修行之資,若是叫世人知曉他這位瀟竹學院的大師兄依靠這麼一個凡人才能夠穩站今日這地位,簡直是畢生之恥!
至於那所謂的傾力支持,還不是見他天縱奇才,有著過人之姿。
自然是想著提前巴結,生米煮成熟飯與他定下關係,還一輩子像螞蟥一樣黏依著他。
這般心機算計的女人,他極其厭惡。
所以當她一身荊釵布衣尋常門來,他二話不說,結合學院弟子一同亂棒橫掃了出去。
其中一人就有他,他看似趕走惡婦刁民,以肅清書院安寧,實則暗藏歹毒心思,偷下陰手。
若非顧瑾炎多事,為了救一個民婦,竟然不惜浪費一株天靈草為其療傷。
他曾經的那名糟糠之妻早就帶著她那不切實際的妄想橫死街頭了。
事後,顧瑾炎不僅救活了那女子,還將他孟子愉拋妻之事大肆宣揚。
若非是他顧瑾炎名聲太臭,孟子愉平日裡又是一副愛惜自己羽毛的正人君子做派。
怕是此事早已鐵板釘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又哪裡來的今日這般朝堂地位。
隻是這般不堪往事從秦紫渃口中說出,卻是有著不一樣的分量。
孟子愉麵色難看至極地看著秦紫渃:“紫渃公主這是不惜為了維護葉陵世子的好名聲來汙蔑無辜之人了?”
“無辜?”秦紫渃從輕紗廣袖之中取出一本破舊的書籍,翻閱一麵,第一頁便是千字文章。
隻是那些文章的字體,皆是金色筆墨勾勒而成,一筆一劃之間,儘顯天地聖奧。
“你自稱為瀟竹學院的學子,既為讀書人,那敢不敢對著書聖的聖文發誓,你此生沒有行小人之事,沒有忘恩負義,拋妻甚至是試圖殺妻!”
孟子愉後跌一步,麵色慘白。
麵紗下的嘴角勾出一個微嘲的弧度:“看來孟公子是不敢起誓了……”
他身邊一眾學子立即跳出來道:“公主殿下好大的手筆,竟然拿聖文壓人。”
秦紫渃不予解釋,隻淡淡道:“我何止是要拿聖文壓人,我還要以大晉千萬子民壓人?若我將諸位今日所言所行稟告父皇,告知葉公,你覺得你們明日,還能夠安然的立在這永安皇城吃麵嗎?”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