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肆神色有些微妙,問的問題也超出昭歌的預判。
他道:“張恒的衣服是你扒的?”
“咳咳·····”
昭歌被茶水嗆了嗓,“是我,將軍從一開始便認定我是張刺史派來的人,這也是為自證清白,才出此下策。”
拓跋肆嘴角微抽,分明是為了報複張恒,講得這般冠冕堂皇。
他繼續問道:“人是你殺的?”
“自然不是。”
“最後一個問題,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向大人證明我的實力,然後再談個交易。”
兩人言語交鋒激烈,昭歌全程神態自若,說辭清晰。
拓跋肆抱臂往後稍傾了些,對昭歌口中的交易多了幾分興趣,“說下去。”
“您所中的蠱名為竹蠱,竹蠱並非劇毒之蠱。中蠱者往往在上吐下瀉,精神不濟之後才能發現端倪,卻很難引起重視。
若不及時醫治,此蠱很快就會要人命。
想必您的人已經有不少中了此蠱,如今東吳和啟國大戰一觸即發,軍中將士卻紛紛倒於蠱術。
蠱毒本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見拓跋肆神情愈發嚴肅,昭歌停頓了下,緊接著拋出了更大的誘惑,“若是將軍需要,我可以留下來幫將軍解蠱。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拓跋肆沉吟片刻,顯然是已經想好了其中利弊關係。
他目光看過來,透過昭歌那雙蠱惑的眸子後看到了勢在必得。
她很聰明,短短一天之內便把主動權抓在了自己手中,從一個階下囚變成了談判者。
先前的順服是偽裝,紫鳶閣裡的乖巧也是偽裝,此刻恐怕才是真正的她,一隻善於偽裝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