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巧的不得了(1 / 1)

雖然幾家人大鬨了一場,但是人都已經死了。再怎麼樣都活不過來了。報道官府最後也沒查出死因,隻當是猝死。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陳鶴鳴也暫時的清淨了,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有一些總想著害自己的人在實在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沒有了崔俊豪等人,陳鶴鳴這回自己去了暖香閣。上午辰時到了暖香閣,一個龜公迎了上來。龜公討好的說道:“哎呦,這位公子您來的不是時候啊!姑娘們可都還沒醒呢。要不,您晚上再來!”陳鶴鳴:“在下此來並不是找前院的姑娘的,而是想見一見香玉姑娘。”龜公:“哦,公子您是想找香玉姑娘啊!香玉姑娘一般休息的早,這會估計倒是應該起來了。不過香玉姑娘一般都是不隨便見客的,隻是每月有三次露麵。公子若想見香玉姑娘,不如過幾天再來吧。香玉姑娘每次演出都是提前兩天放出消息的,到那時公子您就可以見到香玉姑娘了。”陳鶴鳴:“怎麼!香玉姑娘難道除了每月固定的三場演出之外就不見彆的客人嗎?”龜公:“這個……”陳鶴鳴一看,於是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銀錠遞給龜公。龜公一看陳鶴鳴遞過來的銀子,眼睛就是一亮。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接在了手中。一掂量差不多有十兩重,頓時就眉開眼笑了起來。龜公:“不瞞公子您說,平時想要見香玉姑娘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香玉姑娘的。”陳鶴鳴:“那就是說,也有人能見到了,對嗎?”龜公:“沒錯,是有那麼一些人可以得到香玉姑娘的接見。不過,想見到香玉姑娘光有銀子可不行。還要具有一些真才實學才可以。”正說著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後響了起來:“哎呀!順寶啊!你打掃完了嗎?”陳鶴鳴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從門後邊走出來一個身材豐滿的老女人。陳鶴鳴記得她,上次和盧奇一起來時見過一次。這個老女人正是暖香閣的老鴇子。順寶,也就是那個龜公。忙對著老鴇子說道:“哎呀,媽媽馬上就收拾完了。”老鴇子出來看到陳鶴鳴有些楞,沒想到居然有大上午上門找樂子的。順寶:“媽媽,這位公子是想來見一見香玉姑娘的。”老鴇子:“知道了,忙你的去。”順寶:“是,小的這就去。”說完對著陳鶴鳴禮貌的一笑,然後一彎腰從老鴇子身邊擦身而過。老鴇子看著陳鶴鳴,笑眯眯的扭著水桶腰走了過來。老鴇子:“公子您是想見香玉姑娘?香玉姑娘可不是那麼好見的啊!”“前頭帶路吧!”陳鶴鳴淡淡地道。老鴇子愣怔了半晌,方才道:“暖香閣規紀,要見香玉姑娘,先要付百兩紋銀。”“啊!”一聽老鴇子的話,陳鶴鳴都有些發楞了,“這麼貴”看到陳鶴鳴的神色,老鴇子倒是沒多大的反應。:“貴嗎不貴吧,而且付錢之後,我們隻負責將客人帶到香玉姑娘的樓下,見與不見,那可要看香玉姑娘的了。”陳鶴鳴:“一百兩紋銀,還不見得能見到人你們怎麼不去搶啊再說,上個月我也和朋友來看過香玉姑娘的表演。那時候也沒要銀子啊!”老鴇:“看香玉姑娘表演那也是要付銀子的,而且也是每人紋銀百兩。公子您上次來沒付銀子,想必應該是您的朋友替您付了吧。”陳鶴鳴想想應該也是,他們是直接進去的。當時好像有人要攔來著,不過被盧奇給打發了。現在想想,當時應該是想查門票吧!老鴇子見陳鶴鳴在那邊遲疑不定,於是開口問道:“公子,您還要見嗎?”那意思其實是你要出不起銀子的話那就趕快閃人吧。陳鶴鳴心裡也惱了起來,我是那種差錢的人嗎?這老鴇子真是狗眼看人低。從懷裡掏出一把金葉子,從中抽出一片遞給了那老鴇子。接過金葉子的老鴇子也不廢話,眼裡隻閃著兩個字:白癡。這公子哥一看就是一個書生,應該是上次看過香玉的表演後被香玉給迷住了。這樣的情況老鴇子已經見怪不怪了。香玉豈會見你這樣的楞頭青。這價值百兩銀子的金葉子就是摔水裡還能聽個響呢。隨著老鴇子走進暖香閣的內裡,這裡麵果然是彆有洞天,上一次是晚上來的。沒能仔細的看看,而且晚上去香玉樓下時也是直接從後麵翻牆進的,並沒有走前邊。一座典型的江南園林,假山流水,畫廊小橋,翠竹蒼鬆之間隱著一座座樓閣。順著曲徑小道,二人走到後麵的一座小院前。老鴇說道:“公子既然上次來過,那就應該知道這裡便是香玉姑娘的居所了。陳鶴鳴點點頭表示沒錯。老鴇:“請公子稍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這也好前去給姑娘通報。”陳鶴鳴笑道:“媽媽就說陳鶴鳴來訪便可。”說完便背負雙手,饒有興趣地欣賞起園內景色起來。樓內,一老者斜臥在案幾前,幾上放著幾樣精致的點心,一壺溫好的酒冒著微微的白汽,將醇美的酒香散發出來,一手支額,一手在案幾上輕輕地敲著拍子,卻是正在傾聽著香玉姑娘彈箏。門輕輕地被推開,老鴇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以目示意。香玉目光一閃,手撫在琴上,音樂倏然而止。老者睜開眼,正坐而起,拍手讚道:“好,好,香玉一月不見,你的箏技又有精進,得聞如此雅音,老夫當浮一大白。”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仰頭喝儘,又微閉雙目,似在回憶。嘴裡卻仍在喃喃地道:“餘音繞梁,餘音繞梁啊!”老鴇子俯身在香玉的耳邊低語一陣,香玉眼裡閃過一陣驚異,目光瞄了一眼對麵的老者笑道:“伯父卻是有客來了。”被香玉稱為伯父的老者不以為意,“哦,是誰啊如是香玉你的老朋友,不妨請進來一同小飲幾杯,共賞你的箏音絕技。”香玉嬌笑道:“倒也算不上什麼侄女的老朋友,隻不過是上個月來過一次而已。倒是肯下本錢呢!說起來這人伯父應該也是聽說過的吧。”“我聽說過”老者一愣,問道“是什麼人啊”香玉:“就是在東宮崇文館擔任校書郎陳鶴鳴,他曾在國子監和人打賭一口氣寫下了五首好詩的那個。”老者:“陳鶴鳴!伯父還真聽說過他,而且不光聽說過。而且還認識一個叫陳鶴鳴的年輕公子。隻不過不知道這兩個陳鶴鳴是不是同一個人。”香玉:“那伯父我這便把它請上來。”老者:“嗯,好。”香玉:“麻煩媽媽走一趟,讓陳公子上來吧。”然後又對身邊的貼身丫鬟說道:“錦兒,你和媽媽一塊去。”老鴇子抬眼看看老者,見沒動靜。然後答應一聲就下樓去了。香玉:“伯父也認識陳公子?”老者:“同樣會作詩,而且名字同樣是陳鶴鳴。伯父想他們應該會是同一個人,不過也說不準。香玉啊!一會等他上來以後,你可千萬彆把伯父我的真實身份給泄露出來啊!”香玉:“怎麼,伯父認識的那個陳鶴鳴不知道伯父的身份嗎?”老者:“我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香玉:“伯父放心,侄女醒的了。老鴇子扭著肥胖的身軀走了,陳鶴鳴隨著錦兒朝樓上走去。錦兒還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陳鶴鳴上次來時並沒有看到錦兒,其實那時錦兒被馮媽給支開了。陳鶴鳴踏上小樓二層雅間的時候,內裡傳來叮叮咚咚的箏音,清麗的嗓音宛轉百曲地唱著。腳步不由一頓,雖然歌詞很短,聽那意境,卻很深遠。走進雅間,那曲也剛剛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香玉嫋嫋婷婷地站起,矮身福了一福,“香玉見過陳公子。”陳鶴鳴拱手道:“姑娘不必客氣,然後轉身看向另一邊。陳鶴鳴在樓下時就感覺到樓上不止一個人。”老者倒是先開口了:“陳公子,卞州一彆已有數月。沒想到我們今日又見麵了,還真是有緣啊!”陳鶴鳴也驚訝的叫道:“孟先生,您怎麼也在這裡?卻想不到今日能在此與先生偶遇,倒真是巧了。”孟將道:“真是巧了,巧得不得了。不過孟將感覺,陳鶴鳴看他的眼神則有點怪怪的。陳鶴鳴心想:你這老頭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往這種地方跑。孟將如果要是知道此時陳鶴鳴心裡怎麼想的話,估計會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兩人之間也是許久沒有見麵了,陳鶴鳴在孟將的一邊坐了下來,麵前擺上了三兩個小菜,一壺清酒。一邊聽香玉撫琴,一邊言談甚歡起來。香玉一邊撫琴,一邊也在觀察著陳鶴鳴。陳鶴鳴說起話來甚是儒雅,甚至於說起風月話題,這家夥也頭頭是道。香玉感覺這與她聽說的關於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一時之間,香玉都要以為眼前這小子定然是一名世家子弟,但深相一下,卻又拋開了這個念頭。酒過三巡,陳鶴鳴聽到香玉稱呼老先生為伯父。細問之下,陳鶴鳴才知道。這孟將老先生原來和香玉的父親是老相識,年輕的時候曾受過其曾祖父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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