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鳴和虎敬暉分彆後,一直窩在幽州城裡麵深居淺出。沒過幾天,陳鶴鳴接到吉祥當鋪掌櫃的送來的手帕。陳鶴鳴從房間裡出來後,直接出了城。他出了幽州城後奔出好遠。然後在夜色籠罩的荒原上,如一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狂奔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了陳家莊,那片墳地。夜風把陳鶴鳴寬大的黑袍鼓起,此刻他的心,就像這空曠的荒野,除了不時有淒涼的風吹過,隻有一片空寂。而他心中的痛,則隨著夜風肆意地擴散開來。他仰起頭,對著蒼穹緩緩摘下他臉上的金屬麵具。也隻有在這萬籟俱靜的夜,在這杳無人煙的曠野,他才摘下他的麵具,讓他的臉感受一下空氣。他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發出悲愴的笑。小時候父母被殺害後,自己就被人販子拐賣,過著人不如狗的日子。童年的記憶是他心中永遠都難以抹去的陰影,傷痛。他走村串巷沿街乞討。為的就是那永遠也填不飽的肚子。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群該死的畜生造成的,要不是他們殺害自己的爹娘自己也不會活的如此的孤獨。陳鶴鳴:“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將你們統統殺光。”“你要殺誰”這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陡然響起。陳鶴鳴轉過身,看向來人。說話的正是虎敬暉。陳鶴鳴:“你來了?”虎敬暉:“我也是才剛來。虎敬暉看著陳鶴鳴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說道:“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麵目,看起來你也就二十多歲還不到三十。陳鶴鳴:“論年齡,你比我大。我們之間相差了接近二十歲。”虎敬暉:“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陳鶴鳴:“的確,很多事情我知道,比如,你應該姓王。”虎敬暉看著陳鶴鳴說道:“那天晚上,在都督府後堂,你是不是也在,而且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陳鶴鳴一驚,沒想到隨便的一句話,竟然讓虎敬暉聯想到我在那。不過這也不好解釋,總不能告訴他,我一早就知道你是王皇後的侄子吧。於是便沒說話。而虎敬暉則以為是陳鶴鳴默認了。於是開口說道:“沒想到你把過程全看了一遍,而我們居然都被蒙在鼓裡還都不知道,居然一點沒有發現你的存在。”陳鶴鳴心想:“當時我壓根就沒在那好不好,你們要真的能在那裡發現我那才是見鬼了呢。”陳鶴鳴感覺有點跑偏了,趕緊轉移話題。陳鶴鳴:“你的傷怎麼樣了?”虎敬暉:“已無大礙。”陳鶴鳴:“打傷你的那個人是叫‘李元芳’對吧?我很好奇,他真的那麼厲害嗎?你怎麼會被他打傷?是不是大意了?”虎敬暉:“我原先的目的其實是想去殺一個叫‘李二’的家夥的。他原先中過我的無影針,本來應該是早就死掉了的。不過他走了天大的狗運碰上了狄仁傑,被狄仁傑施救,吊住了性命。沒想到中了狄公設下的陷阱,而李二則是李元芳假扮的。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陳鶴鳴:“那如果是你和李元芳正麵較量,麵對麵的廝殺誰的贏麵更大?”這個問題陳鶴鳴一直都想知道,今天有機會那就問問,想聽聽虎敬暉是怎麼回答的。虎敬暉:“我跟李元芳交手過好幾次,不過都沒有儘興。不過我估計如果是正麵較量的話,我們兩人勝負的幾率應該是五五開吧。不過李元芳還年輕,武功還會進步。而我已是不惑之年,說不定過幾年我便不是他的對手了。”陳鶴鳴:“那你覺得我和李元芳比會怎麼樣?”虎敬暉:“說實話,你是我見過的高手中輕功練的最好的。你的輕功可以說的上是天下無雙,獨步天下。你要走,估計沒人能攔得住。不過你如果和李元芳刀劍相向,生死相搏的話,我覺得最後的結果應該是你死,他重傷。”陳鶴鳴聽罷虎敬暉的看法,點了點頭。認同了虎敬暉的觀點。畢竟自己連虎敬暉都打不贏,更彆說李元芳了。雖然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自負,但陳鶴鳴從沒有感覺自己多麼的了不起。而且李元芳是誰啊?那可是被廣大網友戲稱為“掛靈”的人物,天生就帶有主角光環的。虎敬暉:“你找我聊天不會就是想問我這些吧?剛來就聽到你說要殺了他們。他們是誰?”陳鶴鳴沒有回答虎敬暉的問題,而是轉身向著一個小院走去。虎敬暉看陳鶴鳴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陳鶴鳴走到一座小院前,小院的圍牆早已坍塌,房子也變成了廢墟。陳鶴鳴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小院中的一處凸起部,雙腿一彎就跪了下去。狠狠的磕了幾個頭,虎敬暉跟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然後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裡埋了不少人,而且埋得雜亂無章,是個典型的亂葬崗。虎敬暉:“這就是你的家?”陳鶴鳴:“沒錯,是不是有些難以置信?”虎敬暉:“確實有點出乎意料。”陳鶴鳴:“可這的的確確是我家。”陳鶴鳴指著記憶中臥室的方向對虎敬暉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就是在那間房裡出生的。一直到我五歲之前,一直生活在這裡。這裡承載了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憶。”虎敬暉也來了興趣,於是問道:“那這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陳鶴鳴:“你也發現了,這裡距離金木蘭的老巢並不遠。”虎敬暉想了一下說道:“的確如此,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陳鶴鳴:“要說聯係,還真有那麼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金木蘭要做什麼事情。她在準備造反叛亂,而造反叛亂除了需要大量的人手和錢糧之外,還需要大量的兵器。如果沒有兵器的話,那金木蘭隻能揭竿而起,那樣的蠢事,估計金木蘭是不會去做的。當然,現在金木蘭所進行的計劃我也不看好。”虎敬暉:“看來你知道的的確不少。”陳鶴鳴:“金木蘭與官府勾結,儲備錢糧,蓄養殺手,打造兵器。你知道嗎?金木蘭那座開采鐵礦石用來打造兵器的鐵礦最早是由我父親發現的。”虎敬暉疑惑道:“你父親?”陳鶴鳴:“不錯,我的父親和母親就埋在這裡,隔壁埋得是我外公。”陳鶴鳴用手指著地上的墳包說道。陳鶴鳴:“這座亂葬崗原名陳家莊,這裡埋的都是我們陳家莊的鄉親們。我的父親生前是一名鐵匠,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那座鐵石礦。從那以後我們陳家莊就開始打造鐵器農具販賣。生活的雖然很辛苦,但卻滿足。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搬個小凳子坐在一邊看父親掄著大錘叮叮當當的打鐵。”說道這,陳鶴鳴不禁有些迷醉。陳鶴鳴:“記得二十多年前,那天晚上……”虎敬暉:“剛開始第一次見麵時,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些像。可沒想到,原來你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幼年便家破人亡變成了孤兒的人。你不會認為,金木蘭是你的仇人吧?”陳鶴鳴:“當然不會,我還沒有那麼蠢。二十多年前,金木蘭才多大?他有那麼大的能量嗎?”虎敬暉:“那你的意思是?”陳鶴鳴:“經過我多年的調查取證,基本可以確定,是蛇靈的創始人袁天罡和他的爪牙仆人魯成下的令,蛇靈組織中的人動的手。但具體是誰動手的,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金木蘭背後是蕭清芳的蛇靈在支持她。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關於那座鐵石礦的信息。”虎敬暉:“原來是這樣!六年前金木蘭才開始和蛇靈有來往,沒過多久,蛇靈便將幽州的地下勢力讓給了金木蘭。其中便包括這座鐵石礦。”陳鶴鳴:“那你知道,這座鐵礦之前是什麼人在管嗎?”虎敬暉:“是蕭清芳那個女人身邊一個叫蕭章的堂主交接的。聽蕭章說,這座鐵礦是蛇靈之中的元老,一個姓吳的堂主發現的。”陳鶴鳴有些激動的看著虎敬暉問道:“那姓吳的堂主是什麼人?”虎敬暉慢條斯理的道:“那個吳堂主我在長安見過一麵,是個有些微胖的男子。彆人都稱呼他吳老爺。”陳鶴鳴細細的咀嚼著:“吳老爺”。虎敬暉:“不錯,就是這個吳老爺。不過後來聽說這個吳老爺,吳堂主死了。”陳鶴鳴:“嗯!死了?”虎敬暉:“不錯,連同他手下二百多人一起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蹺,渾身上下一點傷口都沒有,而且不是感染瘟疫,也不是中毒。二百多人死狀一致。都是在睡夢中沒命的,當時的幽州刺史,假方謙將這件案子定成了一樁懸案。”陳鶴鳴:“是他們!沒想到居然是他們!早知道是他們,我就應該將他們千刀萬剮的。”聽著陳鶴鳴在那邊自言自語。虎敬暉問道:“怎麼,他們的死是你動的手?”陳鶴鳴:“不錯,這些人都是袁天罡的老部下。一直以來都不服蕭清芳,仗著資格老對蕭清芳的命令一直陽奉陰違。因此蕭清芳便借我的手將他們給除了。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他們死的那麼舒服了。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第三十八章便宜他們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