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白色也是淡淡的藍色,隻是比起剛才他買的那件成衣的藍色要淺很多,這匹料子近乎白色,但又不是完全的白色,總之這個顏色不會像白色一樣讓人覺得不吉利。
不過光是月白色的料子,陸錦覺得做成衣服著實過於素淨了一些,他思索了一番,“老板,你們這裡接繡活嗎?”
那鋪子老板一聽他這話,就知道又能掙一些銀錢了,連帶著麵上更加笑嗬嗬了幾分,“接的,按照花樣的不同收的銀錢都有差彆。”畢竟繡花樣可比料子本身還要貴不少。
陸錦在記憶裡也大致了解行情,不過左右就是花些錢,他隨即借來紙筆自己畫了樣子,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幾株梅花,配上月白色的料子,還沒出成品,他就已經想到了那種踏雪尋梅的感覺,想必雲雀穿上更是甚好。
付了定金,三日之後就可以來取,這個時間倒是不錯,正好他三天後要再來一趟。
衣服的事先告一段落,他很快又給雲雀選了兩雙鞋,天氣漸漸變冷,買給他保暖用,不過這些都是臨時的,具體的樣式什麼,陸錦想著今後讓雲雀自己過來選。
零零散散買了一大堆東西,置辦的差不多,陸錦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剛走近村口,陸錦下了牛車,把自己的東西從牛車上卸下來放在了推板車上,給了車夫銀錢後,就推車往家趕。
不過這一路上,他可賺足了目光,馬上就有好奇的人開口。
“呦,這不是陸家老二嗎,你這是發財了?”
村口有很多來往的同村,都看到他推著一車東西,皆是議論紛紛。
“那一車東西估計要好幾兩銀子吧!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罕見,居然還買了這麼多東西。”
“莫不是賭錢贏了?我前幾日還看他在清河鎮的賭場裡。”
“那二狗子你莫不是也去賭錢了?不然你怎麼能在賭場裡看到他。”
“我倒覺得他是不是把自己那個如花一樣的小媳婦賣了?”
他們除了想知道陸錦的銀子是怎麼來的,還猜測他突然有錢的原因,畢竟村裡的大家生活水平都差不多,若是有一家有了生錢的法子,他們自然就想方設法打聽清楚,看自己能不能也跟著發財。
陸錦對他們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不過他沒時間和這些人交流什麼同村情意,沒有理睬他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依舊推車往家走。
這些人見陸錦這樣頓時就不樂意了,這陸錦沒嘴啊,還是耳背?怎麼都不吱聲的,但他們又沒膽子湊上來再問,畢竟陸瘋子凶名在外,萬一一言不合就被打,那就沒處說理了。
一路過來有不少人詢問,但陸錦就是一言不發,到了最後,他越發黑沉著臉色,瞬間就讓這些好奇的人都收聲了,待他走遠這些人才忿忿不滿的低聲互相說了幾句就散了。
很快他走到了院外,透過院牆就能看到自己的雲雀正坐在院裡刻木雕,都說了不讓他做了,可現在自家小媳婦好像不聽話。
小媳婦不聽話,不能打他、不能罵他那該怎麼辦?在線等,特彆急。
陸錦這一車東西搞出的動靜還挺大的,馬上院裡的人就聽到了聲音,轉頭看了過來。
可以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亮,雖然隻有一點點,陸錦還是捕捉到了,就見他起身打開院門,“您回來了。”
把推車放好,陸錦上前幾步握住了他的手,很冰涼而且也很粗糙,上麵還帶著沒擦乾淨的木屑,柔聲開口,“不是叫你不要再做這些了嗎?”
孟雲雀有些無措的眨眨眼隨即垂著眼皮,語氣有些結巴的解釋,“可是不做的話,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陸錦明白他的感受,馬上心裡合計了一番,那下次去城裡,他給雲雀買點小人書,沒有字的那種,他記得雲雀不識字,畢竟從小在他繼母手下討生活,所以讀書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
捏了捏他的手,陸錦把他拉到了房裡,從身上摸出十兩銀子塞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