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他的陷阱,怎麼降低他的防備心,跟著他回國師府。
若是自己主動去找裴景玉,坦誠自己的狐妖身份,說想要跟在他身邊。
裴景玉答不答應先放在一邊,就算答應了,也會事事提防著她。
這一提防呐,攻心計劃還怎麼開展。
昭歌輕歎一口氣,幽幽道:“心都在國師大人這兒了,我還能逃到哪裡去。”
裴景玉身上的危險氣息愈發濃厚,似是個被調戲後隱隱惱羞的小娘子。
看他吃癟,昭歌心情好了不少,半真半假回道:“逃跑也得分個先來後到,我要是不留下拖住你們,其他妖不一定跑得掉。全部被俘,還是犧牲一個,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裴景玉盯著昭歌,不冷不淡道:“你倒是有意思。”
她往後揚了揚,眼眸一轉,頗有些示弱之勢,“你這牢籠太厲害,我是跑不掉了。不如,咱兩談個交易如何?”
她雖然已經收了狐尾,可是眉眼間的狡猾猶存。狐狸狡詐,更何況是修煉成妖的狐狸。
裴景玉拒絕的話就在唇間,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牢籠裡的昭歌哪裡給他考慮的時間,指尖微動,紅色妖光便鑽進裴景玉懷中帶出破光珠。
裴景玉袖間符紙微動,卻沒有掏出來。
這妖光沒有威脅,至於那破光珠······
破光珠剛落到昭歌手中一瞬,珠上靈力一震,又滑溜溜地自己飄出去,乖巧地落在裴景玉身前。
昭歌癟了癟嘴,對破光珠的逃跑行為很是不滿。
她又不吃它,隻是想瞅瞅而已。
裴景玉並未著急將破光珠收走,他淡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易?”
昭歌揉了揉自己被震得發麻的手腕,對上裴景玉視線,這才道:
“說來慚愧,我這妖愛到處溜達。上一次溜達進女帝寢殿時,無意間聽到一些秘密。”
她感受到裴景玉情緒中的淺淡變化,又繼續道:
“傳聞世間有一仙島,島上穀糧不斷,兵器先進,金銀珠寶遍地。更重要的是,島上仙人還能破除皇室那傳聞中的詛咒。
若想尋仙島,需狐妖引路。所以你遍尋狐妖,甚至今日設陣捉我,原因在這兒對嗎?”
裴景玉麵色依舊冷靜,心裡可就波濤洶湧了,這叫偷聽到一些?
尤記當時女帝將自己喚去時,他剛從寒霜中扛過來,光聽女帝所言便覺得震撼匪夷,並未察覺屋中其他異樣。
他端著一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話語中卻有著些藏不住的咬牙切齒,“你究竟想說什麼?”
昭歌拔下發簪在手中把玩著,話中帶了些意味不明。
“上次我瞧見你將小黑狐的血滴在那珠子上,後來你就將她放了。我猜,她不是你要找的狐妖。
不如,我來試試?”
裴景玉聽到她這話,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在他出聲同時,昭歌毫不猶豫將發展插入自己心口處,她臉色唰的一白。
擰眉將染上血跡的發簪抽出,昭歌手微抖。
裴景玉眉頭皺得更深,他腳步微動,卻見身前的破光珠像是受到什麼召喚一般,劇烈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