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敬暉:“你加入蛇靈的難道就是為了報仇嗎?陳鶴鳴:“不是,其實我之所以加入蛇靈完全是因為蕭清芳的逼迫威脅。”虎敬暉:“我看你並不像是一個容易受人威脅逼迫的人。”陳鶴鳴:“那你是嗎?”虎敬暉:“我也不是。”陳鶴鳴:“如果有人拿你在乎的人的性命相威脅,你會怎麼選擇?比如金木蘭。”虎敬暉:“我明白了,他們也拿你在乎的人威脅你。”陳鶴鳴:“沒錯。”虎敬暉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陳鶴鳴道:“這是我平時用的暗器無影針。那天晚上你應該看到了,我留在狄公那裡一個。這個是備用的,送給你了。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我也該走了。”虎敬暉:“看到你,就仿佛是看到了年輕時的我自己。聽我一句勸,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離開蛇靈。”陳鶴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你這仿佛是在交代遺言一般,你是不是已經心中存了死誌?”虎敬暉:“我的一生都生活在仇恨之中,太累了。也許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吧!”陳鶴鳴:“真的一定要這樣嗎?要知道生命是無價的,每一個生命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曾經也有過你這樣的想法,死了就解脫了。不過一想到我的命是爹娘犧牲了自己才掩護我活下來的,我就不能死。我現在的命不僅僅是我自己的,而且還是為爹娘活的。如果我死了,那就是對不起爹娘。”虎敬暉:“我也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陳鶴鳴:“曾經我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遵守諾言。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也一定不能輕易的去許下什麼承諾。所以你先說說要我幫什麼忙吧,能幫的我一定不推辭。”虎敬暉:“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金木蘭都死了的話,你能不能找個機會將我和金木蘭的屍骨合葬在一起。”說完虎敬暉靜靜的看著陳鶴鳴。陳鶴鳴被虎敬暉這麼一個大男人看的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迎著虎敬暉那期待的目光,陳鶴鳴終究沒有忍心拒絕。陳鶴鳴:“好,我答應你。”虎敬暉:“謝謝。”說完這句話,虎敬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陳鶴鳴看著虎敬暉離去的背影,大聲對虎敬暉喊到:“你一定要走這條路嗎?在金木蘭那個女人的眼中,你的分量遠遠不如她心中的那個女皇夢。就是是她真的成為了第二個武則天的話,你認為她真的會和你白頭到老嗎?彆傻了,你充其量也就是另一個薛懷義而已。”虎敬暉聽完陳鶴鳴的話,身體停頓了一下。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繼續往前走。陳鶴鳴看著虎敬暉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嘴裡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愛情嗎?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無怨無悔的付出一切,而不求回報。為了一個隻知道利用而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女人,付出的這一切真的值嗎?”深夜,都督府東花廳外廂房內,一片漆黑。李元芳盤膝而坐。忽然,他睜開眼睛,外麵傳來一點細微的響動。李元芳縱身而起,像狸貓一般,悄沒聲兒地衝出門去。門外,一條黑影閃電般向後花園奔去。李元芳縱身而起,追了上去。黑影飛奔著,轉過一道假山,李元芳衝過去,那黑影靜靜地站在花叢旁不動。李元芳緩步走過去,那黑影慢慢轉過身來。李元芳一聲驚呼:“虎將軍!”那黑影正是虎敬暉。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元芳兄,彆來無恙啊。”李元芳驚詫至極,微微點了點頭。虎敬暉長歎一聲:“我今天來,就是想提醒你,一定要保護好大人的安全!”李元芳一怔:“將軍,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些?”虎敬暉苦笑一下:“我言儘於此。你千萬小心!”說著,他縱身而起,即刻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李元芳站在園中,木然不動,靜靜地思索著虎敬暉的話。此時,狄仁傑在正堂上不停地踱著步。李元芳輕輕地走了進來。狄公抬起頭:“元芳,你怎麼來了?”李元芳道:“剛才我見到虎敬暉了。”狄仁傑一愣:“哦。他來乾什麼?”李元芳道:“他隻說了一句話,讓我一定要保護好您的安全。”狄仁傑茫然道:“我的安全?”李元芳點了點頭。狄仁傑沉思著,良久,抬起頭來:“也許,他知道了什麼。”陳鶴鳴回到燕山,看著一群人都緊張兮兮的不由的問道:“你們怎麼了?”陳鶴喣:“哎呦大哥哎,您老人家可算是回來了。朝廷出動大軍向北來,是不是要清剿我們啊?”陳鶴鳴在陳鶴喣腦門上來了一下說道:“想什麼呢?就咱們這點人,朝廷要想收拾我們至於出動十萬大軍嗎?”陳鶴紅:“大哥的意思是,朝廷大軍不是衝我們來的?”陳鶴鳴:“河北道那十萬大軍是隨吉利可汗回國平叛的。你們放心很快他們就會改道突厥的。”陳鶴叱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太嚇人了。我們都準備好跑路了。原來不是衝我們來的。”這時門外於海慌慌張張的跑來,對著陳鶴鳴一個立正敬禮。然後說道:“主上,出事了。”陳鶴鳴一驚,問道:“出了什麼事,能讓你老於慌亂成這個樣子?”於海:“主上,這可是一件大事啊!二爺在湖州發往這裡的三十萬兩白銀在揚州被人給劫了。而且我們派出的押運的人手全部遇難。”還沒等陳鶴鳴表態,其他人就先炸了。“這是什麼人乾的?不想活了嗎?”陳鶴鳴:“先不要吵。”陳鶴鳴皺起來眉頭,站起來來回的走動著。於海等人都靜靜的看著陳鶴鳴,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陳鶴鳴說道:“三十萬兩,不是個小數啊!我們一共損失了多少弟兄?”於海:“總共七十三人。”陳鶴鳴:“遇難兄弟們的家屬都要做好撫恤。這件事老於你親自去辦,彆小氣,咱們不缺銀子。通知二弟,讓他暫時先不要往這運銀子了。”於海:“主上,您看我們是不是要去找到動手的人,為弟兄們報仇啊?”陳鶴鳴:“不可輕舉妄動,這次我們的對手和以往遇到的那些雜魚不一樣,恐怕不是一般的難對付啊!”陳鶴喅:“聽大哥你的語氣,似乎知道是什麼動的手。”陳鶴鳴:“揚州處於江淮之間,而江淮之間最大的地下勢力便是一個叫做鐵手團的殺手組織。揚州正是鐵手團的總壇所在地。膽敢在揚州動手,並且還有這般能力我想除了鐵手團之外,沒有其他可能了。”陳鶴白:“大哥這鐵手團是什麼來頭啊?”其他人也好奇的看著陳鶴鳴。於是陳鶴鳴給大家普及了一下鐵手團的來頭和規模,以及行事風格,和宗旨。總之一句話,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咱們現在暫時還惹不起鐵手團,所以要先裝孫子。這仇咱們早晚有一天都會報的。陳鶴喣:“大哥啊,鐵手團真有那麼不好惹嗎?可如果不把他們乾掉,他們在揚州攔著我們跟二哥怎麼聯係啊?”陳鶴鳴:“鐵手團要出動隻會因為利益,無果沒有利益他們那幫人是不會輕易出動的。因此隻要我們的人不攜帶大量的財物,經過揚州就應該不會出事。”這件事也給我提了一個醒,運河之上太繁忙了。溝通天下南北交通,不管是朝廷的,還是民間的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不能參合的太深。陳鶴鳴:“五弟。”陳鶴喣:“大哥有什麼吩咐?”陳鶴鳴:“你也不小了,該嘗試著去獨當一麵了。”陳鶴喣聽大哥這麼說,一臉激動的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你儘管吩咐吧。”陳鶴鳴:“先彆胡吹大氣,這樣,你帶上一部分人手去申城(上海)和二弟一樣想辦法站住腳。”陳鶴喣:“大哥申城在哪啊?”陳鶴鳴用食指蘸了蘸茶水在茶幾上畫了一幅簡易地圖,對陳鶴喣道:“申城在大江的入海處,隸屬蘇州管轄。你到時候去了以後想辦法在春申江(黃浦江)畔站住腳。在江南申城有水路可經過蘇州,太湖直通湖州。兩地離得並不遠,你去了有事可以多和二弟商量。有事情的話,大哥我會派人聯係你們的。”另一邊,幽州天寶錢莊。一人道:“輞川那邊聯絡好了,隻要突厥大軍一到,幽州舉起反旗,他們立刻響應。”另一人道:“河東那邊也已經說妥了,一切沒有問題。”剩下一人道:“劍南苗人也表示支持我們。”於風狠狠地一拍桌子:“好!現在還有幾路沒有回報?”馬五道:“應該隻剩下一路了。”於風的臉上浮起了得意的笑容:“萬事俱備。明日子夜,就是我們勝利之時!”
第三十九章布局申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