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雋輕咳一聲,暗惱自己沒輕沒重,心中默默將計劃延後。
“我已經吃過了,喂鴿子的事咱們過幾天再去吧。”
昭歌點了點頭,倒是無所謂哪天去,“都行。”
第三日,傅祁雋便兌現承諾,帶昭歌去到一處音樂小鎮的廣場上。
這兒的藝術氛圍濃厚,噴泉在陽光下猶如聖光般,照拂在周圍三三兩兩的遊人。
成群結隊的鴿子,悠揚的音樂聲,路上臉上的微笑······
昭歌拉著傅祁雋找了個空位坐下,張開雙臂享受著現下的美好。
這兒的鴿子似乎並不怕人,其中一隻雪白鴿撲騰著翅膀停在木椅旁,歪著小腦袋打量著昭歌和傅祁雋。
昭歌輕笑一聲,從傅祁雋手中拿過吃食,衝它揚了揚。
它邁著輕盈的步伐啄著吃食,又扇動著潔白的毛羽飛到泉邊停下。
傅祁雋長腿交疊,看著她一舉一動,“這麼喜歡鴿子?”
昭歌拍了拍手,“小叔叔,我覺得這鴿子就像你一樣。”
“喔?”
聽見這回答,傅祁雋不由來了興趣。
昭歌衝他示意了正前方,有兩個偷偷打量傅祁雋的小姑娘。
傅祁雋看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麵上表情淡淡的。
唯獨對上昭歌視線時,眼底的溫柔才會流露出來。
她雙腿悠閒地晃蕩著,挪逾道:“生得俊,到哪兒都討喜。以後我要遊遍全球,將世界上漂亮小鳥全部看上一遍。”
她嘴上說著看小鳥,表情卻不太正經。
話到傅祁雋這兒,就變了味兒。
這臭丫頭哪裡是想看鳥,分明是想看帥哥,竟然還要遊遍全球去看。
傅祁雋想起剛才跑過來給她送花的小男孩,一時間醋意橫生。
“鳥你可以隨便看,至於男人,隻準看我。”
昭歌靠在他肩上笑得沒心沒肺,“行行行,隻看你。”
傅祁雋捏了捏她的無名指,輕聲道:“昭歌,你馬上就畢業了。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吧,好不好?”
昭歌微坐起身,他這話說得太過誠摯,眼神裡的真心讓人難以忽視。
她唇角微斂,卻隻是道:“好。”
除了一個“好”字,她什麼都不能說。
其實她沒告訴傅祁雋,真正像這鴿子的人,是她自己。
白鴿的真正歸屬的自然,而自己,也隻是在這個小世界短暫停留。
兩人玩了一天,昭歌拉著傅祁雋在夜市吃飽喝足,才回到酒店。
昭歌敷著麵膜在床上四處摸索著,走進屋的傅祁雋好奇道:“在找什麼?”
“找蒸汽眼罩呢,我記得昨天還剩下一片在床頭,不知道去哪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癌的緣故,總感覺最近眼睛又乾又澀,有時候還疼得慌。
她泄了氣,直起身來準備朝屋外走,“算了,行李箱裡還有一盒。”
傅祁雋拉住她,“好好敷你的麵膜,我去拿。”
“嗯?好!”
她的行李箱在另一間房裡,傅祁雋邁著長腿將箱子從角落處拉出來,拉開拉鏈拿起那盒蒸汽眼罩便準備關箱子。
夾層裡,藥盒包裝露出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