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溫和了一些:“出來可好?”
祁喻還是沒反應。
他不想出去,張簡瀾看起來好可怕。
屋子裡沉默一陣,張簡瀾沒了聲音,祁喻這才敢探著劍柄看一看。他劍柄上鑲嵌著一顆靈氣豐富的寶藍色珠子,那便是他看世界的眼睛。
他的視野如貓一樣,是廣角視野,一眼便能把屋子看個齊全。張簡瀾不在屋子裡,不知道去哪了。
祁喻悄悄飛出來,飛到窗戶邊上,撬開窗戶一角想跑。這時,一隻大手忽然伸過來,重新把窗戶關了上。
祁喻嚇了一大跳。
張簡瀾低沉的嗓音在他頭上落下來:“吾妻……你這般抗拒吾……令吾心裡很不舒服。”
張簡瀾伸手將他抓入手裡,細細觀摩,愛劍的劍身白如雪,還有些微微通透。
由於劍身夠白。
祁喻的皮膚也如它這般,白皙通透,害羞或者乏累時,可以達到通體血紅的效果,很是奇妙。
張簡瀾想給祁喻擦擦劍身,拿起濕布就要靠近祁喻。祁喻因為劍身敏感,還沒等他靠近,就顫抖了起來。
張簡瀾盯著那顫抖的劍身,不知為何,腦海裡瞬間想起某條細軟的腰肢,頓時手都僵硬了一些。
祁喻趁機奪門想飛。
張簡瀾追到門口欲抓回,門卻自己開了。
一身著飄逸透明的藍群美人站在門口,正在衝他們盈盈微笑。
那美人穿的極少,隻在外麵穿了一件藍色薄紗外套,裡麵的長裙性感露骨,雪白高挺的胸脯在薄紗裡若隱若現。
正是那許久不見的許凝眉。
祁喻衝得太快,來不及刹車,差點刺中她的心臟,還好她躲得快,但人卻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疼得美人“嘶”了一聲。
張簡瀾抓回祁喻,將他收入劍鞘,而後,又皺著眉,看向地上的許凝眉,道:“你來做什麼?”
這還能來做什麼?不是很明顯麼?祁喻都能看出來,這不是典型的小美羊送上門,任人宰割麼?
許久不見,許凝眉對張簡瀾的好感值依舊沒有漲上來過。她心裡麵還是很厭惡張簡瀾,隻是沒辦法,她不得不來討好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
她到底是受誰所迫?
祁喻越來越好奇。
“聽聞劍尊這幾日一直在尋找罕世珠寶,我這裡有兩顆想給你看看,我想劍尊一定喜歡。”
一聽罕世珠寶,張簡瀾來了點興趣,畢竟他現在正在打造劍鞘,正愁找不到有什麼合適的配飾來裝飾劍鞘。
“拿與吾看看。”他說。
許凝眉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當著他的麵解開了胸口的繩結,將紗衣剝落而下:“此寶藏至山丘深處……需要劍尊……”她後麵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咬著唇,好半天才說出來:“需要劍尊自行探索。”說完又好像豁出去似的,閉上了眼睛。
如此美人,楚楚動人,令人愛惜。
祁喻是個純情小處男,這般畫麵,看得感覺臉都紅了。他看向張簡瀾,想看看男主角是什麼反應,發現那張簡瀾還板著一張門神臉,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美人,隻是塊生肉。
張簡瀾雖然鋼鐵直男,但也知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於是負手道:“你回去吧,吾還有事情要做,不便送客。”
一聽要趕她走,許凝眉連忙將寶盒取出來,乖乖的遞上去:“抱歉劍尊,是弟子失禮,弟子再也不敢了。”
張簡瀾沒接,從她身旁繞過去,想去鑄劍閣繼續打造劍鞘。
許凝眉這次是身負重任在身,如若今夜不能留下,次日她定要挨罰,隻能跟著追上去。
“劍尊!”她一把拉住張簡瀾的衣袖。張簡瀾不喜旁人接觸,眼神肉眼可見的出現一絲不悅。
她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足了勇氣搭話:“其實我……我此番前來是有些劍術難題,困擾多日,希望劍尊能為我解惑。”
聞言,張簡瀾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腰上,如祁喻一般的腰,仿佛一捏就斷,好生奇怪。
他的眼神盯得許凝眉的小臉通紅,以為他終於懂了自己意思,一時激動不已,連忙拉著他的衣角暗示道:“劍尊不如與我去屋內?好好教教我?”
“不必。”
張簡瀾二字回應。
說完,去了屋內,從屋內尋來自己平時用來進行腰部肌肉訓練用的腰帶,給她牢牢扣上,那東西起碼十幾斤重,沉得許凝眉差點沒當場跪下。
“揮劍時腰部力量用得極多,你需要多練練腰部。這般纖細的腰如何練劍?”張簡瀾指了指長生樓前麵廣場:“先帶著它圍著長生樓跑十圈,想必等你跑完,不用吾教,你自有所領悟。”
許凝眉:“……”
祁喻:“………………”
張簡瀾是宗師級彆的人物,蜀山任何弟子都得要聽他的訓導,包括許凝眉,如若不尊宗師,蜀山的處罰是很嚴重的,況且她還有任務在身。
“是……”
許凝眉隻好硬著頭皮去跑。
這般負重夜跑,跑得氣喘籲籲,原本美美的裝扮現在淩亂不堪,好是叫人心疼,祁喻都看不下去了。
無奈說道:“你說你碰誰不好?非得碰張簡瀾這塊鐵疙瘩,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話音剛落,他的腰部一沉。
祁喻一臉懵逼的往下看去,就見腰部被綁上了十五斤重的訓練石,同時張簡瀾的聲音在他頭頂落下:“你也去。”
祁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