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鳴沉吟了一會說道:“這還真是毀屍滅跡的好東西啊!二弟你把製作方法給我一份,用密碼寫,不要留文字版的。”陳鶴喚:“是,大哥。”陳鶴喣:“可惜的是沒有弄清楚是什麼人要對二哥下手。”陳鶴鳴:“不用想了,這事肯定和那個瑩玉有關係。不光二弟遭遇了刺殺,恐怕那劉傳林公子也會受到暗算。”陳鶴喚:“大哥的意思是他們會對傳林兄下手?”陳鶴鳴:“我原先也不大肯定,不過從今日的情形來看,他們連你都要除掉,那就更彆說劉公子了。”陳鶴喚:“不行,傳林兄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看著他遇害,我要去劉家莊提醒他一下。”陳鶴鳴:“這樣,我和你一塊去,也好有個照應。你們幾個就不要亂跑了,另外加強戒備不要分開。以免被人各個擊破。”“是,大哥。”陳鶴喚:“大哥,那我們走吧。”陳鶴鳴:“等等,不能這麼去,等晚一些咱們翻牆進去找劉公子。”陳鶴喚儘管很急,不過還是聽從了大哥的意見。二更天,二人換好夜行衣。悄悄的出了隆興客棧,朝劉家莊奔去。路上避過打更的,來到劉家莊的圍牆外。陳鶴鳴把耳朵貼在圍牆上仔細的傾聽,確定沒人之後用手示意陳鶴喚可以上去了。兄弟二人運起輕功,翻過圍牆進入到劉家莊之中。進入劉家莊二人找到劉傳林的房間,潛入房中陳鶴喚想找劉傳林告訴他要當心。可是走到床邊發現,劉傳林根本沒有在床上睡覺。而且把房間搜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劉傳林。陳鶴喚對陳鶴鳴講:“大哥,傳林兄不在啊,該不會是已經遭了毒手了吧?”陳鶴鳴:“二弟你彆急,我們再到彆的地方看看。”二人走到後院,發現劉家莊的後院居然搭起了一座靈堂。二人對視一眼,悄悄的過去。見靈堂之中停放著一副棺槨,隻有一個老仆在靈堂之中守靈。陳鶴鳴示意陳鶴喚先離開。陳鶴喚點點頭表示明白。出了劉家莊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隆興客棧。摘下麵巾陳鶴鳴道:“看來,劉公子已經遇害了。”陳鶴喣:“什麼,劉公子死了?”陳鶴喚:“看來真讓大哥猜對了,這女人是想殺傳來兄和我滅口啊!”陳鶴鳴:“這個倒也不一定就是她乾的。”陳鶴喚:“不是她還能是誰啊?”陳鶴鳴:“我對你們說過,湖州的水,深著呢。”看著四個兄弟陳鶴鳴在經過一陣猶豫之後,還是拿定了主義。對四人說道:“你們知道當初我讓二弟在湖州立足打的是什麼主意嗎?”四人不明白大哥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陳鶴喣三人則齊齊的轉頭看向陳鶴喚。陳鶴喚則看著陳鶴鳴說出兩個字:“賺錢。”陳鶴鳴:“沒錯,就是賺錢。我們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而且錢用在了什麼地方你們也看過賬本,都清楚。”四人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每年分給兄弟們的薪奉,還有照顧傷亡兄弟們的家人,以及各方麵的投入。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陳鶴鳴:“但是用錢也不一定就需要到湖州來吧。”四人也覺得是啊!為什麼到湖州呢?陳鶴鳴解釋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一個秘密。”四人齊聲問道:“什麼秘密?”陳鶴鳴:“你們都知道十年前發生的那次越王謀逆案吧?”陳鶴喚:“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不太清楚。不過後來也聽說過。這越王李貞乃是太宗皇帝的第八子,不過好像當初越王謀逆很快就被平定了。”陳鶴鳴:“不錯,當初越王謀逆,起事非常的倉促。他也感覺似乎成功的幾率不大,因此他留下了一筆不菲的寶藏,就藏在這翠屏山之中。”四人一聽都跳了起來,驚呼道:“什麼?寶藏!”陳鶴喚:“大哥,當年你讓我在湖州開酒樓其實是在打越王留下來的這筆寶藏的主意?”陳鶴鳴:“的確如此,但這隻是我一開始的想法。畢竟,那個時候咱們太需要錢了。不過我現在的想法變了。”陳鶴喣:“變了?大哥變成什麼樣了?”陳鶴鳴:“當初我們那是太缺錢了,可是我們現在雖然依然錢不夠用。可也沒有那麼急了。不提彆的生意,就說二弟經營的酒樓客棧吧,每月都有數萬貫的收益。這是一筆多麼大的財富啊!而越王寶座就算是再多,那也總有個數吧。我估計撐死也就幾百萬貫或者多點上千萬貫。有句話說的好,錢是好東西,有命賺但也要有命花才行啊!這筆財富太燙手了,咱們沒必要為了這些錢,把咱們給搭進去啊!”陳鶴叱:“幾百萬貫啊!這得多少錢啊?咱們不取怪可惜的啊!”陳鶴吒:“是啊大哥!八哥說的有道理啊,不取太可惜了。”陳鶴鳴看看陳鶴喚和陳鶴喣問道:“你們倆也是這麼認為的嗎?”兩人對視一眼沒說話,不過看他們的表情,陳鶴鳴知道,他們倆也動心了。於是說道:“我有點後悔告訴你們了。不過,我還是要說,這筆寶藏咱們就不要再去打主意了。”陳鶴喣:“為什麼啊大哥?”陳鶴鳴:“因為內衛已經盯上這筆財富了。”四人齊呼:“內衛!”他們當然知道內衛代表的是什麼。陳鶴鳴:“而且你們知道嗎?就是那個叫曾泰的縣令,其實就是內衛的人。”陳鶴喚:“啊!他是內衛?”陳鶴鳴:“是不是很驚訝?很意外?”陳鶴喚:“是很驚訝!不,這簡直就是驚嚇。”陳鶴鳴:“所以說,我們不能淌這趟渾水。一旦失足,恐怕將萬劫不複。還是安安心心的掙乾淨錢妥當。”陳鶴喣:“大哥說的雖然有道理,不過放著這麼大的一筆財富我們不去取。總感覺有些不甘心啊!咱們如果謹慎一些,是不是……”陳鶴喣話還沒說完,窗外噗嗤噗嗤的發出一些聲響。房中五人一驚,不過很快都反應了過來。陳鶴喚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有隻鴿子正待在窗台上。陳鶴喚將鴿子抓在手中,拿起來一看。鴿腿上果然綁著一隻竹筒,從竹筒中取出信件,然後就將鴿子放飛了。陳鶴喚將窗戶重新關上,然後轉身走到陳鶴鳴跟前舉著信件說道:“大哥……”陳鶴鳴:“去看看,上麵都寫了什麼。”陳鶴喚:“是。”然後轉身朝書房走去。過了一會陳鶴喚回來了,說道:“是三弟飛鴿傳書,說是皇帝出巡了。而且他打探到,皇帝似乎是要到江南道來。”陳鶴鳴:“狄仁傑,內衛,皇帝。哎,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記住了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一點。千萬不能惹出什麼亂子來。”四人忙答應下來。陳鶴鳴:“五弟,看來一時半會的你也去不了申城了。最近長城縣出了好幾宗命案,你要是一走,恐怕很容易被懷疑。雖然人不是你殺的,可一旦調查你那也會耽擱不少事情。還是等這場風波過後,再動身吧。”陳鶴喣:“是,大哥。”陳鶴喚:“那大哥傳林兄的事?”陳鶴鳴:“這樣,明天咱們就當做毫不知情,若無其事的去一趟劉家莊。打聽一下劉公子的具體死因,然後再做計較。”第二天一早,陳鶴鳴兄弟五人便朝劉家莊出發了。來到劉家莊,隻見莊外高挑招魂幡;莊門前的喜棚改成了喪棚,僧道兩班人馬坐在棚內,吹吹打打,超度亡魂。仆役們身穿孝服,在門前撒著紙錢。陳鶴鳴等人裝作很意外的樣子,陳鶴喚更是驚慌失措的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陳鶴鳴看著兄弟們的表演,不禁感歎道:“都是人才啊!這會全都戲精附體了。”管家劉大趕忙向陳鶴喚解釋道:“陳公子,我家公子他於昨日陪老爺去爬翠屏山,結果……”陳鶴喚:“啊!這,怎會會這樣呢?傳林兄啊……”過了沒多久,突然莊裡亂了起來,一群身穿孝服的家人、仆役在劉員外的帶領下衝出門來。管家劉大高聲喊道:“彆奏樂了!都停下!欽差大人到了!”劉員外趕快脫下孝服,扔在一旁。劉大向前一指:“老爺,來了!”陳鶴鳴兄弟幾人也站在了一邊。遠遠地,欽差衛隊和儀仗開了過來。劉員外一揮手,所有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一頂藍呢官轎停在門前,轎簾一打,曾泰走了下來,一看眼前的情景,臉色登時大變。眨眼間,狄仁傑的欽差大轎也在衛隊的護從下到了門前。李元芳打開轎簾,狄仁傑走了下來。李元芳低聲道:“大人,情形有點不對呀。”狄仁傑一抬頭,正好看到門前的招魂幡,登時一怔。劉員外高呼道:“草民劉查禮率全莊人眾,恭迎欽差大人!”陳鶴鳴幾人雖然不願意,不過也沒辦法。隻好隨大流跪了下去。曾泰的臉色一沉:“大膽劉查禮,竟敢如此不敬,身著孝服迎接欽差大人,難道不知國法森嚴嗎?”劉查禮連連叩頭:“草民知罪。事起突然,不及準備,望欽差大人恕罪!”曾泰哼了一聲,還想說什麼,狄仁傑向他擺了擺手,緩緩走到劉員外麵前:“劉司農起來說話吧。”哦,幾位陳公子也在啊!陳鶴鳴:“是啊!沒想到懷先生居然會是欽差大臣,草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劉員外連連叩頭,站起身來。忽然身後的劉大發出一聲驚叫,指著狄公道:“你、你不是,懷先生嗎?”曾泰和欽差衛隊隊長同時一聲怒吼:“放肆!”劉大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劉員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家人無知,請大人恕罪。”狄仁傑朝曾泰和衛隊長揮了揮手:“不要搞得這麼緊張嘛。好了,起來吧。”劉查理站起來。狄仁傑微笑道:“劉大說得沒錯呀,我就是前日到莊中看過花園的那個懷先生。怎麼,員外不認識了?”劉查理抬起頭來,這才看清了狄公的麵容。他嚇得渾身一抖,冷汗煞時從額頭流出來。李元芳笑道:“當時,員外將我二人轟出莊子,還記得吧?”
第五十六章越王寶藏(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