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不爽地開口,她可不是什麼發春的小姑娘,自己和顧令合作,兩個人來往用的是真金白銀,這還比不上蕭瀟?
“還是說顧令,你不是誠心和我合作?那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項目恐怕需要好好再商量一下,要不要合作了。”
“你……”顧令握緊拳頭。
這種人不是第一次遇到。
他之前不接受那些富婆的資助就是出於這個原因。
平白無故拿人錢,不是還錢就是用其他東西還,比如身體交易。
如今,若是自己和王總沒有利益往來,這舞就是不跳,她也威脅不來自己。
可現在她拿項目說事……
顧令表情複雜,此刻默默咬牙,有點說不出話來,腹部有點絞痛……
王總見狀抬手搭在顧令肩膀上,動作親昵,不是合適的社交距離。
遠處的蕭瀟腳步凝固在原地,心中卻氣憤異常。
顧令不喜歡彆人忽然靠近碰他,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現在王總仗著項目在手,拿捏顧令……
蕭瀟第一次見顧令沒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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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顧令難不成是被職場紛爭磨平了棱角?
以前的他敢直接砸對他毛手毛腳的林曉,甩臉色給彆人看,這樣的顧令她第一次見……
王總斜眸看向樂隊,揮揮手,高調地說:“剛才的曲子我很喜歡,再彈一次。”
鋼琴那邊穿來一聲雜音,像是琴師不小心砸了一下琴鍵。
女人蹙起眉頭,說:“怎麼不彈?”
蔣金心中駭然,這人誰啊,命令紀總給她伴奏???然後她和紀總的小情.人跳舞???
蔣金瑟瑟發抖。
對麵的女人冷哼一聲:“好大的架子,顧令若是錢給的不夠,儘管說,我有!不就是一點小錢嗎?”
紀漸緩緩開口,聲音不同以往,叫人聽不出來本音。
蔣金站在自家老板背後,心中感歎一把,紀總這些年學偽裝彆人,學的挺好。
看來當初顧令被少被他糊弄。
蔣金含糊地想,話說,紀總會女聲嗎?
一道略微拔高的青年音說:“不彈。”
“多少錢?!”王總怒了,一個彈琴的,也敢給自己臉色看?
青年在鋼琴背後,繼續說:“他身體……不舒服。”
這個他指的是顧令。
紀漸垂眸,想起了上次顧令胃痛直接痛的休克的事情。
彆讓他繼續跳了。
嗬嗬,王總看了一眼顧令,臉色是有點慘白,但都到了如今的地步,自己的麵子不要嗎?
她是喜歡顧令不假,但這些年來玩過的男人不少。顧令隻不過是一個有兩家公司的小白臉,目前這個情況,紀家不針對他,但也不和他合作。
要想混得風生水起,顧令的性格又做不到像紀漸等人那般心狠手辣,如今傲著一身風骨才是讓人笑話!
顧令遲早會被打磨的圓滑懂事,懂得利用他這一身好皮囊去獲取資源。
而自己不過是第一個逼他下海的人。
再說了,萬一顧令這病是裝的呢?
隻想和年輕小姑娘跳,自己稍微上了點年歲,就開始扯理由?身體不舒服的人,再怎麼樣撐一支舞沒問題吧。
王總輕笑一聲,問顧令:“顧總,你身體難不成不舒服到和我跳一支舞都不行了?那項目……”
顧令眼前有點發花,他耳邊聽到的青年聲音總覺得有點熟悉。
不是聲音,而是說話的停頓和發音,很熟悉……
此刻,他強忍著痛,咬牙說:“項目的事情好說……”
不就是跳嗎?
等自己把公司發展起來,自己在商場上才有話語權。
王總高興地一拍手,真識相。
“趕緊彈,一個彈琴的話那麼多,多少錢,我給得起,我包你一天。”
“保底一個億。”
空氣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一下。
王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多少?
“一個億?!你再說一遍!你這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你是誰,居然敢好大的口氣啊?!”王總回過神來,拔高了聲音尖銳地喊起來。
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吧,聽聲音像是二十四五的小青年,開口一個億?!
還保底?
他是日進上億的富豪不成?!
此刻,顧令搖晃了一下腦袋,按下腹部的痛疼,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知道這語調像誰了。
鋼琴背後的人用力地按著琴鍵,發出刺耳的聲音,支持著身子緩緩站起來,目光冰冷地盯著在場眾人說:“我是紀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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