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汽車行駛過聲音,還有隔壁房間,床撞擊牆壁和令人部分膨脹的誇張呻-吟聲都清晰可聞。
唐洛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還是開光過的神魔套裝,沒有變化。
他自己眼中,還是他自己。
不過彆人眼中——
走到一旁的鏡子,唐洛看著鏡子中的人。
那不是他,是一個頭發淩亂,胡子也有好幾天沒刮,看上去很是頹廢的男子,年紀三十多到四十出頭都有可能。
身高倒是跟唐洛差不多。
五官的輪廓頗深,比較典型的西方人麵孔,拾掇一下,應該算得上是帥大叔。
毫無疑問,唐洛是取代了某個人的存在,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在彆人眼中發生了外貌變化。
退後兩步,唐洛通過鏡子,看到裡麵的頹廢大叔,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裡麵是白色襯衣,算不上是隆重的正裝,但也不休閒。
他摸了摸臉,沒有摸到該有的胡子,隻是非常高級,不會穿模露餡的“障眼法”。
“狗子,過來。”
唐洛朝著床上的哮天犬招招手。
哮天犬跳下床,穿著唐洛的腳爬了上來,動作迅捷快速。
不再是一開始的貧弱狀態,放到野外也算得上是合格的捕食者了。
“也變了啊。”唐洛看著爬到自己肩頭的哮天犬。
鏡子中不是黑足幼貓的形象,而是一隻小狗。
要比原本的黑足貓大一些,但也大不到哪裡去。
哮天犬呆呆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汪”了幾聲。
接著,仰天發出“狼嚎”。
哮天犬永不為奴!
“彆吵。”唐洛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哮天犬的腦袋。
好好的狗子,怎麼就成為了“二哈”呢?
是的,鏡子中的狗,品種乃是大名鼎鼎的雪橇三傻之一,哈士奇,還好是小哈,不是成年大哈,不然都帶不出去。
“一個人,一條狗,我是傳奇?”唐洛心裡暗道。
“算了,應該不是什麼喪屍世界。”
隔壁的叫聲證明了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喪屍出沒,總不能是世界末日了趕快來幾發吧?
唐洛在房間內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個錢包,打開,裡麵是一些錢還有證件。
證件是駕駛證,上麵的名字——托德·賽拉斯,年齡42歲。
除此之外,唐洛還找到了一把手槍,但裡麵沒有子彈,隻能用來嚇唬人。
“感覺像是現代西方社會啊。”唐洛在心裡暗道。
他抬手,上一次任務壓根就沒有出場的左輪手槍不祥慢慢出現在手中。
這個任務世界的畫風,倒是跟不祥比較匹配。
用衣袖裡麵的扣子扣好,頗為寬大的衣袖將不祥遮掩,唐洛突發奇想,走到鏡子麵前。
鏡子中的人,可沒有寬大的衣袖,那不祥會在哪裡?
唐洛右手隨意一抖,不祥落到手中,鏡子中的托德,手上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把槍。
“這算是一點加強嗎?”唐洛笑了一下,把不祥重新收好。
“走吧,狗子,開始我們的傳奇吧。”唐洛說道,哮天犬立刻跟上。
打開門,外麵是隨意踩在上麵都會吱呀響的走道。
左手邊是向下的樓梯。
唐洛下了樓,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個破舊的小旅館,啥玩意都不需要,給錢就能住的那種。
一個棕色頭發,看上去頗為瘦弱的年輕人趴在櫃台上呼呼大睡。
唐洛也沒有吵醒他,帶著哮天犬離開了旅館。
外麵的街道人來人往,頗為熱鬨,抬頭還可以看到高樓大廈。
這是一座繁華的都市。
拿出紙條看了一下,上麵的倒計時在唐洛踏出房門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
現在,上麵的字跡完全消失,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白紙。
隨手捏成一團,一拋,紙團被唐洛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箱中,帶著哮天犬迅速彙入人群。
唐洛離開不久後。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化著濃重的煙熏妝,嚼著口香糖,嬉皮風格的女人走進小旅館。
用力在櫃台上敲了敲——上麵的按鈴是壞的。
棕發男子疑惑地抬頭。
“找人,他住這裡嗎?”嬉皮女人抵上一張大鈔和照片。
照片上不是彆人,正是托德,不過相比起鏡子中的那個頹廢男人,照片裡麵的托德沒有那麼長的頭發。
胡子也刮得頗為乾淨,但氣質一如既往地冷沉、陰鬱。
“哦,202。”棕發青年毫不客氣地拿過了錢,還丟出了一把鑰匙。
作為近乎“黑旅館”的地方,經常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人住這裡,什麼幫派分子,躲債人之類的,也時常有人找上他們。
“損壞什麼東西,按三倍賠償。”青年還提醒了一句。
嬉皮女人拿過鑰匙,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懶洋洋地朝著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