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司馬說完離開,從秦睢身上抬起頭的鬱寧臉已經紅透了。
“你怎麼、怎麼把我……”鬱寧說不下去了,剛剛感受到的灼熱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沒明白為什麼耍流氓的是秦睢,不好意思地卻是他自己。
“是朕讓你鑽進來的?”秦睢淡定地挑了挑眉,“皇後可彆惡人先告狀。”
“我是怕三公發現,最後讓祖父知道了,引來事端……”鬱寧小聲解釋著。
“巧了。”秦睢點點頭:“朕亦然。”
鬱寧:“……”
深深吸了一口氣,那股羞窘的感覺卻始終在他心頭盤桓,鬱寧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想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忙道:“那平寧郡主告訴臣妾,說是當初刺殺的事宣家也有參與,但更詳細的她並不清楚。”
“臣妾剛剛要稟明陛下的就是這個,陛下若沒有其他事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鬱寧一口氣說完,見秦睢不說話,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禦書房。
一路坐輦回了甘泉宮,鬱寧才覺得周身空氣沒那麼窒息,他鬆了口氣,這才想起已經到中午了。
唉,本來還打算陪秦睢吃午飯順便培養感情的。
“小林子,備膳吧。”鬱寧歎了口氣,心隨意動,忽地又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他都那樣、那樣趴在秦睢兩腿之間了,他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是他對自己沒感覺還是他不舉?
鬱寧兩種都不想。
可若要他選一種,他寧願秦睢不舉。
畢竟鬱寧覺得自己還是挺舉的。
不過說起來,鬱寧好像從沒見過秦睢情.動的模樣。
印象裡他似乎總是那副冷淡俾倪的模樣,興致來了跟你調笑兩句,更多的是臭著張臉誰也不理。
哎,他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感覺啊?
看秦睢應該不討厭自己,若他努力對秦睢好,秦睢會不會就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了?
鬱寧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小林子回來時看見鬱寧歎氣,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
“殿下,”小林子小心翼翼叫他一聲:“您和陛下吵架了?”
小林子自鬱寧回來時就覺得不對,按理說他該留在勤政殿陪秦睢用午膳的,現在飯都沒吃就
回來了,還唉聲歎氣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然沒有。”鬱寧瞪了他一眼。
他哪裡是跟秦睢吵架了,根本就是直接跑了好嘛?
想起剛剛禦書房發生的事,鬱寧臉熱了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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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鬱寧照常在院裡習武。
今日賀烺恰巧還在,考校一番他的功課之後,賀烺滿意地開始教鬱寧最後幾式。
他這套功法並不難,主要就是方便鬱寧逃命用的,再有就是鍛煉鬱寧的體力和耐力。
今日教過之後,賀烺的任務幾乎也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讓鬱寧自己多加訓練,熟能生巧。
鬱寧練了幾遍,漸漸也就上手了,賀烺又糾正了他一些小動作,便打算要離開了。
鬱寧猶豫半晌,還是將人叫住。
“殿下,還有什麼事嗎?”賀烺好奇道。
“確實是有些事要問你。”鬱寧湊近了低聲問:“你和陛下是不是認識很早?”
“殿下是吃醋了?”賀烺調笑道:“您知道的,我喜歡的是……”
“誰說這個了?”鬱寧表情古怪地擺擺手,問:“你可清楚陛下的喜好?他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麼?”
“似乎……沒有吧。”
賀烺左思右想,不確定道:“陛下以前好像對山海誌怪之類的書格外感興趣,後來就不怎麼看了,現在不知道他還喜不喜歡。”
鬱寧愣了愣,想起秦睢的書架上除了那些話本子,似乎真有幾本山海地圖之類的書籍,眸光不由一亮。
有了!
“我知道了,多謝你。”鬱寧連忙對賀烺道謝。
想起書房裡聽到的消息,鬱寧咬了咬唇,猶豫道:“其實,我最近還聽了一些關於溫慶公主的消息。”
賀烺一愣:“什麼?”
“草原部落喀藍族最近來京,聽說他們的大世子此次來的重要目的是要求娶溫慶公主。”
賀烺臉色沉了下來。
賀烺低垂著眸,默了半晌,又問鬱寧:“陛下……怎麼說?”
“陛下說要看溫慶公主的意見。”鬱寧看著賀烺蒼白陰沉的臉色,不由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沒事。”賀烺搖頭,眸中卻閃過一絲狠戾,他向鬱寧行禮拜彆:“殿下,卑職還有事,就先走了。”
鬱寧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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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
走賀烺,鬱寧在宮裡坐了會兒,有些不放心,換了身衣服打算去勤政殿。
他沒後悔把這事告訴賀烺,卻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說的時機不對。
萬一溫慶公主沒有嫁過去呢?那自己豈不是給人多增煩惱?
剛到勤政殿,鬱寧就發現秦睢和溫慶公主一起從殿內出來。
“見過陛下。”鬱寧行了一禮,隨即向溫慶公主點頭致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