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泠聽到殷澤的的聲音，彎了彎眉眼，沒忍住伸手，又在殷澤頭頂rua了一把。
這一rua，殷澤終於開始抗議了，“本來就沒頭發，再揉就真的長不出來了。”
殷泠聽著少年的話，沒忍住輕笑出聲。
顧嶼臣站在病房外，便看到殷泠坐在床邊，笑意吟吟的模樣。
她笑的時候，日月無光，草木失色，萬物皆淪為其陪襯。
顧嶼臣在門前愣了好幾秒。
好半晌，才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殷泠和殷澤都以為是護士，殷泠從床邊起身，對著門口說了一聲進。
顧嶼臣手上提著好些東西，推開門進來了。
殷泠愣了一下，眼底染上一絲疑惑。
殷澤眼底染著與殷泠同款疑惑，姐弟倆，眼睛如出一轍的清澈，眨巴著眸子看著顧嶼臣。
顧嶼臣輕咳一聲，對著殷泠舉了舉手中的東西，“外公硬要我送過來的。”說著，也不等殷泠拒絕，直接把東西放到了床頭。
殷澤眨巴著眸子，打量著顧嶼臣，沒等殷泠開口，便率先開口了，“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他知道姐姐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先前，姐姐來看他的時候，隻要一接到那人的電話，就會匆匆離開，每次都是。
顧嶼臣揚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年，看著他眼底隱隱染著敵意，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不是。”
殷澤聞言，微微蹙了蹙眉。
不是？
不是男朋友，還給姐姐打那麼多電話？
莫非，是姐姐主動追他？
殷澤這般想著，有些不樂意，姐姐那麼好，應該彆人追她才是，憑什麼她追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