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昭歌沒有要在眾人麵前揭穿她的意思,齊雲淑心中更加不解。
她究竟圖什麼?
見齊雲淑神情微妙,昭歌深知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安撫道:
“南塢不好戰,隻要啟國不挑事,兩國便不會走到刀兵相向那一日。
當然,你我皆知啟國不會輕舉妄動。
你想要為故國奉獻自我,又是否真的能保證不動情?不對基塗羽,不對你未來的子民有任何一絲的憐惜。
雲淑,我今日肺腑之言,隻是不想讓你日後陷入兩難抉擇中。”
齊雲淑睫毛微顫,不自覺將手中雲帕攥緊。
這話像是刺破雲霧的金光,讓她心中的迷霧散去不少,尋覓到自己的初衷。
她終於明白,為何第一次見昭歌便控製不住心生忌憚。
得友如此,是幸事。
可若為敵,便是大患。
好在她們之間還有挽留的餘地,但齊雲淑仍有些不甘。
天有不測風雲,為何昭歌對一切這般篤定。
“你怎麼知道啟國不會向南塢出兵?”
迎上齊雲淑不解的目光,昭歌俏皮一笑,道:
“因為拓跋肆。
若真要戰,啟國必定要派他出征。拓跋肆雖是大將軍,卻並非喜好殺戮之人。
一場兩敗俱傷,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你猜拓跋肆會出手嗎?”
這猝不及防的一問叫齊雲淑嘴角微抽,自然是不會的。
那人手上的劍向來是為了平息戰爭,挑起事端?隻怕他寧願違抗軍令也不會去做這種事。
齊雲淑頗有些感慨,“你倒是懂他。”
隨後,她向昭歌行了個禮,認真道:“受教了,多謝。”
昭歌半途單手扶了她一把,笑道:
“公主客氣,你若是能想通,自然比什麼都好。”
就在此時,宮女小步走了過來,說是大殿那邊找齊雲淑。
齊雲淑眸色微頓,大概猜到是因為基塗羽不會納妾。
而苗王將自己叫過去,便是為了告知此事。
昭歌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
“去吧,他在那兒等著你呢。”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而笑。
齊雲淑剛走幾步便回過頭來,她望著亭子內那抹窈窕從容的倩影,突然覺得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拓跋肆的眼。
兩人自然是般配的,可是這中間又隔了千山萬水。
一個南塢聖女,一個啟國大將軍,他們身處高位,權勢卻成了彼此間的阻礙。
即便相愛,又如何能走到一起?
相比起來,自己似乎是幸運的。
昭歌不知齊雲淑正操著自己的心,見人回頭,忙熱情地揮揮手,示意她下次來玩。
齊雲淑微愣,隨後朝昭歌笑了笑,跟著宮女的指引離開。
人走遠後,君君好奇發問:
【宿主,您為何要幫男女主?】
昭歌眸光微閃,感情中先動心的人,往往比較容易輸。
可世人偏喜歡賭,有的人賭得滿心歡喜,有的人則輸得徹底。
而在原劇情中,男女主的感情並非一帆風順,基塗羽在前期也輸過。
女主作為啟國人,在南塢並不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