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的地窖裡發生了大爆炸。
弗裡維說:“當時我還在上課,學生們都被嚇了一跳,不是我跑得快,差點被他們踩到!”他當時從講課的桌子上嚇得摔下去了。
“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把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端到斯內普的手邊,看他雙手用力握著茶杯,像正掐著某人的脖子那樣咯咯的用力。
“你知道,你可以相信我。”鄧布利多開始擔憂了。
他了解西弗勒斯·斯內普,當年莉莉·波特被殺身亡的時候他還能理智清楚的跟他討論他來當教授,既是為了恕罪(他不承認),也是為了公理與正義(他隻承認這個),但昨晚他回到學校後就沒來找他,害得他穿著睡袍戴著睡帽在辦公室等了很久,把一盤蟑螂糖都給吃光了。
今天就聽說他沒去吃早餐,然後就發生了那個他在校長室都能聽到的大爆炸。
斯內普教授居然炸了坩堝,這絕對是個大新聞。
聽斯普勞特說赫奇帕奇的學生在中午也沒在餐廳看到他們的魔藥教授後,都信誓旦旦的說斯內普已經火速被送到聖芒戈去了,還說他半邊身體都炸糊了,還有個赫奇帕奇的三年級今天午餐前去校醫院拿治牙痛的藥,回來就在餐桌上說他看到校長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都在校醫院痛哭流涕,白色的簾子遮住的病床上傳來沙啞的痛苦□□:
“聽著就是斯內普教授!”
斯普勞特還問麥格:“西弗勒斯還好嗎?”她居然相信了!
連弗裡維都關心的看過去。
麥格說:“我不知道。”
鄧布利多吃了很有意義的一頓午餐,他從來不知道連麥格教授也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他覺得很有趣。
然後下午,他就在他的辦公室裡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斯內普。
在看到他時,他就把想要詢問斯克林傑和塞德·托馬斯的事給放下了。顯然他的教授遇上了一個大難題,他需要先替他解決這個。不然,斯內普絕不會有心情去理會傲羅司司長的公務。
斯內普從昨天晚上起,他的腦袋就像一個沸騰的坩堝。
而且坩堝快燒乾了。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簡直……簡直……
鄧布利多擔憂的發現他的教授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整個人簡直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魔法焰火,裡麵的魔法因子正在收縮,跟著就會迎來一場大爆炸。
他開始覺得或許早上的動靜不是坩堝爆炸,而是他的教授炸了他的辦公室,為了發泄怒火。
“我親愛的孩子,你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是魯弗斯對你無禮嗎?我這就向他抗議!”
年老但慈愛的校長怒氣衝衝的說到做到,轉身就要去寫信給斯克林傑抗議。他再三保證,他才肯讓斯內普跟著他去一趟,他了解斯內普就像了解自己的孩子。他很清楚斯內普絕不會跟斯克林傑發生衝突。這個孩子非常懂事又很聰明,他不會在自己正在被懷疑的時候去挑釁一個傲羅司的司長。
看看他,他一定是忍著怒氣回到學校,卻直到現在都沒消氣。
這太過分了!
老校長決定要在信中讓斯克林傑羞愧的無地自容!
老校長抽出一張羊皮紙,趴在桌上寫信,那邊斯內普起身,走過去蓋住墨水瓶的瓶蓋說:“阿不思,這件事先交給我處理。”
鄧布利多有些失望,他以為斯內普至少會告訴他到底是誰惹他生氣了——他猜這絕不是斯克林傑。他放下作戲的羽毛筆,說:“好吧,你知道,我一直在這裡。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斯內普旋風般的出去了,當他在校園裡大步走過——從六樓到地窖,所有的學生都看到他們的魔藥教授身體健康,四腳完好,並且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異常的憤怒。
下午就有魔藥課的赫奇帕奇頓時有幾個學生覺得心慌氣短身體不適,一位一直很喜歡看書的四年級女生倒在朋友的懷裡,捂著心口顫抖道:“給我嗅鹽……”
地窖裡還是一樣的黑暗。不管上麵是如何的陽光明媚,這裡一直都是這樣。
斯內普的辦公室裡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樣一片狼籍,事實上除了少了一張桌子和一個書架外,彆的還是跟以前一樣。
這讓屋裡顯得空曠了不少。
斯內普緊緊握著雙手在屋裡疾步走來走去。
他不能著急。
他看向壁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