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祁喻慢悠悠醒專,醒來的時候人是懵的,撓著頭坐在甲板有點茫然:恩?我怎麼睡著了?
有人遞給他一杯靈氣充沛的藥水,那是適合劍靈喝的水,可聞起來一股子香菜味,非常上頭。
祁喻皺著眉接過,還想是誰給他倒香菜水,抬頭一看是隋大哥,怕傷殘疾人一片好心,於是改口道:“隋大哥,你還給我們端茶倒水呢,你真是個好人。”
鋒簫聲:“……”
“好人”蹲下來,蹲在他麵前,伸手整理了一下他方才被他揉弄得淩亂的碎發,雖然心魔以退去,但那麵具下一雙深邃的眼眸還是藏不住流露出一絲偏執。
祁喻摸了摸頭,才發現發型亂了,於是躲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來。”那乖順的模樣,真是討喜,討他歡喜。
翌日。
船到了。
停靠在一片桃花盛開的岸邊。
這裡的陸地要比蜀山海島晚兩個季節,蜀山現在是秋天。陸地現在是春天。
祁喻衣服穿得很厚。
隨大哥好心的給他拿來一件薄衣裳,他穿上正正好,感謝道:“謝謝大哥。”又感歎這人心腸真的很不錯。
隋大哥把剩餘那些鹽晶鐵送給他磨牙,讓他收下。祁喻一開始不想收的,鋒簫聲急著要下船勸了他一陣,他這才禮貌收下。
三人下船上岸。
搬運貨物的工人們早早等候,跟弟子們交接上後開始搬運工作。
祁喻等三人走向桃林。
祁喻抬頭看了一眼這開得旺盛的桃花,頓時靈感一現:“此情此景正正好!”說著他看了看鋒簫聲,又看了看隨大哥,開口道:“相逢即是有緣!二位大哥!不如我們就此地桃園三結義吧!”
張簡瀾不反對。
鋒簫聲:“……”
祁喻帶著三人找了塊四處險峻的風水寶地,往地上一跪,興奮招手:“就這!二位大哥!來!”
鋒簫聲板著臉想走。
張簡瀾抬起一隻胳膊攔住,眼神扔過去,帶著一絲威脅之意。鋒簫聲這才悶著聲折回去,不情願不願的留下。
祁喻看向張簡瀾說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哥。”又看向鋒簫聲:“你就是我二哥。我呢就是你們小弟。大哥二哥都是心善之人,小弟行走江湖不易,日後多個照拂。”
張簡瀾順應點頭。
鋒簫聲不情不願點頭。
就在這時,那本來興致勃勃的美人忽然“哎呀”一聲,一臉複雜,道:“我們沒有酒!沒有酒怎麼能行呢!沒有酒任何結拜都不作數的!”
說著站起來,道:“前麵不遠處就有個酒館,二位大哥在此等我,我去買三壺酒馬上回來。”
張簡瀾欲要跟著他去。
祁喻連忙攔住他,一臉真摯的勸攔道:“大哥在此等我,不要動。我離開沒關係,但這桃園三結義,最忌諱的就是為首的大哥離開,你要是離開我們就拜不成了。”
張簡瀾:“……”
說完,祁喻一溜煙跑了,跑的時候還在遠處跟他們快樂揮手:“我很快就回來!你們等我啊!!”
二人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悶在那裡等著祁喻回來。可是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天都黑了那美人都沒有回來。
鋒簫聲站不住了,麵向張簡瀾,聽到那道長一直焦躁不已的呼吸,想必也發現了疑點,隻是一直沒開口。
鋒簫聲替他開口道:“你被他耍了。”
張簡瀾:“……”
鋒簫聲抱起手臂:“他或許早就在船上認出了你,隻是一直藏著沒說……這般,你耍他,他耍你。你們二人真的很無聊,浪費在下的時間。”
張簡瀾沉著臉離開了桃林。
出於對老對手精神狀況的關心,鋒簫聲跟在他身後。
張簡瀾去了桃林間的酒館,他似乎還是不太相信那劍靈會騙他,在酒館裡到處尋覓他的影子。
越找,他的呼吸越亂。
雙手也在顫抖。
鋒簫聲感覺到他渾身黑氣四起,有些無奈伸手,想用靈力助他壓製,發現根本壓製不了,自己的靈力還在被他反噬。
鋒簫聲皺著眉收回手。
如若他現在走火入魔,任何人在他邊上是極其危險的。如若那時,他要保護這邊的人,就隻能與他死戰一場了。
鋒簫聲摸向劍柄,做好了迎戰準備。
這時,張簡瀾像是看到了什麼,走到院中一處桌子上,那裡放著兩壇子酒,酒下還壓著一張紙。
張簡瀾抽出紙一看,是愛劍扭曲得龍飛鳳舞的字,要不是是自己的愛劍,他還真差點沒認出來。
上麵寫著:“張簡瀾我敲裡嗎敲裡嗎敲裡嗎!老子真的忍了你很久了你個變態大變態!我祁喻就算死!死外邊也不會當你老婆!再見!再也不見!!”
後麵還畫了個豬頭的表情,重點標記著→這是張簡瀾。
那道長看完,渾身黑氣頓時一收。
“寫了什麼?”鋒簫聲好奇問。
張簡瀾將信規規整整疊好,放入懷中,一本正經道:“吾妻留給吾的私密愛語。”
鋒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