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那個不知情趣的太子殿下昨夜剛剛寵幸了她帶過來的小美人,早晨天都還沒亮竟然就同人打殺起來。
隔著如此之遠,都能夠感受到空氣之中那令人戰栗卻又絕然不同的兩種殺意。
李且歌磨了磨牙,一想到自己的小美人初次承歡,尚且還來不及等那吳嬰殿下兩聲溫言情話,就滿腹殺機地戰了起來,簡直無法想象那戰火之下的小美人該是怎樣無奈又可憐的神情。
不行,不能多想。
想想都心疼得緊。
李且歌心目中那位楚楚可憐的‘小美人’此刻正餘光掃到被勁風掀起大氅時,不經意間掠過的一寸春景,他眉目沉了沉,將吳嬰抱緊了幾分,眼底殺機愈發濃烈。
一腿掃出,暴雨急打芭蕉的腿影連綿不絕的朝著天淨綰直轟而去。
他此刻雙手抱著吳嬰,沒有拔劍,隻是以雙腿最為攻擊。
而天淨綰則亦是十分光明正大且公平地將雙手負在身後,裙擺翻飛,長腿纖細又美妙的提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身姿輕盈飄逸,說不出的瀟灑從容,竟是將陵天蘇的攻勢一一接下。
陵天蘇隱隱心驚,分明不過是一道分身之流,竟然就已經可以同他戰得不相上下,且還能夠跟得上他
那引以為傲的速度。
而且他分明捕捉到,在天淨綰每踢出一道腿法,空氣中掀起的厲風與他的厲風截然不同,光是餘勢都帶著不同尋常的殺機與鋒利。
短暫卻無數次的交鋒之中,雖然兩人都未受傷,可是陵天蘇的衣擺卻是好幾次被她的腿風擦過,割除好幾道鋒利的刃口。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空氣中的風跡,眼瞳驟然幽沉了下來,好似明白了什麼。
他腳步驟然一凝,踏出一道雷弧,眼底殺意大起。
似是感應到了陵天蘇那絕強的殺意,天淨綰微微一笑,竟然主動停下了攻擊,立於他十米開外之地,盈盈笑道:“可真是過分了,竟然一上來就踢人屁股。”
“天淨綰。”他聲音緩緩低沉,念出她的名字。
她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不打了?”
陵天蘇眼眸陰暗:“你體內的風源之力,從何得來?”
天淨綰召出血生聖鐮,橫與半空之中,嬌軀懶散地坐在血生聖鐮之上,纖長的雙腿交疊著,裙擺翻飛,她托腮輕看著他:“你猜啊?”
“你殺了風神式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天淨綰笑出聲來,攤開自己的手掌,看著那玉指纖纖細長,看起來像是一個美麗的工藝品,全然看不出來這是一雙殺人的手掌。
“不錯,我便是用這隻手掌插入他的頭骨之中,觸及他那被忠義所占據的沸騰腦漿,捏碎了他的一切生機。”
她眼眸驟然一凝,瞳孔深處倒影出九天之上震怒的都天神雷,她五指翻轉收攏,將起的雷意直接被捏得支離破碎,化作無數雷霆光斑,如雪花一般片片凋零落下。
陵天蘇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天淨綰也斂去了麵上偽裝的假笑,完美動聽的聲線裡覆上了一層不近人情的冷漠:“昨日你封印古劍巨闕,是在蠍靈現世那一瞬,便感知到了風神本體被封印在了古劍之中,你不願讓他繼續受辱,所以才親手將他封印。”
陵天蘇沒有說話。
天淨綰繼續分析道:“那時候我便覺得蠍靈有些奇怪,對於主人要求它殺死吳嬰的命令,他竟然違抗得如此劇烈,如今想來,那便是當時他錯認吳嬰為帝子,可是……”她冷漠的語氣中,染上幾分不解:“為何會將吳嬰錯認成你?”
這很不可理喻。
天上萬界諸神,皆在找尋帝子輪回的真身,有想要抹殺他的,有想要扶持他的,有想要奪舍他的,亦有想要利用他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