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木北木,又不能當飯吃,哪有銀子實在,咱鄉下人家不講究那些個。你們如今連大房子也住上了,你們自己說,給多少吧?”田氏問道。
曾瑞祥剛要再說什麼,沈氏開口了,“娘說的是,還是給銀子好,用起來方便。既然這樣,回頭就讓孩子爹再送那剩下的六兩銀子來給二妹添妝。橫豎他一年的束脩我們也沒指著過。”
沈氏說完又對夏玉說道:“嫂子就不再給買什麼了,那六兩銀子,二妹看著隨意買點自己喜歡的,嫂子就不多事了。”接著轉向老爺子:“爹,這樣總可以了吧?”
沒等老爺子回話,沈氏轉而看著發呆的周氏說道:“大嫂,對不住了,沒能跟你商量,這事,個人儘個人的心罷了,沒有攀比的意思,我們也是心疼二妹嫁過去沒有點體己不方便,二妹也能理解的。”
沈氏劈裡啪啦一大通,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誰也沒想到她能拿出這麼多銀子出來,夏玉更是意外,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感動,反正是流淚了。
還是秋玉最先明白過來,推了推夏玉,說道:“二姐,我二嫂說出六兩銀子給你添妝,你還哭個什麼勁,還不快謝謝二哥二嫂。”
“我知道,我真是沒想到二哥二嫂對我這麼好,嗚嗚,二嫂,多謝你們了。”夏玉說道。
“弟妹,你可想好了,是六兩銀子呀?六兩銀子可夠你一家過一年的了,你真舍得?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周氏勸道。
“就算我是一個女人,說出去的話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你們放心,絕不耍賴。”沈氏說完就拉著子晴往外走。
一家人出去後,田氏還在那兀自發愣,問老爺子:“老二家說的是六兩吧,是六兩銀子,我沒聽錯吧?她不能反悔吧?”
“反悔什麼?你沒聽見她最後說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子,都是你,一天到晚胡咧咧,老二家如今過好了,還能虧待了他妹子?”老爺子瞪了田氏一眼說道。
“我胡咧咧?我要不胡咧咧,能有六兩銀子嗎?”田氏挺起胸朝老爺子發火。
過一會田氏又問:“那楠木屏風是什麼好東西?難不成比六兩銀子還貴?要不老二家的能答應得那痛快?”
秋玉聽了答道:“楠木很貴的,我賣繡花時好像聽說過,大戶人家的屏風一般用楠木,而且屏風上的刺繡一般都是雙麵繡,好的一副大屏風的雙麵繡能賣到好幾十兩銀子呢,比屏風還值錢。”
田氏聽了跌足長歎,還不如要來屏風再拿去賣呢。換來老爺子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