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柳嗤笑一聲：“你和你哥，都挺惡心的。”
褚赫就不用說了，先不說他乾這些破事兒，光把應柳供養他的功勞隱瞞下來，全攬到自己身上就夠惡心了。
同時也解釋了他創業基金從何而來，應柳奇怪過，原身再怎麼努力能供一個孩子出國讀書已經是極限。褚赫哪兒來的錢創業？
他之前隻當是褚赫忽悠了同學之類投資，因為這些不重要，他也沒深究過。
結果是從他哥那兒來的啊……
應柳想到這兩兄弟就想冷笑，弟弟丟了這麼多年，結果自己轉頭就去當了人販子……
他連連搖頭，對這兩兄弟的所作所為敬謝不敏。
“你放過我哥，我什麼都告訴你了！”褚赫急了，應柳這幅樣子怎麼都不像是要兌現承諾的表現。
在褚赫眼裡，應柳被妖魔化的十分嚴重。如果說他一開始還敢挑釁應柳，認為應柳不會對他做什麼的話，現在的應柳在褚赫眼裡可太恐怖了。
有時候午夜夢回，他都會做夢夢到自己硬生生被應柳給打死。他也不敢反抗應柳，對方現在這麼神通廣大，伸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應柳俯下身，雙手支在膝蓋上蹲下，對著褚赫露出一臉遺憾：“真不好意思啊，你還不知道你哥犯什麼罪了吧？他是人販子集團的一員，地位還不低，經他手賣出去的孩子可能都有百來個了。他的死活不是我能乾預的呢……哦，說錯了，他好像沒有活路了呢。”
黑胡椒不甘寂寞的出聲：“你現在就像在說尊敬的用戶……”
應柳：“我是你爹，給我閉嘴。”
黑胡椒：“噢。”
褚赫臉上一片空白。
他這幅表情應柳就很看不過去了：“你現在給我裝啥呢？你真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這麽些年你什麼也沒發現嗎？”
“恐怕不是吧？你哥應該沒有正當工作，聽你的描述你父母也隻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那麼你哥錢哪來的？沒有工作，沒有人脈，成天跟二流子混在一起的人，他拿出那麼多錢給你，你就完全沒有猜測過來源嗎？”
褚赫不說話了，他將拳頭攥得緊緊的，躺在冰涼的地麵，側著頭看著地上正尋找食物的螞蟻發呆。
應柳宣判了最終的結果：“你知道，至少你知道他來錢的方法肯定不對，但你依然縱然他，因為你的好哥哥會給你足夠的錢。”
“褚赫，你真令人作嘔，你對應柳的嫌棄和對親人的“愛”，源於物質上給予的差彆，但事實上你隻愛自己。你是一個獨自來到世上，最終又會被獨自扔到回收站的垃圾。”
“現在呢，奉勸你趕緊回家，趕緊將這事兒告訴你那不知情……希望是不知情的父母，免得兩位老人家激動過頭出什麼意外。”
說完，應柳不打算搭理他了，他確實感到了些惡心，和褚赫多說那兩句話他都有種臟了自己嘴的感覺。
這裡比華夏唯一好的地方，是人販子被抓以後的判罰更加嚴厲。反正應柳聽的那幾耳朵就可以確認，那個犯罪集團上上下下大部分人應該都得涼。
從犯也會得到更重的處罰，加重了犯罪成本。
應柳對黑胡椒抱怨道：“這種事兒你居然也沒有查清楚，早知道他這麼惡心的話，我就弄他了。”
主要問題在於，如果褚赫隻對不起應柳一個人，那就是屬於兩個人間的事情，怎麼樣也罪不至死。
但如果他的初始資金是用那麼令人作嘔的方式得到……反正他哥和公司應該會涼的更早。
黑胡椒：“其實……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而且一般來說，任務者關心的是任務本身，能儘快解決任務的都會儘快解決，基本沒有牽扯出這麼多事兒的。”
應柳琢磨了下它的言下之意：“那不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乾完事兒嗎？你還天天說我簡單粗暴……這樣看簡單粗暴明明是傳統好嗎？”
黑胡椒思考了一會兒，反正居然無法反駁……
不過它很快興奮起來：“你終於打算neng死他了嗎？”
應柳：“……這是法治社會，謝謝。我要弄他也是利用法律手段，我是那麼不遵紀守法的人嗎？”
黑胡椒：“？？？遵紀守法？？？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再把這話說一遍？？？？”
天天去套人麻袋的人是誰啊！！！
對這樣的黑胡椒十分嫌棄，應柳撇嘴：“你怎麼一天到晚那麼多問題啊，問號都快懟我臉上來了。”
黑胡椒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說：“是這樣的，表麵上看，我像是在表達自己的問題。但事實上，一般這種情況，我都覺得是你有問題……”
應柳：“……”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第一個世界寫不完我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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