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的狂化訓練, 還在持續著。唯一不同的是,陪練由紅羅衛變成了公爵。
一開始, 克裡斯因為這位閣下的到來,還有幾分束手束腳。公爵可不關心, 克裡斯的心路曆程,直接出拳,將克裡斯虐的是體無完膚。
克裡斯癱坐在地上嘔血, 公爵丟給他一小瓶藥劑,難得誇獎道:“進步很快,不錯!”克裡斯接過後,一飲而儘。好半天, 才緩過這口氣來,有開口說話的力氣。“我還以為閣下是魔法師。”
公爵的招式乾淨利落,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地方。不複雜也不詭異,有種浩然的正氣之感。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陰鬱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但就是這種直白的招式, 明明看在眼裡了,身體就是躲不開。可見公爵的基本功之紮實。
“彆將本爵和世人相比, 他們也配!”傲氣和正氣的混合體, 矛盾又統一。公爵不給克裡斯多餘的思考時間,接著說:“在呑墨石壓製的情況下,激發你的狂化潛能。”
克裡斯再次佩戴上吞魔石手環, 隻是這次, 和之前的心境不同, 看到的、聽到的,自然也不同。就像是,主動走出安全地帶,和回歸初心的差彆。那種戰勝了自己,榮耀與全世界分享的心情。外人不能完全理解,激蕩在心。
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同樣是挨揍的日子,克裡斯頗有幾分無悲無喜的感覺,認真的揣摩著公爵的一招一式,學習中。其實,能給公爵當沙包用,還真是一件挺榮幸的事情。
同時,公爵並不滿意這個沙包,太不結實了!不提高警惕,不精神一些的話,很容易壞掉修不好!有些東西,壞了就壞了,替代品很多。有些人,壞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公爵轉身,抬腳,原本應該正中克裡斯下顎骨的。要是不改變路線的話,克裡斯一口白牙,基本全部報廢。太顯然的外傷,不太好。公爵稍微猶豫了一下,改變了一絲路線,踢在了耳朵的位置。克裡斯直接,像個炸彈一樣,飛了出去。降落,大地震動。
克裡斯視角,公爵的攻擊,完全跟不上,也躲不開。所以,那一腿踢過來的時候,克裡斯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躲不開,也保護不了自己。
小小的路線變化和時間差,是意外之喜。克裡斯沒時間,也沒腦子去想,變化的原因。但是,這一小點的時間,足夠他反應過來武裝自己的。
狂化,除了肉眼可見的,骨骼肌肉,像感染了某種超級細菌一般,病態似的誇張變異外。還能化為無形中的力量,倉促間保護自己的身體。
頭朝下,以鴕鳥之姿,摔入泥土之中。克裡斯哪裡還能顧得上造型的難看。耳邊的鳴響,已經折磨的他要發瘋了。
積攢了好久的力氣,換了個造型,不管不顧的躺在地上。先是看了一眼,兩根斷了的手指,處理一下,接骨。然後摸了摸被踹了的地方,耳朵一直在淌血,聽力暫時沒有。熟門熟路的喝藥劑,處理外傷。
公爵始終冷漠的站在一邊,看著克裡斯狼狽、堅定的處理傷口。“不錯!反應很快。你對狂化的掌握,超越了你的年齡,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還有幾分希望。”
克裡斯腦袋裡已經摔成漿糊了,勉強聽完公爵的話,不確定的問道:“閣下這是在表揚我?”公爵施舍克裡斯一眼:“算是!畢竟超出了我的預期。”
克裡斯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閣下幫我,是因為伊娃嗎?”公爵回了一句:“你腦袋裡都在琢磨這些沒用的?”克裡斯鄭重的說:“伊娃是我的親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會保護他的。”
說實話,公爵還是很喜歡克裡斯身上的韌勁和朝氣,時不時的給他一些驚喜,為無聊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但喜歡,在公爵這裡,並不是一種很牢靠的感情。
“與其無用的反複強調,你更應該為你的親妹妹,好好著想一下,什麼是對她有好處的。畢竟她與德魯伊禁陣的關係匪淺。沒了阿爾勒,禁陣依然在。”
克裡斯還想繼續詢問下去,公爵完全不給他機會,丟下一本武技:“好好學著些。畢竟光嘴巴硬,是沒有用的!”
克裡斯撿起地上的武技,剛想說聲謝謝,一抬頭才發現,公爵早已經不見了。
<山河變>,戰氣外放,引起空間震動的武技。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山河巨變,驚天動地般的巨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