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沒有痛苦(1 / 1)

狄仁傑正在府中喝著茶,最近閒來無事,他也趁機放鬆放鬆。這時狄春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狄春:“老爺。”狄仁傑放下茶碗,看著狄春說道:“哦,狄春啊。什麼事?”狄春:“老爺,是曾泰大人來了。”狄仁傑:“哦,曾泰。他在哪裡?”狄春:“曾大人現在正在前廳等候。”狄仁傑:“快快讓他進來。”狄春:“是,老爺。”狄仁傑又叫住狄春,說道:“不用了,我這就過去。”說完起身朝前廳走去。曾泰原先是湖州長城縣的縣令,不過三年任期已滿。平調到了神都洛陽直轄的永昌縣做縣令。這從地方調到了中央,也算是變相的升官了。此時的曾泰在狄府前廳之中正襟危坐,一旁案幾上上著一盞茶。這時傳來了狄仁傑那慈祥的聲音:“曾泰啊,你怎麼快就來了。”曾泰一聽到狄仁傑的聲音,立即轉頭看去。見到狄仁傑之後,大叫道:“恩師!”馬上跑到狄仁傑跟前。推金山,搗玉柱。對著狄仁傑就是大禮參拜,嘴裡說道:“學生曾泰,拜見恩師。”狄仁傑將曾泰扶住,說道:“快快免禮。”將曾泰扶起來之後,狄仁傑和曾泰分賓主落座。狄仁傑:“曾泰啊,你是何事到的神都啊?”曾泰:“回恩師的話,學生是前天到的。暫時住在驛站之中,昨日學生到吏部報到,後被任命到洛陽直轄的永昌縣做縣令。學生明日就要去上任了,因此今日學生特意來拜望一下恩師……”狄仁傑:“好啊!永昌縣縣令雖隻有七品,和你在長城縣做縣令時品級一樣。但永昌縣畢竟是洛陽直轄,位於天子腳下。你當禁忌切不可玩忽職守……”曾泰:“學生自當謹記恩師的教誨。”不提狄仁傑與曾泰之間的敘舊。此時神都之中有那麼幾家豪門大宅之中辦起了喪事。其中有禮部侍郎崔建明家,殿中省飛龍使何雲家,以及杜家和盧家。不錯死的人正是崔俊豪、何孝儒、杜元山和盧奇四人。那天晚上陳鶴鳴將馮媽母子料理了之後,就再也收不住自己心中的殺機。於是找機會將崔俊豪四人給料理了。當時大半夜的,四人正在崔俊豪家,也就是禮部左侍郎崔建明的府上一起喝酒。一直喝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下人們去收拾時。發現四人都趴在酒桌上,一動不動的。下人們以為四人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去攙扶他們,八個下人,兩人一組分彆去攙四人。先由兩人去扶杜元山,不過一上手兩名下人就感覺不對。杜元山一點反應都沒有,兩個下人起初沒當一回事。其中一個下人一邊扶,一邊對杜元山說:“杜公子,來,小人扶您。”杜元山一點兒動靜沒有。兩人一使勁,杜元山的身體直接就朝後仰去。兩名下人感覺扶住杜元山,可杜元山的腦袋直接歪到了一邊去了。一個下人感覺到不對,一探杜元山的鼻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啊……死人了!”所有人都亂做了一團,這幫下人又搖晃著喊其他幾個人:“少爺,少爺。”“何公子,何公子。”“盧公子,盧公子……”都沒有反應,一看這四人都死了。其中一個下人趕緊跑到崔建明那裡去報信。隻見這人火急火燎的在府中穿梭,邊跑還邊喊:“不好了,老爺。不好了,老爺。”大早上的,崔建明正好在花園中散步。崔建明:“叫什麼叫?你家老爺我很好。大早上的,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下人此時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喘著,說道:“老爺,不好了,三少爺,他……”崔建明:“三少爺怎麼了?是不是昨晚上又喝多了?”下人:“老爺,少爺他……”還沒等這個下人說完,崔建明就已經怒不可遏了。崔建明:“哼!這個逆子,整天的就知道瞎胡鬨。一點正事沒有,等他醒了以後叫他好好在家讀書。彆一天到晚的瞎胡鬨。”下人:“老爺,大事不好了,三少爺他,死了……”下人終於喘過了氣來,平複了一下跳動的厲害的胸口對崔建明說道。本來負手而立的崔建明聽完下人的話,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大聲的咆哮道:“你說什麼?”下人於是又說了一遍:“老爺,三少爺他死了。不光三少爺,還有昨晚和三少爺一起喝酒的盧少爺、杜公子跟何公子。他們都死了。”崔建明上去就把那下人踹了個跟頭。崔建明:“狗奴才,你好大的狗膽。居然膽敢說少爺死了。我打死你。”崔建明對著下人就是一頓猛踹。下人抱著頭,在地上來回的滾動著求饒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老爺啊!三少爺他真的死了。”崔建明也反應了過來,他相信府中的下人沒有一個人膽敢和他開這種玩笑。崔建明:“三少爺在哪裡?”下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還在三少爺的房中。”不理會身邊的下人,崔建明快步朝著崔俊豪的房間走去。進去一看,果然自己的小兒子正躺在地上。而一旁的那些下人一看家主崔建明走進來,嚇得趕緊給老爺跪下了。崔建明沒理會跪了一地的下人們,快步走到小兒子身邊。果然,小兒子已經沒有了呼吸。崔建明對身邊的下人們大吼道:“你們是怎麼伺候三少爺的?這是怎麼回事?”不怪他發火,兒子好好的在家中居然死了。這種事攤誰身上也受不了啊!更彆說旁邊還有三個人呢,居然也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的府上,這叫什麼事啊!崔建明:“說話啊!你們啞巴拉?”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是那個報信的開口說話了。沒辦法,就屬他年紀最大,平時都是他管著其他下人的。在府中的地位雖然不高,但也就比管家低一點。報信下人:“老爺,這事我們也不知道。隻是昨天晚上,三少爺讓我們出去。說是不需要我們伺候,剛剛我們想進來收拾時。才發現三少爺和幾位公子居然已經……”自己兒子死了,這事是瞞不住的。崔建明的正妻,崔俊豪的生母崔田氏:“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的走了啊!老天啊!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你居然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親生兒子死了,崔建明也很傷心,難過。但是崔建明畢竟宦海沉浮幾十年了,很快穩定住了情緒。派人去通知另外三家,杜元山、盧奇的父親以及何雲都來了。而且還去京兆伊那報了官,經仵作驗屍檢查幾人死前正在飲酒,很正常。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也沒有看到屍體上顯露出痛苦的表情。幾人都是猝死,仵作也找不出四人的死因。幾人的兒子在崔府死了,當然不能夠這麼算了。儘管幾人的官職都不如崔建明的高,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吩咐要崔建明給個說法。崔建明能怎麼辦?他自己的兒子也死了啊!四人死的很蹊蹺,但是找了很多的仵作和大夫。沒有一個人能夠找出幾人的死因。地球離開誰都會轉,並不會因為崔俊豪幾人的死而改變什麼。天下那麼大,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崔俊豪盧奇四人的死在洛陽,在國子監也就隻是泛起了一朵小浪花而已。一段時間之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們幾個人都還年輕,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呢?究竟是怎麼死的?原因很簡單,是陳鶴鳴暗中下了手。陳鶴鳴派人仔細打聽崔俊豪等人的活動範圍,時間以及他們都乾什麼。接到屬下的報告,四人準備在崔府聚會。陳鶴鳴便出發去了崔府。夜晚,陳鶴鳴把自己罩在一身黑袍之中。悄悄潛入崔府之中,仔細尋找,終於找到了崔俊豪、盧奇等四人。陳鶴鳴縱身上了房,輕輕的揭開一片瓦片。借著房間中的燈光可以看到四人正在推杯換盞,崔俊豪對身邊的下人說道:“你們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下人們紛紛告退,走出房間並且幫他們把門帶上了。幾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並時不時的討論著什麼。陳鶴鳴仔細的聽著,原來他們幾個因為上次算計自己沒有能夠成功。這次在一起是想再出個損招再害自己一次。他們四個人在酒桌上商量著怎麼對付陳鶴鳴,可是他們卻萬萬想不到,陳鶴鳴就待在他們的頭頂上靜靜的聽著。幾人商量了大半夜,都喝的醉醺醺的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下人們都早就下去了,離這間房遠遠的。陳鶴鳴:“算計我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想再來一次!而且都是要置我於死地啊!既然你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陳鶴鳴掀開自己的黑袍,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籠子。打開之後,對著自己掀開瓦片的地方一倒,然後將瓦片給蓋上了。嘴裡喃喃自語道:“能死在‘幽暗之靈’下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了,畢竟這樣的死法沒有多少痛苦。可以讓你們走的安詳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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