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依舊是熟悉的腰酸背痛屁股疼。
鬱寧睡醒了,窩在秦睢懷裡發了會呆,忽地踹了他一腳。
那一腳差點就踹到秦睢命根子上,他悶哼一聲,下意識捉住那隻作亂的腳。
秦睢顯然還沒睡夠,眉心緊鎖摟緊了鬱寧抱在懷裡,聲音低沉:“大早上不睡覺你做什麼?謀殺親夫?”
也難怪他沒睡夠,兩人昨晚結束時已經在深夜,鬱寧早就哭累了睡著了,秦睢幫他清洗完身體,上了藥,又一路抱回了寢殿,折騰了半天才睡。
秦睢今早還要起來去上朝,下朝回來見鬱寧還睡的香,他便也跟著?躺下來。
這才?沒睡一會兒,就被鬱寧踹醒了。
“我現在才覺得不對。”
鬱寧從秦睢懷裡鑽出來,看他閉上眼又要睡了,氣的咬牙:“為什麼是幫你找藥,到最後我還要答應你這麼多條件?”
他這麼一說,秦睢也清醒過來,他忍笑故作不知,茫然道:“皇後在說什麼?朕怎麼一個字也沒聽懂?”
知道他在裝傻,鬱寧更氣了,抬起腳又要踹他,小腿卻忽地被握住。
“那兒不疼了?”
秦睢問他,一隻手順勢便將懷裡撲騰的人按住。
他很輕易便將人束縛住,手輕輕握著鬱寧的腳腕。手心溫度灼熱,鬱寧覺得也似被燙了一下。
秦睢鬆了手,重?新將他摟到懷裡,抬腿壓住他,健碩的腿牢牢箍著?人,像是在打架。
“放開我。”鬱寧氣的要命,伸手去搬開秦睢的腿。
然而長年習武之人的力氣又哪是他能比的,沒撲騰幾下就被秦睢鎮壓了。
秦睢捉住他一隻手拉向自己身上,鬱寧頓時僵住。他低聲笑道:“你若再亂動,朕便不遵守那個約定了。”
滾熱的溫度隔著?衣料傳來,鬱寧心中警鈴大作,試圖蒙混過關,“什、什麼約定?”
“沒什麼。”秦睢眉峰微挑,話音一轉:“皇後既已忘了,那便不作數了。朕可以想幾次,就幾……”
“沒忘!沒忘!”鬱寧連忙打斷他,垂頭喪氣道:“沒忘呢……兩日一次不能再多了。”
秦睢看見?鬱寧這幅模樣就忍不住笑,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薄薄的眼
皮,低聲道:“閉上眼睛。”
“做什麼?”鬱寧還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惹下的債,你不打算解決,朕不得親自來?”秦睢說完,握住人的手掌微微用力按下。
鬱寧一時啞然,慌慌張張閉上眼,抽回手背過身去,低聲催促道:“速戰速決……”
身後秦睢低低“嗯”了一聲。
人在清醒時閉上眼,其他感官便會被無限放大,哪怕看不到,鬱寧也能感覺到身後秦睢投在自己身上的十分?灼熱的目光。
他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熟悉的氣息帶了侵略,無處不在地將鬱寧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他緊閉著眼不敢睜開,感覺到腰上被一股力道收緊,忍不住蜷了蜷。
“寧寧。”秦睢湊過來啄吻他的耳朵,低聲求他:“幫我。”
鬱寧捂著?臉沒說話,隻任由秦睢攬著腰摟過去,躺進後者熾熱的懷抱裡。
……
過了小半個時辰,秦睢才將人放開,他拿過床邊的手帕將痕跡擦了擦,正要丟掉,卻聽鬱寧低聲道:“給?我也擦擦。”
“好。”秦睢低低笑了一聲,故意問他:“不然我帶你去洗一洗?”
且不說秦睢可能在湯池裡又有什麼企圖,單是被宮人知道他們大白天都在房間裡做什麼,就已經讓鬱寧羞慚到無地自容了。
“不要。”鬱寧果斷拒絕。
.
天氣漸漸轉熱,鬱寧近來窩在甘泉宮愈發不愛出去。
左右閒著沒事,他就拿起那本從霧隱山的陣法書看起來。
這書上的陣法不同?於軍隊戰鬥時用的訓練方陣,是類似於那天將賀烺困住的陣法。
其中隱含八卦相合之意,利用周圍的環境布置於自己有利的地形和景物,一般人難以勘破,倒也十分?神奇。
臨走時紫英道長不情不願地送了鬱寧一些入門書籍,鬱寧樂滋滋地照單全收。
他已經看了小半個月了,目前還隻是入門。鬱寧還試過擺一些陣法,可惜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他也不氣餒,反而愈挫愈勇,更加投入地研究起來。
又過了半個月,鬱寧熱的受不了了,就去勤政殿躲著。
秦睢那裡最涼快,冰塊放的也最多,冰鑒中凍著的水果也是最新鮮的。
其實秦睢也沒少了他的
,甘泉宮的冰塊向來放的充足。奈何鬱寧心疼花銷太大,寧願跟秦睢擠在一起用冰。
秦睢心中自是樂意他黏著,倒也沒拒絕。
不過入夏以來,鬱寧的胃口小了不少,人也跟著?消瘦下來,倒是有了剛入宮時的清瘦模樣。
秦睢見了直皺眉,為此換了幾個廚子。
鬱寧看的好笑,忍不住問他:“陛下之前嫌我吃的多,現在我少吃了,您怎麼還把禦廚給?換了。”
“朕隻說你吃的多,卻也沒讓你少吃。”
秦睢聽出他語氣中的促狹,也沒生氣,隻道:“還是以前白白胖胖的好,抱起來也舒服,現在瘦的捏不起二兩肉,人也蔫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