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眼神中流露著悲傷,女人哪怕是已經將毒物用過了,也不願讓小孩子冒著危險,沾到可能會殘留的化學物質。
拓也的話讓小川愣了一下。
她搖搖頭,恬淡的笑著,好像拓也隻是和她開了個玩笑。
“小朋友,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這時太宰過來了,他的手拂上了拓也的頭頂,對著小川四月道:
“拓也桑這麼說,一定是已經有了證據吧。”
腦袋上傳來的溫暖讓拓也有了勇氣。
“小川小姐,你就是凶手。
證據就是無名指的甲片。
白色有毒晶體的殘留物質還是可以被法醫的儀器檢測的到的,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警官聽到拓也的話時,還不以為然。
但如果偵探社的太宰都讚同,那他的那番話就變得有重量了。
“小川小姐,我們現在需要將您無名指上的甲片拿去化驗,希望您能配合。”
大局已定,小川的眼中含著點點淚花。
“不必了,是我殺了他,並且嫁禍給了木平袁也。
那個傻子,到現在還以為是自己殺了他呢。”
被說道的木平抬起頭,神色恍惚悲傷,似乎被聽到的話驚呆了。
“抱歉啊,木平,利用了你。”
“沒有關係的,小川小姐,我是願意的!”
木平袁也搖頭,哪怕現在知道了自己被利用,他也依然心甘情願。
拓也不明白,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在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拉住了小川的裙子。
少年人的不解倒映在小川的眼裡,她輕輕的扯出被他攥在手裡的裙擺,搖搖頭。
“如果我的孩子還活在世上,應該也會長的像你一樣聰明可愛的。”
這一次,警方真的全部撤離了遊輪。
明明剛經曆了一起殺人事件,可不過幾個小時,又變的和之前一樣,華貴而奢靡。
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坐在沙發上emo的拓也抬頭看向來人。
“剛剛的表現真是優秀啊,小朋友。
太宰,這是你們偵探社新加入的後備軍嗎?”
來人一身黑色禮服,嘴上掛著笑容。
“怎麼,森先生現在不僅是12歲以下的幼女控,難道對男孩子也伸出了毒手嗎?
順便說一下,您的笑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啊。”
太宰一邊說著,一邊還叮囑拓也,讓他以後離這種怪蜀黍遠一點。
被太宰這麼嘲諷,森鷗外也沒有生氣。
“沒有,隻是一看到優秀的孩子,總忍不住關注一眼。
不過太宰既然不歡迎,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
“啊,忘記了,太宰桑要記著,港口黑手黨乾部的位置,我可是一直為你留著呢。”
說完話,森鷗外就離開了。
這場宴會持續了一個夜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拓也才掛著黑眼圈回到了偵探社。
休息了一段時間後,拓也又恢複了精力。
一個星期裡斷斷續續的跟著亂步,學到了不少推理的技巧。
好吧,全靠他自己悟。
亂步大人隻會一語道破凶手,剩下的全靠自己連蒙帶猜的給警察解釋。
解釋錯了,還會得到亂步的“這麼簡單的事你都看不出來”的鄙夷目光。
拓也:我人沒了。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體驗才是最能提高一個人的上限的。
親身實踐總是比紙上談兵要更加深入人心。
心裡聽到楠雄A夢的話的時候,拓也是拒絕的。
“拓也桑,網球部的訓練要開始了,要是再不回去,你可能人就真的沒了。”
嗚嗚嗚,在這裡隻需要動動腦子,在網球部人都能給累趴下。
但要是自己不回去,那麼開學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一想到幸村笑著,百合花在身後開了一地的樣子,拓也立馬做出了決定。
和亂步大人處理完最後一個案子後,他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又一次來到社長室裡。
當然,福澤諭吉也早將拓也的心心念念的眼鏡擺在了桌上。
一見到眼鏡,拓也的視線就像是黏在了上麵一樣,眼也不眨一下。
“你確定自己已經準備好接受這個眼鏡了嗎?”
福澤沉聲,語氣寫滿了嚴肅。
忍住誘惑,將目光從眼鏡上拔了下來,拓也點點頭,鄭重道。
“我確定自己準備好了,福澤閣下。”
福澤幾十年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可以看出少年人眼中的堅毅與自信。
他聽說了這幾天的事,也知道少年人表現的格外優異,大手一揮,沒有絲毫猶豫的將眼鏡贈予了拓也。
“希望你以後對得起這幅眼鏡。”
“我會的。”
其實拓也現在根本不需要這幅眼鏡,他早已掌握了超推理的要領。
可眼鏡是儀式感,辛辛苦苦了半天才很不容易的拿到的東西,永遠都是珍寶。
隻要戴上眼鏡,總會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頭腦變得更加清晰,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格外明朗。
好吧,自己可能有點近視了。
開了個冷笑話,拓也被自己凍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將眼鏡珍重的放到包裡,他走到了幸村學長在手機裡留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