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吹噓是曾家的外甥,大表哥是進士,就要做官,二表哥三表弟都是秀才,還有個表姐是村子裡的首富,隻怕也是梧桐鎮的首富。三毛的話一傳出來,女方家動心了,畢竟子晴的二嫂陳氏的娘家這兩年的變化誰不看在眼裡,還有成親時的聘禮和嫁妝,可是有好幾十抬,還都是值錢東西。
這事本來說的女方心動了,也去玉家相看了,一看大新房子,又聽著三毛也念過幾年書,還在城裡找了份事做,成親後也可以分家單過,哪有不願意的?就等著媒婆上門了,兩家剛換了八字,準備找人算算合不合,這日,玉一家就上周氏這邊吃上梁酒了。
周氏的姐姐自然也在,當時,子晴穿一身家常鄉下衣服,被周氏和田氏呼來喝去地乾活,還有,玉張口跟子晴要東西,子晴沒同意,周氏的大姐一看,也不像傳說的那有錢,拉著子晴旁敲側擊了幾句,周氏大姐家的媳婦又是個嘴快的,回家就把這事傳了出去。
女方家聽了一細打聽,知道玉家根本就不招娘家人待見,尤其是和這有錢有勢的二哥家,除了孩子成親,基本沒來往。不光這些,還打聽出來,二毛因為偷盜進了牢房,這樣一來,就不同意這門婚事了。
三毛知道了不乾,他還真一眼相上了那個姑娘,也知道如果這個不成,下一個不定要到猴年馬月了,便偷偷地來找這姑娘,三天兩頭送些吃食,尺頭,小首飾,誰知這姑娘也是個眼皮子淺的,又懶又饞,見三毛長的也是一表人才,聽的三毛吹的天花亂墜,哄得這女孩子心花怒放的,哪裡知道他隻是有一副空皮囊。一來二去的,兩人在野地裡成就了好事。
這事不知被誰偷偷地通知了女方家的哥哥,當場捉Jian,女方沒敢聲張,倒是把三毛打了個半死,如今還不能下地呢。
“你大姑有了仗持,還拿捏上了,說是愛嫁不嫁的,不嫁,就等著浸豬籠或沉塘,你說,這說的是人話嗎?女方家也有三個哥哥,揚言說就是浸豬籠,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把三毛直接打死了陪葬。”秋玉說道。
“這事不挺好的,大姑不是一直愁找不到好人家,這白撿一媳婦,你哭什麼呀?”子晴問道。
原來女方說成親也行,提的條件是二十兩銀子的聘禮,一開始說的是五十兩,燕仁達砍了好幾天的價,砍到二十兩,這不,回娘家借銀子來了。
“你阿婆哪裡還有銀子給她,你大姑哭了半日了,我看著就嫌煩,就跑到你家躲清靜來了。這都辦的什麼事呀?這紙哪裡能包住火,桂花的親事更難了,你大姑還抱怨說,桂英的親事沒說好,日子艱難,如今有了身孕,還要下地做活。所以,桂花那,要早些尋摸,找一戶好人家,這樣子家庭教出來的人,誰能看得上?桂花今年已經十五了。”秋玉說道。
沈氏聽了沒接言,她對玉家的事情,早就當是閒話聽聽,不往心裡去了,還有,曾瑞祥那也早明白過來,絕對不會再對玉心慈手軟了。
秋玉見說了半日,沈氏和子晴都不接話,心知是不可能借出來銀子了,看上次子晴幾個對周氏就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也不過是趟趟路,不過,她也煩惱,如果這銀子沒人掏,逼急了,隻怕她要出一點血,不過,她也不相信,玉家連二十兩銀子也拿不出。
沈氏和子晴也不相信,就他們家這過日子的小氣程度,隻怕也是借機哭窮,能從娘家套出來一文是一文。
秋玉哭了會,說道:“二嫂,我家定在八月初八破土動工,到時隻怕要在娘這邊住一段日子,學堂那還有一間空屋子,我先跟二嫂打個招呼。”
“你跟你二哥說一聲,孩子們上課時彆弄出太大的動靜就行,我們是沒事的。”沈氏忙道。
秋玉剛走,子晴說道:“隻怕阿婆在學堂就跟爹哭訴上了,一會爹回來,看他怎麼說?娘,爹手裡有銀子嗎?”
“三毛說的那戶人家我也認識,她家本就是個難纏的,那女孩比我小三歲,今年應該十六了,這事,隻怕不好了結,大姑家這二十兩銀子可省不下來,他們家仗著女孩子長得標致,想找戶好人家,多要點聘禮。這要進了大姑家,以後兩家有的打了。”陳氏說道。
正說著,曾瑞祥進來了,一臉怒容,想必也是為了三毛的事情生氣。
曾瑞祥見子晴也在,說道:“子晴,你小姑或阿婆來跟你借銀子,彆答應他們。”
“娘去找過你了?”沈氏問道。
子晴一想,田氏隻怕早就打算好了搬進學堂吧,離曾瑞祥近一些,有事也方便,隨喊隨到,畢竟曾瑞祥再怎麼轉變,比起曾瑞慶來說還是要好說話一些,天性在這擺著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