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月島心裡嘖聲。
單細胞生物有時就這點不好,在不該敏銳的地方格外敏銳。
“不然呢?這笨蛋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等他這樣把大地前輩吵醒,我絕對逃不了乾係吧。”月島根本不為所動,淡淡道。
一副嚴肅模樣的影山思考了幾秒,很快被說服了,“也是……究竟是要怎麼樣的執念才能讓一個人做夢的時候都在念叨你啊。”
還沒有等月島螢長舒一口氣,影山再次懷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可是,為什麼這家夥要一直叫你的名字啊?”
難道!
是月島的粉絲!
對……影山沉思起來,他突然想起了春見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他在所有人中最喜歡月島的事情。
這眼瞎的不輕啊。
“……”月島垂下眼睛,瞟了一眼被他控製住的人質,對方像洋娃娃一樣安安靜靜地睜著眼睛凝視著他,被莫名其妙抓著手,也不叫不鬨。
好像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模樣。
濡慕的,純粹的,沒有遮擋的,沒有花言巧語掩蓋的。
像是剛出生嬰兒那般最**純粹的。
月島的心臟突然慢跳了一拍。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
是嫉妒嗎,還是什麼彆的。
當然,不是嫉妒這家夥在排球上擁有的天賦。
月島知道,他最嫉妒的是,這家夥能夠大聲說出“喜歡”這件事情。
他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即使遭到了冷遇,即便是遭遇他這種毫不留情的嘲諷和冷眼,依然能夠不管不顧向前努力去抓住喜歡的東西的人,看起來還算聰明的家夥,本質居然和日向那種單細胞差不多。
明明更有可能的是,付出了一切之後發現依然一無所有,他難道不害怕嗎?
這家夥……
真是帥氣啊。
所以這樣的人為什麼喜歡他呢?不管究竟是哪一種喜歡,都很不可思議吧。
他這一種平凡普通得放到人群中根本都找不到的人,一個哪怕從小學開始就打排球依然無法確認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這項運動的平庸者。
他沉默的時間久到讓影山懷疑的地步。
影山側目,“你……?”
月島避開奇怪的目光,揚起了假笑,“你這話問的,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影山撓撓頭,嘟囔著,“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感受到困意的月島冷酷無情道,“要不用被子把他捆起來算了。”
影山遲疑:“這個天氣,會很熱吧。”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來吧。”
時間回到現在。
大地看著仿佛在打啞謎的兩人,“?”
影山飛雄沒有再解釋,隻是沉默地看了春見一眼,走出房間,準備洗漱。
月島也是如此,他下樓時,遇到了心情不錯的音駒隊員,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黑尾前輩,前天春見是在你們那裡休息的吧。”
黑尾伸著懶腰,“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月島打量了一下黑尾如常的麵色,發現對方是真實的困惑,似乎並沒有半夜驚魂的困擾,他頓了幾秒,“沒什麼,隻是隨便問一下而已。”
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