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莊的事情安定下來,林安做了康莊的總管,每天大事小情的總要去好幾趟,不過,林安的心裡還是臭美的,十七歲做了總管,乾勁還不是一般的足。
時間一晃就到年底,林安每日來報賬,康莊這邊新添的農具,牛、籮筐等,個人的新衣,月錢,每日的吃食花銷等,事情實在是太瑣碎了。
子晴和林康平商量這事,林康平瞧著子晴擰著的眉頭,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單給康莊設一個帳房,單獨核算,以前文家有一個總帳房,有十來個帳房先生管事,咱家沒那大的家產,不過,在康莊設一個帳房還是可以考慮的,今後來的人多,花錢的地方也多,總不能事事花點銀子都來找咱們。你說呢?”
子晴一聽,立刻笑道:“可是我糊塗了,將來種麥子、種番薯、洋薯的,興許咱家還要開個作坊做點什麼,可不要單設一個帳房,用康莊的出產養著康莊,年底一核算就成。”
等種了好幾百畝的麥子,子晴就可以開一個麵條加工廠,等自己種了好幾百畝的番薯和洋薯,子晴就可以開一個粉條加工廠,這粉條這個朝代可是沒有的,一想到這些,設個帳房是太有必要了,可是,這帳房的人選子晴可發了愁,一要可靠二要嘴緊,小姑爹周雲江肯定是不能要了,好容易打發走了。
林康平也是發愁人選,說道:“我看李嫂的兒子王喜德倒是會一點算術,我看過他做的橙園的賬麵,就是年齡小了些,大事提不起來。”
子晴一想,可不要兩個人,現代會計不都是一個管賬一個管現金,兩人還能互相牽製互相監督,如此一想,子晴倒是想到了一個人選,說道:“我二舅家的新福表哥,好像在哪裡做帳房,你找一趟他,讓他辭了那邊的活,咱家的工錢肯定高出那邊一成,好像辭工要提前點時間,跟他說說,對了,康莊再蓋兩棟房子,讓他帶著我表嫂和孩子一塊過來,包吃包住的,條件夠優厚了。”
“可不是把他忘了,你舅家的人還是比較靠譜的,我先從側麵打聽點他的事情再說也不遲,這個帳房先生的人品最重要了。”林康平說道。
不說夫妻兩個在這裡商量帳房的事情,秋玉一家搬進新家也有些日子了,遲遲不見林康平來找周雲江去做事,周雲江又打聽的康莊新雇來了十多個人,既有做飯的婆子又有針線房的人,周雲江說康莊新設了林安做管事,隻怕更需要一個記賬的。
秋玉一聽,哪裡在家還能坐的住,忙帶了宛晴進了晴園。
子晴正好帶了晴園的人在曬被子,好容易天放晴了,東西都要拿出來翻曬,尤其是棉襖、披風,地毯等,花花綠綠的弄了一大院子,書睿見了喜的兩手不停地拍著,伸手就要扯要摸,逗得小青小藍不停地笑。
這時,阿土進來了,說秋玉進門,子晴忙帶了書睿到了外院,直接把秋玉迎進了西屋,把書睿放在羅漢床上玩耍,宛晴比書睿大三四個月,已學會了走路,兩個孩子自己在一旁玩耍,子晴不得不承認,秋玉對自己的孩子還是教的比較好,這麼小的孩子不鬨,也不打人,還知道把手裡的東西讓給書睿。
秋玉笑著說道:“子晴,幾個月沒來你家,什麼時候換的門房,說話聽得可費勁了,哪裡的口音?以前的林安林福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子晴猜到了秋玉的來意,也笑嘻嘻地回道:“不是買來的,是康平從粵城撿來的,正好林安林福也大了,我家康平說讓他們做點彆的,提了林安做康莊的管事,省了我們不少事情,也省了小姑爹每日再跑一趟了,安生在家種地做事,小姑你不是說早就想買幾畝荒地也開來種種,這回正好,省的耽誤姑爹的事情了,一年也沒幾兩銀子。”
秋玉聽了剛張口的嘴,又合上了,想了想說道:“康莊這麼大的一片地,你又買了這些人,一天天的瑣事也不少吧,要我說,你不如雇了你姑爹專門做帳,你既省心還放心,何苦來自己事事Cao心,晴園還這麼大攤子的事呢?康平一年還要往外跑,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你。”
子晴笑了笑,說道:“小姑,這話可錯了,康平說了,已經請了王鐵山的兒子做帳,他也念了幾年書,是該出來曆練曆練了,我是不Cao心了,他說不讓我管康莊的事情了,帳房和管事他都安排好了,我呀,晴園的事情就夠我忙乎了,這麼一大家子的人,我是顧不過來彆的了。”子晴說完還特意伸了個懶腰。
秋玉聽了不知說什麼好,這時,小青端了茶和茶點上來,上過茶水,也不走,就在一旁一個勁地逗弄孩子,逗得兩個孩子咯咯大笑,宛晴和書睿甚至拿手去抓小青。
小青一不小心就把書睿和宛晴的衣袖弄濕了些,忙大驚小怪地喊道:“NaiNai,奴婢該死,居然給小少爺和表姑娘的衣服弄濕了,這可如何是好,大冷的天,要是著了涼可就不好了,不如,奴婢先去把小少爺的衣服換換。”
子晴忍著笑,說道:“小姑不如也先帶了宛晴回家換一身衣服,這麼小的孩子,著涼可的確是麻煩。”
秋玉見了隻得告辭,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還是走了。秋玉一走,小青就趕緊抱著書睿去換衣服,子晴跟過去笑道:“你裝神弄鬼的,我都猜出來了,你以為我小姑不知道啊?當心哪天她尋個由頭排喧你一頓,你就老實了。”