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
他不能。
“沒有拒絕你。”繼續,安撫著殷泠,也,安撫著自己。
環住殷泠的手,很用力,就像殷泠抱住他腰身的力道。
司牧一遍又一遍地開口,安撫著懷裡的人。
最後,殷泠改口了,從“不準拒絕”,變成“不準走”。
“我不走。”
“我趕你走,你也不準走。”
“不走。”
許是被安撫到,許是,司牧身上的味道太讓人安心,最後,殷泠在司牧懷裡,睡過去了。
司牧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最後,從兜裡摸出一瓶藥,一下子吃了好幾顆,才平複好情緒。
將睡著的殷泠,輕輕放到床上。
坐在床邊,看著殷泠的睡眼,手指,在殷泠眉宇間輕輕撫摸了許久,眸底的繾綣溫柔,卻是再隱藏不住。
“殷泠,殷泠……”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出聲。
——
殷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房間裡的東西,都被收拾好了。
枕套、被套、平板、電腦、手機,都換成了新的。
殷泠慢吞吞地直起身,呆呆地坐在床頭,發了許久的呆。
她睡了一個很長的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拐走了司醫生的靈魂,把司醫生關在精致的罐子裡。
後來,司醫生逃走了。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最後,她又把司醫生抓回來了。
這一次,她把司醫生關在了精致的籠子裡,給他栓了很漂亮的鐵鏈。
可是,司醫生不喜歡。
他自殺了。
流了,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