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沒有攔住木兔的扣球,一扭頭還看到了躡手躡腳潛進來的日向翔陽,瞬間臉色一黑。
偏偏他旁邊和他配合的春見一看見日向,眼睛就亮了起來,直接把手攏在嘴邊做喇叭狀,像是被火焰點燃了的蠟燭一樣,熱情揮手,“日向!小太陽!”
日向翔陽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之前就一直想要跑過來見識一下全國排名前五的王牌,也想要認識一下梟穀的這幾個人,但苦於平時他們雖然打練習賽卻沒有什麼機會接觸。
平時看著月島每天被小春拉過來卻還是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裡簡直嫉妒死了!
今天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日向,趁著月島螢這條惡龍沒有圍著小春的時候,偷偷潛到了春見旁邊,一股腦的把他的渴望說了出來,“拜托了,我也想去三館打球!小春帶我一起去吧!”
在日向眼裡,春見赫然成為了三館的守門人,眼巴巴地等待著對方把自己引薦給裡麵的強豪球員。
沒想到的是,春見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嘖,日向這家夥怎麼在這裡。”月島看著兩個抱在一起的小動物,不爽道。
聽覺靈敏的日向翔陽瞬間捕捉到了月島螢的低聲抱怨,他的耳朵支楞起來,格外憤怒地做鬼臉道,“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裡?小春邀請我過來的!月島你真是太小心眼了!”
說到這裡,小橘毛的鼻子都得意地翹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日向也來加入我們吧。”叉著腰看了半天戲的黑尾出來打圓場,他思索著,“我們今天多了一個人的話,要怎麼分組呢?”
片刻後,黑尾突然壞笑,意有所指道,“赤葦要不和木兔分開吧,反正我們這隻是隨便打來玩玩。你們這對搭檔,說不定拆開來之後可以看到新的天地哦。”
木兔睜大了圓圓的眼睛,驚呼,“好主意,要不那邊烏野的小不點過來我這邊吧,是叫日向對吧!”
“誒誒誒可以嗎?太好了!喲西亞——”日向翔陽歡呼,看來他能夠借這個機會和梟穀的王牌認識了!小春賽高!
“說起來,日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你不應該和影山在一起練起你們那個怪人快攻嗎?”月島冷冷的,一副馬上要趕人走的模樣。
“月島,你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日向停下了歡呼雀躍的步伐,嘟嘟囔囔,“現在我和影山再繼續配合練習沒有太多的意義,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分開練習,所以我才拜托小春讓我過來的!”
春見聞言,頗感興趣地拉住日向,“我這幾天練的也是二傳的位置,不如我來幫你托球吧,翔陽。”
“好啊!”
“太好了,那就這麼分手好組吧,我小春和烏野的小不點。赤葦黑尾月島一組,完美!”木兔光太郎飛快地決定好了。
月島螢看著自告奮勇跑到對麵場地的銀發少年,沉默地抿了抿唇,就連黑尾過來站在他旁邊和他打招呼,都沒有應聲,像是沉浸在了另外一個世界裡麵,心裡有一些憋悶。
兩邊的隊伍列好隊之後,作為二傳手的春見站在了距網最前的位置。
接到了球之後,他的視野瞬間擴大到了自己方兩個人身上。
站在後排的日向和木兔同時起跑準備扣球,同時對方的三人居然放棄了後排的接球,配合有素地衝到前場,雙手舉過了頭頂就位,目光凜冽像是三隻虎視眈眈的野獸。
黑尾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還有閒情調戲旁邊冷著臉的月島,“等下你可彆放水啊,月。”
月島螢心裡一突,大概暗惱這音駒的隊長很可能看出了什麼,但他麵上依然冷然,“前輩在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放水?”
黑尾奇怪地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春見在大腦裡麵迅速剖析這邊的站位和得分的可能性,他在跟著練習和觀察的幾天裡,已經把排球的理論知識記得滾瓜爛熟,外加這幾所東京高校裡麵的選手也很熱情,平時從不藏私。
短短幾天,他的思維已經無限地靠近這些強豪學校裡的選手。
對麵三人明顯是選擇性攔網,也就是看清楚他的托球方向才起跳,這樣的話可能還是能夠進行超內角斜線扣球的木兔前輩最有可能突破麵前的……
就在此刻,春見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首呐喊,“——小春!!!”
最大的聲音,浸透了全身所有的力量。
春見吃驚地偏頭,餘光瞥見日向已經起跳到了空中,正側頭看著他,執著的眼睛裡仿佛亮著灼目的光。
這是一個能牢牢吸引住二傳手手裡麵的球的,可怕的攻手。
整個人飛在了半空的日向才察覺到不對,他猛地反應過來——這裡不是烏野,也沒有能夠配合他快攻的影山。他這種負節奏的快攻,在其他人眼裡可能隻是莫名其妙地提早起跳了!
啊啊啊大意了!
他太傻了居然犯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