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瀾強行把他翻了個身,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小臉,看他這如狼似虎的架勢是不親到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要不……
要不忍忍??
祁喻咽了咽口水,閉眼躺好,心道不過就是被他親一下而已,就當狗啃了。除了擊劍之外,隻要能漲好感值什麼都好說。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柔軟的東西落下來。
祁喻忍不住眯起一隻眼看了看,發現那道長正在撥弄他那顆假痣,最後揪了下來,又盯著他的小胡子一臉無奈。
那是他假扮江湖術士的行頭,還沒有弄下來。
看他這表情好像是把自己的八字胡當真的了。祁喻整個無語:“你該不會是下不去嘴吧?”
張簡瀾耿直的點點頭。
祁喻:“……”
“等等。”張簡瀾拉著祁喻坐起來,把祁喻放在自己腿上,又找來一把鐵劍,提著劍說道:“不過幾日未見,吾妻的胡子長得有些生猛,吾頂不住。不過不要緊,吾給你刮刮。”
他提著劍靠近祁喻的臉,一本正經的要給他刮假胡子。祁喻小臉一黑,心中瘋狂尖叫:喂!你是認真的嗎!誰特麼用劍刮胡子啊!!
懷中的美人哆嗦的厲害。
張簡瀾提著劍怎麼都對不準,一時無奈,道:“吾妻彆怕,吾的手法很穩,不會傷到你。”說完作勢要刮,被祁喻一個腦瓜崩彈開,懷中美人逃竄而出,剩他一個愣在房間裡發愣。
祁喻來到船尾,一個沒人守著的地方,推著小木舟想跑,心說走了走了,與其花時間浪費在張簡瀾身上,還不如趁著有時間,趕緊找個風水寶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係統這時候說話了:“宿主要想好奧。”
祁喻瞬間愣住。
係統像是威脅似的,給他播放了一段視頻,正是他因為找不到兒子而整日以淚洗麵的媽媽,哭得眼睛都紅腫了,抱著一遝尋人啟事,穿梭在各個大街小巷跌跌撞撞,到處貼尋人啟事,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她兒子。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兒子?他就長這樣,二十歲……”
“他叫祁喻剛上大一。”
“拜托了,幫忙記一下我兒子。”
“嗚嗚嗚……小喻你到底在哪啊??”
……
祁喻看得眼睛都紅了,眼眶裡在泛淚花。
“小愛建議宿主繼續攻略奧。”係統繼續說道。它還是那樣可愛的聲音,明明還是一樣的語氣,可現在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祁喻哽咽又生氣:“我現在除了能繼續攻略還能乾什麼?”
係統微微一笑:“宿主以選擇繼續攻略,倒計時恢複正常。請繼續加油奧,小愛會給你鼓勵噠。”
祁喻生氣的用鐵塊錘了錘手腕上那個係統電子碼,根本錘不爛,反倒把那截鐵化的小手給砸得凹陷了下去。
張簡瀾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背後,一臉震驚的抓住他的手,手中那截小手鐵化了,被暴力捶打凹陷了進去。
張簡瀾頓時心疼不已,自責道:“是吾的錯……是吾不該這般急切而不照顧你的感受,你可以怪吾,但千萬不要傷害自己。”看到愛劍損傷,真是比他自己受了傷還難受。
祁喻一想起媽媽很難受哭了起來。
張簡瀾連忙給他擦眼淚:“疼了?”
得不到對方回應,對方還是在哭。
張簡瀾隻好拉著祁喻去了船塢。
他找來了一口大鐵鍋,煮了一鍋滾燙的開水,一本正經的把祁喻的小手放進去滾了滾……祁喻不怕高溫,所以沒什麼感覺,隻盯著手臂看。
那截凹陷的鐵手受到熱度慢慢的膨脹,恢複成了之前的模樣。
本以為這樣愛劍的情緒會好一點。
結果他坐在船塢哭了起來,且越哭越大聲,哭得一雙眼睛紅通通的。
張簡瀾急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於是拿起鐵塊遞到他嘴邊試圖哄他,愛劍卻把他的手推開了。
不吃?
不合胃口?
他又換了一種鐵塊遞到他嘴邊,沒什麼效果,他還是哭得驚天動地,連鼻涕泡都要出來了,哭得整艘船都聽得到。
張簡瀾無奈給他擤掉鼻涕,低聲哄道:“隻要你不哭,吾就給你下廚做飯如何?”
結果那美人哭得更大聲了。
哭得張簡瀾深吸一口氣,直接上手捂住了他嗚嗚個不停小嘴,果然直接上手要好很多,愛劍瞬間沒哭了,就是有點疼……
祁喻的牙咬在他的虎口處,咬的不是很重。
但他牙現在正在生長期,特彆尖銳,一咬便刺進了肉裡,不一會張簡瀾的血流進了他的嘴裡,甜甜的,異常的好喝。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越喝越渴。
祁喻有點控製不住的去吸取張簡瀾的血液,一瞬間吸得眼睛都紅了。好奇怪,他從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這麼好喝過。
好甜……
甚至想要更多。
這般想著,他盯上了張簡瀾脖子上跳動的脈搏,成為劍靈後,他的聽力現在是常人的好幾倍,連脈搏快慢都能聽清楚。
祁喻聽著聽著徹底失去理智,主動伸出小手勾住張簡瀾的脖子,人也主動的坐在他大腿上,頗有種投懷送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