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棕發青年雙眼死死盯著她的臀部,似乎期待看到小短裙下麵的風景。
隻可惜,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棕發青年也沒有得償所願。
剛剛脫離視線,嬉皮女人的原本懶洋洋的臉色瞬間消失,變得神色凜然,氣質冷厲。
她從衣服中取出一把精致的銀色小手槍,撞上消音器。
踩在那年久失修的地板上,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
來到202室,沒有用鑰匙開門。
槍口抵在門上,嬉皮女人直接扣動了扳機,如同拔出瓶塞一般的聲音,女人連開數槍後,猛地一撞,撞進了房間內。
身子一矮,就地一滾,規避了可能會有的偷襲後再抬槍,動作乾脆利落,颯爽無比。
隻是,房間內空無一人,她這番舉動,完全是做了無用功。
“跑了?”嬉皮女人站起來,打量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咚咚。”
兩下敲門聲傳來。
嬉皮女人猛地轉身,槍口對準了門。
“看來我來晚了?”敲門的是一個男子,被槍口指著,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害怕的情緒。
嬉皮女人沒有說話,倒是把槍收了起來問道:“還有多少人知道他在這裡?”
兩人看上去不認識,但表現得相當清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全都知道了,我找到他行蹤後就賣出去了,嘖,真賺錢啊。”男子笑著說道,“這裡馬上就熱鬨起來了。”
“媽-的!”嬉皮女人直接罵出了聲。
“其實我應該算是在救你,小東西。”男子笑著說道,“他可是‘死亡信使’,當年殺人的時候,你估計還在玩泥巴。”
“他已經老了。”
嬉皮女人不屑一顧。
“嗬。”男子笑了起來,抵上一張名片,“我叫沃德,有需要情報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
“你為什麼不動手,反而賣情報?”嬉皮女人問道。
“因為,我覺得活下去賺錢更重要。”沃德笑著說道,轉身離開,“而且,我也想要動手,隻不過沒有遇上人罷了。”
嬉皮女人把名片收起來,也同樣離開了房間。
公園中。
唐洛坐在長椅上,旁邊的哮天犬正在跟盒子裡麵的烤雞作鬥爭。
他眯起眼睛,感受著溫暖的陽光。
世界如此和平,就跟度假似的,這個生存任務感覺很簡單啊。
難不成過個29天,最後關頭天空中突然掉下來一枚隕石?或者,最後一天漫天核彈亂飛?
這個任務世界,元氣比現實世界還要稀薄。
一個流浪漢拿著一頂破帽子走近唐洛,開口說道:“先生,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身上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唐洛拿出一枚硬幣,丟進流浪漢的帽子中。
流浪漢把帽子收回懷裡,躬著身子,表示感謝。
下一秒,“黑光”一閃,他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抹向唐洛的脖子。
“被人追殺的生存任務?”
唐洛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抓住流浪漢的手腕,隨意一折。
清脆的骨裂聲音和經過消聲器後,像是人閉著的嘴巴猛地張開的槍聲同時響起。
流浪漢原本拿著帽子的手,在收回懷裡的時候,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手槍。
幾乎是在被唐洛握住手腕的時候,扣動了扳機。
唐洛腦袋一側,子彈貼著耳朵擦過,擊中了背後的一棵樹。
“能問一下,為什麼要殺我嗎?”左手一拉,流浪漢瞬間失去平衡,被唐洛按在了椅子上。
“為什麼?”
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流浪漢瞪大眼睛,“你居然問為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昨天晚上洗澡摔了一跤,撞到腦袋,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唐洛一本正經。
另一邊的哮天犬也跟著“汪”了一聲。
作為一個聽派,唐洛還是挺有興趣挖掘一下這個托德背後的故事,看看有沒有大賺取功德之力的機會。
流浪漢一隻手拿著槍,被壓在小腹位置,槍口還對準自己,不敢亂動。另一隻手斷掉,也不能動。
唐洛手掌隨意地按在他背上,卻有千鈞之力。
將其徹底按在長椅上,讓流浪漢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更彆說反抗了。
“絕殺令,你活不了多久。”流浪漢說道。
“絕殺令?”唐洛說道,“怎麼感覺跟江湖武林似的?”
突然冒出來的乞丐殺手,絕殺令。
這感覺是古龍江湖的風格啊——
隨便路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都會隨時掏出一把匕首來上去就是一通亂捅,對,就是這種風格。
“所以你是殺手,我被人發布了絕殺令,很多殺手都會來殺我還有我的狗?”唐洛問道。
“沒錯。”流浪漢說道,“你逃不了多久了。”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快意,也沒有怨恨,隻是簡單地在描述一件事情,平淡無比,就好像在說一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