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肆勁裝著身英姿勃發,眸中的一潭深水帶著幾分探尋之意,“你這是······”
“剛逼出個小蟲子,沒什麼大礙。”
她這話講得輕鬆,麵色卻還白著。昭歌並未對蠱王的事過多解釋,就怕拓跋肆窺到自己原先的身份。
拓跋肆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最起碼現在不是時候。
聖女在南塢的地位,甚至比繼承人還重要。
南塢與啟國之間相互製衡,作為聖女的她,一旦身份被暴露,極有可能被啟國皇室所囚,被用來和南塢談判。
隻因冥月動手狠辣不留餘地,這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給拓跋肆,給自己的攻略之路行了個方便。
這謝禮,她將來一定會親自呈上。
昭歌垂眸,將眼底的冷意掩住。
拓跋肆內心微詫異,沒想到她也被下了蠱。拖到現在才解,想必和她身世有關。
“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見他關注點轉移,昭歌暗鬆一口氣。
好在君君反應快,這要是被發現了手上的玉鐲會動,不僅會暴露身份不說,估計拓跋肆下一刻就能把自己當成妖怪,當場焚燒。
眼下,他這是審問來了。
昭歌點了點頭,順著拓跋肆的話往下接道:“還真有幾句話要說。”
拓跋肆站在門邊,見昭歌起身朝桌邊走來,視線便隨著她身形而動。
路過身旁時,昭歌身形微晃,拓跋肆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手臂。
薄紗下的體溫順著指尖襲來,拓跋肆身體一僵,遂鬆開了手。
昭歌看向他的眸色中閃過幾分笑意,“大人不必向避洪水猛獸一般防著我,我不是你的敵人。若是有要問的,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見她獨自走向桌邊坐下,甚至還倒了一杯茶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