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以賣錢,不過媽媽說它們長得太快了,她讓爸爸想辦法弄點強力除草劑來。”喬治說。
孩子們的聲音漸漸跑遠,屋裡就剩下莫麗和蕾拉。
“現在怎麼樣了?”莫麗關心的問。
“威爾森已經繼承托馬斯了。昨天我們去魔法部簽了一堆的文件。因為他還沒有成年,所以由我來做他的監護人。”蕾拉微笑著說。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莫麗搖搖頭,歎氣道,“今天就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下吧。”
蕾拉帶著威爾森和布蘭迪在韋斯萊家度過了愉快的一天。孩子們總是很容易就能忘記害怕或討厭的事,而且那天晚上,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塞德。所以蕾拉很高興,看到他們重新變得快樂。
或許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他們一起暢快開心玩笑,但看到他們,就好像滿足了她一直以來的期望。
回到托馬斯家後,這裡已經是他們的了。不過還差最後一步。
蕾拉捧著一個舊木匣,帶著威爾森和布蘭迪來到老托馬斯的書房。
威爾森遲疑的站在門前,蕾拉笑著說:“沒關係,開吧。隻有你能打開它。”
這是她在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秘密,老托馬斯的書房隻能由托馬斯家的男丁打開。也就是說,當年的托馬斯夫人也是打不開這間書房的。
她覺得有一點點隱秘的快樂。在得知
那個不愛她,拋棄她的托馬斯夫人其實在這個家裡也不算什麼的時候,她有種報仇的快|感。
可能在老托馬斯的眼中,托馬斯夫人的地位並不比她高多少。如果說老托馬斯希望她像貝拉一樣能取悅黑魔王,塞德希望借由她去籠絡人——不管是她會嫁給誰,還是成為彆人的情婦,甚至隻是玩物,隻要能給他帶來好處就行。
那托馬斯夫人的價值就在她生下了塞德和她。
在得到塞德後,老托馬斯可能對她就沒有興趣了。而托馬斯夫人不愛她也能理解了,因為她本身根本就不會愛人,也沒有得到過愛。她隻是一個比她更早來到托馬斯家的工具而已。
威爾森按上門把,輕輕的扭開,在聽到一聲清脆的咯嗒聲後,門被打開了。
門緩緩滑開,露出了一個平凡無奇的書房。
陳舊的書櫃和書桌上落滿灰塵,地毯和牆壁都灰撲撲的。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比比一聲尖叫:“梅林啊!都是比比的錯!!”
不過經過長時間的教導後,比比已經不會自我懲罰了。雖然它剛才顯然就是想去撞牆,幸好它及時管住了自己。然後在它施了幾個魔法後,整個書房瞬間煥然一新。
書房並不大,甚至裡麵收藏的書也不夠多。老托馬斯並不是一個擅長的人。
在一麵書櫃前,有一個半人高的T字型書架,像是教堂裡擺放聖經的東西。上麵攤開擺著的巨大書本就是托馬斯家的家譜。
蕾拉打開她一直捧著的舊木匣,布蘭迪和威爾森驚訝的發現媽媽拿出來的是個銀色的手型鎮紙。
是個男人的右手,手指修長。秘銀在燈光下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他們看著媽媽握著那個鎮紙,讓它去握住擺在書架上墨水瓶裡的金色羽毛筆,然後把它遞給威爾森。
“拿著它。”蕾拉說。
威爾森看看媽媽,伸手接過那根對他來說有些太大的羽毛筆。
蕾拉笑了起來,如釋重負。
她隨手把那個銀鎮紙擺在另一邊的書桌上,然後抱起威爾森,讓他能夠到書架上的家譜。
她教他道:“看到塞德·托馬斯的名字了嗎?”
威爾森很快找到了那個名字,他握緊羽毛筆,點點頭。
布蘭迪也明白媽媽帶
他們進來乾什麼了,她緊張的站在媽媽的腿邊,抓緊了她的袍子。
“把它劃掉。”她說。
威爾森握住筆,用力的在那個名字上劃過。
金色的墨水像流淌著的黃金,在粗糙的羊皮紙上留下一道痕跡。
那痕跡一開始仿佛在閃著金光,但很快就像被羊皮紙吸收了一樣,金光消失後,那道醜陋的痕跡留在了那個漂亮的名字上。
威爾森頓了下,信手把那個名字塗成了金色的墨團。
蕾拉笑著隨便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他是家主,他想乾什麼都可以。
她把威爾森放下來後,布蘭迪和威爾森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他們問她:“媽媽,這樣就可以了嗎?”
“是,這樣就行了。”蕾拉領著孩子們出去,威爾森卻還記得那個銀鎮紙,他拉著她問:“媽媽,那個東西呢?”
蕾拉回頭看那個擺在書桌上的優雅的鎮紙,它確實很漂亮。
她笑著說:“它已經沒用了。”
從阿茲卡班中買一隻右手出來是有些花功夫,還要讓它保持生命力成為傀儡,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算不殺了他,她也有辦法讓威爾森成為真正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