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距離海原祭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十月的修學旅行,幸村真田帶著小海帶參加了中國的海外研修會,仁王和柳則去了衝繩。
這麼難得的假期,自詡鹹魚的拓也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大好時機,哪裡會願意去參加什麼修學旅行。
當然,作為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少年,他想平淡的度過兩個星期的假期,是不可能的。
拎著行李坐在隻有他和平等院鳳凰兩個人的大巴裡,拓也生無可戀。
“呦,小鬼,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和哥哥在一起這麼不開心嗎?”
平等院手放在後腦勺上仰躺,嗤笑的看著幾乎要把自己縮到兩個座位中間的空隙裡的拓也。
“你想想你乾的那些事,我能開心嗎?”
一聽這話,拓也忍不住了。
從小就跟著平等院一起流浪各國的拓也,對於自己的遭遇,深深抹了把淚。
跟著哥哥坐飛機,被落在等候大廳差點丟了;去遊戲廳錢沒帶夠,就將身邊的拓也抵在那;打個網球,差點把他的手給打折了......
拓也:死亡微笑.jpg
顯然是知道弟弟遭遇的平等院心虛的抹了把鼻子。
“那不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嗎?現在的我可是成熟的大人了。”
原本坐在前幾排,但為了和自家小鬼頭親近的平等院從顛簸的車上站起來,走到嫌棄他的弟弟身旁的座位坐下。
拓也跟見了鬼一樣的瞪著平等院,他怎麼可能會信這個不靠譜的哥哥的話。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怎麼哄,弟弟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平等院的暴脾氣總算忍不了了。
“哼,臭小子。等會兒你可不要跑到我這來哭鼻子。”
“切,怕不是你要哭鼻子吧。”拓也對平等院的話不以為然。
巴士停了下來。
偌大的停車場上隻停了一輛車,拓也和平等院下車後,這唯一的一輛車也離開了。
環顧四周,隻有山和樹包圍著他們,一點人煙也沒有。
拓也耷拉著眼,拎著行李包孤零零站在原地顯得異常可笑。
在風中淩亂的他懟起了平等院。
“你終於忍受不了優秀的弟弟,要把我帶到深山老林裡滅口了嗎?”
沒有理會拓也的譏諷,平等院自顧自向前走。
“小子,跟著我就行了,這個星期帶你看看世界。”
麵上不爽,身體上還是乖乖的跟在哥哥的身後走過了一條幽靜狹長的小路。
拓也眼前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鐵門,他目測,方圓幾裡都被圍牆攔了起來。
拓也一臉譴責的看著平等院。
“哥哥你竟然是這樣的!”
鳳凰懵逼:我咋了啊我?
“你竟然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建立秘密軍事基地,說,是不是居心叵測。”
被弟弟清奇的腦回路嚇到的平等院一臉無語。
“動畫片看多了吧,想什麼啊你。這裡是U-17高中生集訓營,是用來訓練的。”
“U-17?那應該不是能隨便帶人進來參觀的地方吧。”
拓也早就知道哥哥代表國家隊征戰世界,但他真沒想到他們的集訓營竟然建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
而且,這麼草率的就帶家屬來著參觀,是不是太不正經了。
平等院一臉不在意的挖挖耳朵,對著小拇指吹了吹。
“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就放心好了。”
“不過,這麼多日子沒見了,也不知道你的網球有沒有稍微長進一點啊。能在我手裡堅持,嗯,3分鐘?”
拓也攥緊拳頭,忍住,才不要被這種低級的激將法給騙到。
他又不是小海帶那種單細胞。
見弟弟不理自己,平等院繼續挑釁。
“怎麼,得了個冠軍後,膽子都變小了。不會是怕打哭了丟臉吧。”
拓也的表情顫抖,他已經沒辦法在忍耐下去了。
“來戰!”
‘低級’激將法成功的平等院:小樣,跟我逗,還嫩了點。
手裡的行李直接扔下,根本不管這裡是不是荒郊野嶺,自己以後還能不能找到這些行李。
他現在隻有一個意願。
那就是狠狠的揍平等院鳳凰一頓。
“在哪裡比?我也不介意在這裡直接開始!”拓也看著腳下踩著的凹凸不平的土地,眼中冒著火光。
“算了吧,在這裡比就是在欺負你。前麵是我們平日裡訓練的基地,那裡有網球場。”
聽了這些話,拓也心中怒氣更勝。“少看不起人了,就在這比。”
“哈?”平等院故作震驚,一副“你在和我說笑”的表情。
怎麼,不服?拓也瞪了過去。
兩手攤開,平等院無奈的笑了。
弟弟都這麼要求了,做哥哥的就隻能滿足他了。
“真任性啊,那就和你玩一球吧。”
從網球包裡拿出球拍和網球,平等院走到空地上,撿起一枚石子,隨手畫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