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救人,這倒是談不上多新奇。
但為了給自家小弟麵子,昭歌點頭肯定道:“嗯,施以援手,很有善心。”
“關鍵啊,此人是個男子。女帝不僅英雄救美,還把人帶回了宮。雖然沒成男寵,卻也得了個禦前侍衛的職位。”
昭歌努力跟上青羽的腦回路,“這有什麼奇怪的?”
青羽“嘖”了一聲,講得越發直白,“聽說此人長相,僅次於卿月殿那位。老大你想想,禦前侍衛,那可是時刻帶在身邊。這估摸著,是女帝的新寵!”
此話一出,立即就給昭歌提供了素材。被迫看了一段新歡舊愛大戲的君君,無語凝噎。
說實話,自家宿主不去寫話本,實在是有些可惜。
聯想原劇情,昭歌心中有了些許猜想。
新人物在這個時候出現,或許會成為男女主之間的導火索。
宮中那隻向來從容淡定的九尾狐,估計得炸毛了。
卿月殿內,一張俏麗而不是威嚴的臉龐半掩在如山堆的奏折中。
一塊梅花糕遞到眼前,女帝順著近在眼前的糕點看向一旁的南硯,唇角微勾,輕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由南硯從容地吃掉,他擦手的動作賞心悅目,引得女帝頻頻注目。
南硯輕笑一聲,戲謔道:“看我作甚?”
女帝視線重新放在奏折上,回道:“你是孤的人,想看便看了。”
語氣強勢,卻又一絲閨中調情之意。
這時,一佩刀男子提著食盒入內,“陛下請。”
此人一出現,屋中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微妙。
女帝瞄了南硯一眼,隨後看向食盒中的龜苓膏,淡聲道:“龜苓膏清熱解暑,倒是好物。”
南硯的視線從玉碗中的龜苓膏,看向嘴唇還有些泛白的烏琅,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爽。
幾日前,女帝礙於群臣對南硯的討伐過甚,狩獵便沒有帶上他。
誰知突然出現一群不要命的殺人膽敢行刺,正是烏琅救了女帝,還因此受了重傷。
女帝行刺,不宜鬨得太大,對外便宣稱是女帝救了烏琅。
女帝允了烏琅一諾,沒想烏琅所願是成為禦前侍衛。
烏琅出身乾淨,並無異常,再加上金口玉言,便賜了禦前侍衛一職。
可對於南硯來說,卻讓他警鈴大作。他總覺得烏琅是帶著目的性接近,說不定那場刺殺就是他安排的,此人來者不善。
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烏琅乍一看沒有任何問題,卻讓他由心中透著不喜。
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女帝也不好拂了烏琅的好意,剛準備拿起玉勺,便被南硯皺眉擋住,“陛下。”
“怎麼了?”
南硯微擰眉頭,“此物有毒。”
他掃向烏琅的視線幾乎能殺人,冷聲道:“此人有問題。”
一語驚起千層浪,女帝蹭一下起身,烏琅忙不迭跪了下去,惶恐道:“陛下,微臣冤枉!”
南硯來到烏琅身前,居高臨下嘲諷道:“此物是你遞上來的,究竟是何居心!竟敢毒害陛下,來人,還不拖下去。”
那碗中的汙濁之物,又怎會逃過他的一雙狐眼。
女帝對南硯的寵愛不假,托付十足信任,儼然一副不欲插手之勢。
不過,那是在從前。
烏琅咬緊牙關,雙腿顫抖道:“陛下,南硯大人口口聲聲說微臣下毒。微臣有口難辨,還請陛下給微臣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女帝看向跪倒在地的烏琅,淡聲道:“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