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遵紀守法·柳(1 / 2)

應柳暗搓搓的湊了過去,聽見褚赫很焦急的與什麼人打著電話:“我哥怎麼可能犯罪!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

應柳一驚,哥?他在心中對黑胡椒問道:“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黑胡椒也很納悶:“沒有,你知道的信息也是我知道的信息,這種“應柳”都不清楚的情報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沒有刻意去調查過他。”

黑胡椒也不是一天24小時監控著褚赫,隻有需要的時候會看一眼對方正在乾嘛。

應柳繼續偷聽,聽見褚赫再次對電話那邊大吼大叫了幾句後,稍微理清楚了些前因後果。

等褚赫大喊一聲,我會去問清楚並掛斷電話以後,他就氣勢洶洶走向了警局,一副要去找茬的架勢。

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應柳四下看了下,確定左右無人(更重要的是沒監控)後,他有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將褚赫扯到了一邊小巷裡。

喲,好久不見啊。”

褚赫幾乎一看見應柳的臉就開始打擺子,這都成了身體上自然的反應了,應柳每次出現都會揍他一頓狠的,都給他打出了條件反射。

他看見應柳的下一秒,便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激動起來:“你!是不是你!是你陷害我哥!”

應柳:“……大哥我們要講道理啊,你哥是誰我都不知道。”

褚赫依然自顧自的發泄著他自己的憤怒:“你害我害的還不夠慘嗎?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我哥是無辜的!!!我不都把這些年你給我的錢還給你了嗎!!!”

應柳一愣:“你什麼時候還過我錢?”

褚赫嘴唇被氣的哆嗦了幾下,似乎以為應柳這是在明知故問:“我讓邵管士給你了!!!”

那個邵管士就是褚赫的同學之一,跟著後來發達了的褚赫嘗了不少甜頭。

應柳心念一轉,多少回過幾分味兒來,他平靜的看向褚赫:“很明顯,你那位同學並沒有把錢給我。”

這算是解了應柳心中的一份疑惑,為什麼褚赫對應柳可以這樣理直氣壯,明明是被人家養大的不是嗎?

原來是自認為已經把欠應柳的還清了啊……

褚赫怔怔地看著他,應柳的表情依然淡然:“這一點我沒有必要騙你。”

“我把欠還你,你放過我……”

應柳打斷了他沒有說完的話:“你真覺得自己欠應柳的隻有錢嗎?福利院的孩子沒有零花錢,偶爾義工給的零錢其他孩子都買了零食,應柳全部攢了起來,在你上學的時候給你買了一個嶄新的書包。”

“你大半夜生病了,是應柳在淩晨三點半的寒風裡跑了好幾條街,才終於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到感冒藥。”

那時候褚赫還是個孩子,剛剛和“應柳”一起生活,應柳很難想象同樣是個孩子的他,是怎麼在買不起智能手機,沒有地圖導航的情況下,大半夜硬生生找到一家營業藥店的。

應柳認真的看向褚赫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你再回答一遍。你真的覺得自己欠應柳的隻有錢嗎?”

其實這個問題,應柳原本打算留著讓原身自己來問,隻是他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

褚赫梗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他咬著牙粗著嗓子大聲吼道:“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是我親人……噗!”

應柳收回拳頭麵無表情的道歉:“不好意思哦,答應了今天見麵不打你的,實在是你剛剛的樣子太jian了我沒忍住。”

黑胡椒在一邊吐槽:“你的抱歉,就像是機場廣播裡,我們很抱歉的通知一樣,毫無誠意。”

“是嗎,你這麼說我可真是開心。哦對了,我的開心,就像客服對你說很開心為您服務一樣,那種開心。”

褚赫因為疼痛在地上蜷成一個蝦米,應柳拍拍手,像是怕手上沾了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來,跟我這位老朋友講講你這位親哥的事兒吧,說不定我一開心真的會放過他呢。”

應柳看準了褚赫是真不知道那幫人是做什麼的,可了勁兒的忽悠他。

褚赫一聽,強忍著疼痛,老老實實的將應柳我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褚赫並不是孤兒,當然,在福利院的時候,他還是孤兒的身份。隻是在出國之後,某一次瞞著應柳回來時,他意外看到了一個尋人啟事。

尋找丟失多年的小兒子,報道上麵描寫的胎記褚赫正好就有。他激動而忐忑的與那家人聯係上了之後,終於確定自己就是他家走失的兒子。

他的親哥……就是剛才的那個司機。應柳看看褚赫就算很狼狽也難掩俊俏的臉,再想想剛才司機那副凶悍的長相,不得不說基因的遺傳太神奇了……

褚赫被家人找回去後,頓時感覺自己泡進了蜜罐裡。和沒有錢的應柳不一樣,褚赫的哥哥出手相當大方,也疼愛這個失散多年的弟弟,他在國外想怎麼揮霍都可以。

應柳聽完就問了一句:“你向家裡人介紹過應柳嗎?你哥可是完全不認識我的。”

褚赫沉默,應柳冷笑一聲:“好了,你不用說我知道了。”

褚赫怎麼可能會向家裡人介紹應柳呢?那是要他在孤兒院生存了這麼多年的證明,而孤兒院的生活在褚赫眼中是恥辱。

他明明那麼優秀,每一個熟悉他的人都會說這孩子在福利院裡可惜了。每聽到一次這樣的話,褚赫都隻覺得心如刀割。

可是他不是孤兒!也不是被扔掉的!褚赫在被認回去後,終於過上了,他認為配得上自己的生活。

他哥也驕傲自己有一個這麼聰明的弟弟,能憑自己考到國外讀書。雙方都很高興,就這樣兄友弟恭,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