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美妙的陽光投射在暖洋洋的屋內。
春見春馬睜開眼睛,正準備享受美好的一天,卻發現兩條拉長的恐怖陰影迎著清晨的陽光投射在他臉上。
居高臨下。
一左一右, 仿佛是兩尊漆黑的門神。
毫無疑問, 左邊的是月島, 而右邊的是昨天並沒有怎麼交流的黑發池麵二傳手——影山飛雄。
極其貼合頭部的黑色短發,像針刺一般,垂在上挑的鳳眼前麵。
他和月島一樣眼底一片青黑。
臉色極其難看。
目光幽怨而恐怖。
旁邊精力充沛的西穀夕連續把好幾個賴床的懶蟲從被子裡拉了起來, 最旁邊的澤村大地一邊疊被子,一邊困惑地看著接連不住打哈欠的兩人。
“月島、影山, 你們兩個跪坐在彆人旁邊做什麼啊,大早上的嚇死人了。”
影山麵色沉重,他的腦袋像生鏽的機器人那樣哢嚓哢嚓地轉過來,幽怨道。
“大地前輩……我在控製我自己。”以免他的拳頭會像敲日向那樣敲上去, 大家真是——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月島喪著臉補充,“像豬一樣。”
大地:“???”
反了嗎這群一年級?
昨晚被嚇醒之後, 兩個人在沉默中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打擾其他人的睡眠, 隻是默默地躺了回去, 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然而在半個小時之後,淺眠狀態中的影山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 半夜的銀色幽靈再次目光空茫地掃視了他們兩人一眼,仿佛嘲笑般高高在上地繞過了影山。
直直奔向了他旁邊的人。
——根據他的路線推斷,這次夢遊的終點很有可能是正在打呼嚕的田中前輩, 或者一臉安詳的大地前輩。
毫無疑問, 他打算繼續用非常有節奏感的“月月月”把人晃醒。
影山倒吸一口涼氣。
這家夥, 他是要把烏野這半壁江山都打下來啊。
雖然有某種不能把夢遊的人叫醒的說法,但他們現在也無計可施了。
幾分鐘之後,發現想在不鬨醒其他人的條件下把人給叫醒是不可能的影山,臉色陰沉。
月島聲音很不爽:“怎麼了,球場上的王者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嗎?”
雖然影山因為優秀的天賦,在初中時期就被冠以了“王者”的稱號,在其他人的眼裡,這個稱號可能是極高的讚美,但隻有少數人才明白,是因為影山在球場上不顧隊友的□□作風,才會被當時初中隊友如此稱呼。
這可以說是影山的逆鱗,也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稱號。
為了控製住不達目的絕不放棄的少年,月島隻能懸空跪坐在對方的膝蓋上,利用大腿的力量壓住對方,強行把春見按在原地。
雙手捉著對方的手腕,把人控製在自己的位置上。
簡單來說,他們現在的姿勢簡直糟糕透了。
再這樣鬨下去,誰也睡不好覺,甚至還會把烏野的其他人全部都吵醒。
心情不知為何格外微妙的月島越發刻薄。
影山努力搜索著他貧瘠的知識庫。
他本來就困倦的大腦並沒有給他什麼有用的反饋,甚至連月島平時會激怒他的“王者”的嘲諷都忽略掉了。
啊啊啊好煩啊,居然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用呆子蠢貨一頓怒罵一並解決的!
很快,影山自暴自棄了。
“算了,要不等他把大地或者田中前輩叫醒了之後,讓他們來解決吧。”
幾秒鐘後,影山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針見血地問道,語調懷疑,“說起來月島,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
按照平常的情況,這家夥絕對!絕對是一副諷刺的嘴臉!嘲笑幾聲後揚長而去!
上次他和日向考試沒有及格去不了黃金周合宿時就發生了同樣的情況!所有前輩或多或少都留下來熱心地給他和日向補習,唯獨月島一個人溜的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